悦读天下 -经典老歌400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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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老歌400首书籍详细信息

  • ISBN:9787122260291
  • 作者:暂无作者
  • 出版社:暂无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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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短评:

  • 作者:小尘七七 发布时间:2020-07-23 06:45:38

    看完了,作者有自己的观点,挺好,毕竟是史学博士,也算权威。结尾有道理,作为研究历史的,不该停留在黑白片时代,非黑即白,不是好人就是坏人,毕竟人类社会是复杂的,这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可见“人”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每个人你要是细研究起来真不是一两句概括得了的,谁的一生都是有功有过,有些伟人也有黑历史,抹杀不了他的功绩大于过错的事实,但是不能对他的过错避而不谈。 有些千古罪人全身的黑历史,但是我相信这也不是他的全部,千古罪人的黑历史无需洗白,也洗不白,毕竟过大于功,我觉得也还是应该从多方面去分析他。

  • 作者:Simon 发布时间:2014-09-01 16:02:15

    太罗嗦了

  • 作者:明月 花枝 你 发布时间:2021-11-07 22:17:03

    快翻读完了,还是其他版本更好。

  • 作者:民国八十年 发布时间:2017-05-23 21:34:52

    哈哈

  • 作者:用户7321695673 发布时间:2020-03-01 16:48:10

    首首都经典啊!你值得拥有!没事可以学习唱唱啊!生活需要音乐!

  • 作者:微信用户 发布时间:2023-08-15 14:18:16

    内容翔实,讲得很细,很实用。


深度书评:

  • 范祥雍:《战国策》传本源流考

    作者:墳的前面 发布时间:2019-08-15 21:47:30

    原文以数字“㈠㈡㈢”依序标于文末的作者本人注解,用“【】”直接标于所注文字之后。

    《战国策》是我国一部著名古史【自《汉书 艺文志》列《战国策》于春秋家,与《史记》为一类,后代史志因之并列入史部。宋代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因其书多载纵横家言,始改列入子部纵横家类,《中兴馆阁书目》、高似孙《子略》(但其《史略》中则列入史部,似涉骑墙)、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马端临《文献通考 经籍考》等又从之。各持一说不相下。《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说:“子之为名,本以称人,因以称其所著,必为一家之言,乃当此目。《战国策》乃刘向裒合诸记并为一编,作者既非一人,又均不得其主名,所谓子者安指乎?公武改隶子部,是以记事之书为立言之书,以杂编之书为一家之书,殊为未允。”虽所言尚有可商,大体比较平稳,今从之】,文章优美,记述生动,大史学家司马迁著《史记》曾从中吸取养料,为后世研究战国史者不可缺少的要籍。此书流传久远,原始要终,班班可考。然而对之怀疑者也复不少,或谓是后人杂采《史记》而成,或疑今本非刘向之旧等等,略见于《伪书通考》的,随手可检。究竟如何,尚是悬案,须要进一步广搜资料,考镜源流,辨其是非,加以论定。

    自《战国策》本书的发展路程观之,约可分为四个时期。

    一、第一时期 古本

    甲 刘向原编

    在西汉成帝(前三二~~前六)之时,著名学者刘向奉诏领校中祕府所藏经传诸子诗赋等书,每一书成,要撮举内容大意及篇目奏上(后人称为《刘向别录》)。《战国策》是他校录诸书之一。

    刘向《战国策序》说:

    所校中战国策书【中,谓中祕府所藏。《汉书 楚元王传》颜师古注:“言中者,以别于外。”战国策书,谓战国时代的简策书,不是指书名。《史通 六家篇》释“战国策”之名说:“夫谓之策者,盖录而不序,故即简以为名。”其解书名未然,但用来释此文却当】,中书余巻,错乱相糅莒。又有国别者八篇,少不足。臣向因国别者略以时次之,分别不以序者以相补,除复重,得三十三篇。……中书本号,或曰《国策》,或曰《国事》,或曰《短长》,或曰《事语》,或曰《长书》,或曰《修书》。臣向以为战国时游士辅所用之国,为之策谋,宜为《战国策》。

    此文中对资料来源、编次方法及命名原因,都作了扼要的说明,不烦再费辞。但有二句要辨明一下,即“又有国别者八篇”,“臣向因国别者”,其中两个“国别”,齐思和先生《战国策著作时代考》并以为书名,与下《国策》、《国事》、《短长》、《事语》、《长书》、《修书》并列为七种书(见《中国史探研》),不同于旧释,尚须商榷。我以为刘《序》首称“战国策书”是总摄下述的《国策》、《国事》等六种原始资料(下云“中书本号”,可证)。“又有国别者八篇”则谓六种资料中有八篇是以国别来编次的,乃指体例而言。《战国策》全书就按照此体例作蓝本,故说“臣向因国别者略以时次之”,然后列举各原始资料的本号。如将“国别”作书名解,那么文章前后就贯穿不通了。至于六种中何种为国别体,则无法强断。若从书号来推测,《国策》、《国事》可能近之,这不过也是假定而已。

    还有一说,晁公武《郡斋读书志》说:“旧有五号,(刘)向以为皆战国时游士策谋,改定今名。”他所说“五号”,疑即指上述六种而去其首种“《国策》”。大概他认为《国策》即《战国策》(后人也常通称为一书,但不适用于刘《序》),刘向并五种于一种,故而如此说。此说不合于刘《序》,可置勿论。

    《序》说“得三十三篇”,《汉书 艺文志》同。《史通 六家篇》作三十三卷。书写在竹简上称篇,在纸帛上称卷,所以三十三卷即三十三篇。然《隋书 经籍志》作三十二卷,《旧唐书 经籍志》、《新唐书 艺文志》同。导致这种差异的原因可能有二种:一、三与二仅一画之差,最易致讹。二、也有可能从竹简迻写成卷时,抄书者把篇章次序有所并合。例如《楚策四》“或谓楚王曰”章,王念孙《读书杂志》据《昭明文选 为齐明帝让宣城郡公表注》引此文作“唐雎谓楚王”,说:“则合上卷末‘唐且见春申君’云云为一篇,李善所见本此处不分卷。而‘谓楚王’之上无‘或’字也。”故三十三篇变成三十二卷,毫不足怪。在雕版术发明之前,书籍全凭缮写流传,而抄书又随各人的需要不同,分卷详略时有参差,并不画一,乃常见之事。这里要补充一点,上述的三十三卷或三十二卷,指唐以前的抄本而言,和曾巩重定的三十三卷本要区别开来。

    刘向原编战国策的汉代传写本,年久迹湮,早已无法得见。幸而近代考古发掘之风兴起,一九〇〇年瑞典人斯文赫定(Sven Hedins)在我国新疆沙漠里古楼兰废墟发现了汉代的书写纸,其中有一纸是隶书写的《战国策》残叶(Conrady , A . Die:Chineschen Handischriften-und Kleinfunde Sven Hedins in Lou-lan , Stockholm , 1920),季羡林先生说:“这张纸可能是公元二世纪写成的。”(《中国纸和造纸法输入印度的时间和地点问题》,载《中印文化关系史论丛》页一一二)这张纸仅存六行不足,未标明书名,对校姚本《战国策 燕策》第一章尾与第二章首文字及编次相同,可决其为《战国策》无疑。这虽是小小一叶残书,却由此可推知今本《战国策》的源流有绪,对怀疑今本出于后人杂采《史记》而成,非刘向之旧者提出强有力的反证。我们不要轻视这一张小纸。

    乙 原始资料推论

    早于刘向编定《战国策》前数十年,大史学家司马迁大量引用见于今本《战国策》的文章写入其杰作《史记》中。班固《汉书 司马迁传赞》说:“司马迁据《左氏》、《国语》,采《世本》、《战国策》,述《楚汉春秋》,接其后事,讫于大汉。”所谓“战国策”,实际指刘向编定之前的原始资料,故司马贞说:“此是班固取其后名而书之,非迁时以名《战国策》也。”(裴骃《史记集解序索隐》)《史记》采《战国策》的文有多少呢?宋洪迈说:“太史公所采之事九十三则。”(《容斋四笔》卷一)这个统计数字当是依据曾巩校定本而来,未经细核。但只要一查《史记 周本纪》记马犯谓周君请令梁城周事,司马贞《索隐》引《战国策》文以校。《楚世家》记楚人有好以弱弓微缴加归雁之上以说顷襄王事,虞世南《北堂书钞》卷四十六引作《战国策》。此皆不见于今本《国策》者,而唐本有之。同类例子不少,略举一二,不复广征。如果《容斋》没有补入,则其数据尚嫌不足。

    刘向编《策》所据中祕府藏的六种书《国策》、《国事》、《短长》、《事语》、《长书》、《修书》,当是司马迁《史记》采取战国记事资料的源泉。这些书经刘向改编为《战国策》,原名不再见于《汉书 艺文志》(《艺文志》是依据刘向父子的《七略》而成的),也很少见于他书。《史记 主父偃传》说“(偃)学长短纵横术”,又《酷吏列传 张汤传》说“边通学长短”,《集解》引《汉书音义》说“长短术兴于六国时,行长入短,其语隐谬,用相激怒”,《汉书 张汤传》同,注引张晏曰:“苏秦、张仪之谋,趣彼为长,归此为短,《战国策》名长短术也。”据张晏之说,“长短”当即刘向《序》中的《短长》,其书谈长短术,与苏秦、张仪纵横家流相近。六种书中仅此一种偶有提到,其余未详。

    一九七三年底,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了大批帛书,是我国考古工作中一大新发现。其中有一份帛书,原无书名。经帛书整理小组整理,定名为《战国纵横家书》(初题为《战国策》,后改今名)。全书共二十七章,三百二十五行,一万一千多字(见于该书的出版说明)。所载战国时事,见于今本《战国策》者十章(内有一章,《策》分为两章),见于《史记》者八章(其中《策》、《史》同见者七章,独见《史记》者一章)。除去重复,总共见于《策》、《史》者十一章,其余十六章是久已佚失的古书。“书法在篆隶之间,避邦字讳,可能汉高祖后期或惠帝时(前一九五年前后)写本【唐兰:《司马迁所没有见过的珍贵史料》】”。这份佚书,我认为即是《战国策》前身刘向所据六种书之一,也即司马迁写《史记》战国史事所据资料之一。唐兰先生称其为“司马迁所没有见过的珍贵史料【唐兰:《司马迁所没有见过的珍贵史料》】”,此话似嫌夸张。何以见得?如果因其中十六章未见于《策》、《史》而断为司马迁、刘向都没见过,那理由嫌不充足。司马迁写《史记》,刘向编《战国策》,他们对原始资料是经过选择采用的,并非像资料汇编照单全收。例如《史记》记春秋史事是依据《左氏春秋》。今检《左氏传》有好些事不见于《史记》,难道我们可以说司马迁没有见过《左氏传》吗?《史记 五帝本纪赞》说:“百家言黄帝,其文不雅驯,荐绅先生难言之。……余并论次,择其言尤雅者,故著为本纪始首。”又《苏秦列传赞》说:“世言苏秦多异,异时事有类似者,皆附之苏秦。……吾故列其行事,次其时序,毋令独蒙恶声焉。”正说明他采择和剪裁材料的态度。刘向《战国策序》说:“臣向因国别者略以时次之,分别不以序者以相补,除复重,得三十三篇。”这也说明他对六种原始资料运用有所取舍的整理方法。所以,不见于《史记》或《战国策》的古佚书,不能就肯定为“司马迁(或刘向)所没有见过的”。何况今天所见的《史记》和《战国策》各本,皆距时久远,非汉代之旧本呢?

    帛书《战国纵横家书》的发现,对我们了解《战国策》本书有很大的帮助。第一,可以窥见刘向编《策》所据的祖本面貌,因而肯定《战国策》原文是战国时代或秦楚之际的作品。第二,可确认今本《战国策》和《史记》相同之文,出自同一来源,并非有所抄袭或附益,像方苞《书刺客传后》(《方望溪集》卷二)、吴汝纶《记太史公所录左氏义后》(《吴挚甫文集》卷四)所说那样。第三,对文字的校订也相当重要,帛书整理小组已做了初步工作,这里从略。至于那佚书十六章,无疑是研究战国史的珍贵材料。

    二、第二时期 古注

    ——高诱作注 附延笃《论》或《音义》

    东汉延笃作《战国策论》,高诱作《战国策注》,开始对此书作专门研究,使《战国策》的发展转入一个新的阶段。

    延笃字叔坚,南阳犨(今河南鲁山县附近)人,《后汉书》有传。他是当时名儒马融的门人,桓帝时应征为博士,官至京兆尹。卒于永康元年(一六七)。《隋书 经籍志》说:“《战国策论》一卷,汉京兆尹延笃撰。”《旧唐书 经籍志》、《新唐书 艺文志》同。《颜氏家训 书证篇》引延笃《战国策音义》,殆是一书异名。侯康《补后汉书艺文志》谓“据诸书所引,全非论体,颜黄门称《战国策音义》,其名似胜《隋》、《唐志》”。此书已佚。从辑本和卷数推之,内容简略,为草创之作。然筚路蓝缕,开路先锋,功不可没。

    距时不久的高诱作《战国策注》,始对此书作较细致的专门研究。高诱,涿郡涿县(今河北涿县)人,为当时名儒卢植的门人,生于汉末三国之间。他有著作多种,今传于世的,除《战国策注》外,尚有《吕氏春秋注》和《淮南子注》。

    《隋书 经籍志》:“《战国策》二十一卷,高诱撰注。”这和同书著录“刘向录”本三十二卷差异。查《旧唐书 经籍志》、《新唐书 艺文志》并作“三十二卷”,与刘向录本合。《宋史 艺文志》、《日本国见在书目》高诱注本作三十三卷,则与今所传本合。郑樵《通志 艺文略》作二十一卷,疑据《隋志》著录,未必其时有二十一卷本(北宋时高注已残佚,详下)。又北宋《崇文总目》说:“又有高诱注本二十卷,今缺第一、第五、第十一止二十,存八卷。”曾巩《战国策序》说:“此书有高诱注者二十一篇,或曰三十二篇,《崇文总目》‘存者八篇’,今存者十篇云。”综上所述,高注本卷数颇有参差,今表列如下,并注明所出。

    一、二十一卷 《隋书 经籍志》、曾巩《战国策序》一本。

    二、二十卷 《崇文总目》(《文献通考 经籍考》引同)。

    三、三十二卷 两《唐志》、曾巩《序》又一本。

    四、三十三卷 《宋史 艺文志》、《日本国见在书目》。

    残本二种:

    八卷 存卷二、三、四、六、七、八、九、十共八卷。《崇文总目》

    十卷 同上八卷,增卷卅二、卅三,共十卷。曾巩《序》及姚宏本。

    上列高注四种不同卷数本(残本除外),我认为《崇文总目》的“二十卷”“十”下疑脱去“一”字,曾巩引此正作“二十一卷”。《宋志》的“三十三卷”,则疑误以曾巩重定的《战国策》三十三卷为高诱注本。我们今天见到的剡川姚氏刊本《战国策》于每卷首皆题作“高诱注”,其实高注仅有十卷,被笼统题作“高诱注”。后代书目多延此误【惟清代《四库全书》著录姚宏本《战国策》,除十卷题“高诱注”外,其余二十三卷改题为“姚宏校正续注”,合于实际。说详《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宋志》似启其端。否则高注至北宋已残缺,《宋志》何从见到三十三卷全注本而著录呢?因此要排除二、三两种,高注传本只有二十一卷、三十二卷之别。差异发生的原因,可能由于抄书者分并不同,简繁各别而产生。一种书有几种卷数不同的本子,此例在古籍中常遇之,不胜枚举,也不须深究了。

    对于残本多寡,虽无关宏旨,尚有几句话要谈。合《崇文》及曾校本一起,高诱注残存卷二至卷三,卷六至卷十,卷卅二至卷卅三,共十卷。姚宏刻本是依据曾校本的,缺注相同,向来对此没有疑问。

    今检姚宏本有若干条注文存在疑点,列举如下:一、姚本卷二十三《魏策二》“犀首见梁君”章“令母敢入子之事”,此下有夹注:“入,犹与也,曾、刘无此注。”二、又“苏代为田需说魏王”章“臣请问文之为魏”,夹注:“为,助也。曾、刘无此注。”三、同章“衍将右韩而左魏”,夹注:“右,近;左,远。曾、刘无此注。”四、又“五国伐秦”章“扮之请焚天下之秦符者”,“扮”下夹注:“扮,博幻切,握也。”五、又“魏惠王起境内众”章“而孙子善用兵”,“孙子”下夹注:“孙膑也。”六、又“田需死”章“必右韩而左魏”,夹注:“右,亲也;左,疏外也。”七、又同章“太子为非固相也”,夹注:“固,犹久。”八、又“梁王魏婴觞诸侯于范台”章“齐桓公夜半不嗛”,夹注:“(嗛)快也。”九、同书卷二十五《魏策四》“魏王欲攻邯郸”章“吾用多”,“用”下夹注:“用,资也。”十、又“秦、魏为与国”章“秦、魏为与国”,夹注:“相与同祸福之国也。”十一、又同章“是大王筹筴之臣无任矣”,夹注:“任,能也。”十二、又“魏王与龙阳君共船而钓”章“其自纂繁也完矣”,夹注:“谓帽覆也。”以上卷二十三及卷二十五两卷,姚宏原来校文异同不列入内,有夹注十二条(内八条属于卷二十三,四条属于卷二十五),其中一至三条,前半是注文,后半是校文,说明注文为曾巩、刘敞本所无。这清楚地交代前半注文不是姚注而是他据别本(可能是孙朴校本)补入的。以下四至十二条注文,皆无校语。惟四条下有“博幻切”三字为音切。三条“右,近;左,远”和七条“右,亲也;左,疏外也”,文稍异而义同。这十二条夹注和姚宏续注校文,除一至三条后半的校文外,体例不合。姚书体例,校文并著某作某或某某(上某为姓,下某为异文)。注则并冠以“续”字,以别于高注。今此夹注不合其例(三条后半有校语者除外),显非其注。且姚注多援引古书为证,属于考据性的,与此不同。相反地,高诱注多属于训诂解释,与这些夹注很相类。由此推证,故我认为这正是高诱注的残文。仅此还不能征信于人,有证可提。上文引九“魏王欲攻邯郸”章注:“用,资也。”检《昭明文选》卷二十三《咏怀诗》“北临太行道,失道将如何”《注》引《战国策》曰:“(季梁见魏王)曰:‘今者臣来,见人于太行,乃北面而持其驾,告臣曰:吾欲之楚。臣曰:之楚奚为北面?曰:吾马良。臣曰:虽良,此非楚之道也。曰:吾用多。臣曰:虽多,此非之楚之路也。曰:‘吾御善。’”(下略)下引高诱曰:“面,向也。驾,马也。之,至也。用,资也。”《文选注》所引《战国策》正是《魏策》此章之文。其引高诱曰“用,资也”也见于今所存残注中,全相合(只是残注失去“面”、“驾”、“之”三字的注文)。这足以证明残文乃是高诱注无疑了。又上引文十“秦、魏为与国”章注:“(与国),相与同祸福之国也。”检《史记 项羽本纪》:“项梁曰:田假为与国之王。”司马贞《索隐》引高诱注《战国策》云:“与国,同祸福之国也。”两相对照,尽合,可见唐人所见本无残。这对高注的假定又是一证。有人或许怀疑,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这问题呢?我认为这二卷注文残缺过甚,存字寥寥,一共十二条,曾本、刘本还少三条,只存九条,不引人注意,前人忽略过去,没把它们计算在高注内。实际我们今天见到的高诱注十卷外,尚有卷二十三、二十五残注二卷,共为十二卷。夹注四“博幻切”三字为音切,与高诱注音体例不合(其时音切尚未有),当是后人所附加的,不属高注。

    再读北宋传下来的高注十卷,鲍彪讥其“疏略无所稽据”,吴师道辨其诬【参鲍彪《战国策注序》及吴师道《战国策校注序》】。但注文“疏略”,吴氏也同意。若以高注《吕氏春秋》、《淮南子》(《淮南注》有与许慎注相淆者)来比照,窃疑今本有缺佚。钱大昕《剡川姚氏本战国策序》也说:“似十篇注尚非足本也。”又曾巩所增高注二卷中卷三十三《中山策》末“昭王既息民缮兵”章不应隶此,当隶于《秦策》(说详后),决非高注本之旧。又十卷注文的编次有人对此提出可疑。《东周策》“东周与西周战”章,此卷无高注,金正炜《战国策校释》说:“按(《西周策》)‘周君之秦’章‘谓周最曰:有人谓周最,姓名不见也。’高氏出注于后,足证此本章次已淆。”其言可作参考。

    裴駰《史记集解序》:“采《世本》、《战国策》。”司马贞《索隐》引高诱曰:“六国时纵横之说也,一曰《短长书》,亦曰《国事》,刘向撰为三十三篇,名曰《战国策》。”齐思和认为是《战国策注序》的佚文(《中国史探研》页二四二),似是。高注佚文,多见于唐宋载籍征引,此不广及。

    汉人旧注仅有二种,一种已亡佚,一种残存不足三分之一。因其时代接近,古训多存,且为专研者作先驱,虽断玦残圭,我们也应该加以珍重。

    三、第三时期 今本

    甲 曾巩重定

    《战国策》本书及高诱注本经过唐、五代的变乱,遭遇到大厄难,亡佚很多。宋初,国家图书馆——崇文院所藏此书,只有本书十一卷,高注八卷而已。佚失原因由于兵燹或火灾,也由于雕版尚未广行,民间藏书稀少,缮写本得之不易,渐至亡佚。挽救此书有力之人当推北宋曾巩。

    曾巩《战国策序录》说:

    刘向所定著《战国策》三十三篇,《崇文总目》称十一篇者,阙。臣访之士大夫家,始尽得其书,正其讹谬,而疑其不可考者,然后《战国策》三十三篇复完。

    又说:

    此书有高诱注者二十一篇,或曰三十二篇,《崇文总目》存者八篇,今存者十篇云。

    这里说明他董理此书经过情况,语简事备,关系到今传本《战国策》的可信问题,很为重要,我们应详细加以考核。

    曾巩字子固,南丰人(今江西南丰县),北宋著名文学家,《宋史》有传。本传说他“嘉佑二年(一〇五七)进士第。调太平州司法参军。召编史馆书籍,,迁馆阁校勘、集贤校理”【曾巩所撰《行状》同,《元丰类稿附编》】。他中进士第为嘉佑丁酉(一〇五七),何焯考证其年“已三十八岁”【《义门读书记》】。巩召任编修史馆书籍,重校《战国策》,并不详其在何年。绝对年代无从得知,只好推算其相对年代,试为探讨如下。

    曾氏的重定本,依照《序录》所说,他“访之于士大夫家,始尽得其书”。这些“士大夫”指何人?《序录》未讲清,难以指认。查今所传《战国策》曾《序》之后附有李文叔和王觉二人题跋,姚宏、鲍彪二本皆载之,说明不是他们二人所附加的,我认为这是曾巩重定本原来附有的。且看跋文内容,李文叔【或以李文叔为李格非。按李格非字文叔(《宋史 文艺列传》有传),非名文叔。不合者一。格非受知于苏轼,年辈在曾巩之后,此文叔序次在王觉之前。年辈较先,不合者二。若是格非,应见到曾氏校定本,今跋云“今《战国策》参错不可疾读”,只字未及曾本。不合者三。可断言此文叔为另一人】《书后》说“今《战国策》宜有善本传于世,而参错不可疾读,意天之于至宝,常不欲使人易得。故余不敢窜定,而其完篇皆以丹圜其上云。”王觉《题辞》说:“治平初(一〇六四),始得钱唐颜氏本读之,爱其文辞之辩博。而字句脱误,犹失其真。丁未岁(一〇六七,即治平四年),余在京邸,因借馆阁诸公家藏数本参校之,盖十正其六七。”又说:“会有求予本以开板者,因以授之,使广其传。”此二文中均未提曾巩校本,当是时代稍前。王文中谈到治平四年借本校书事,因此推算曾本距此不会远,大约在神宗熙宁时(一〇六八——一〇七七),巩约五十岁左右。王觉说“有求予本以开板者”,不知是否实现?无论王觉校本是否雕板,曾巩曾经借李、王二本校定《战国策》(王觉可能与曾巩同在史馆,彼此借校),故附二人的跋文于书尾。当然“士大夫家”尚不止此二人,如他人只校而没题辞和署名,因而无从知悉。另外,要补充一点,曾巩本人“性嗜书,家藏至二万篇”【《曾子固墓志》,附见于《元丰类稿》后】。以当时官家藏书,《崇文书目》不过三万六百六十九卷(《宋史 艺文志》),私家所藏如此,足称富备,其中必多异本,取为校书之用,只是《序录》不便自道耳。故而他自出家藏本参校极其可能。今对曾校采纳各本表列如下:

    一、崇文院残本十二篇

    二、李文叔校本

    三、王觉校本

    四、其他士大夫家本

    五、曾巩家藏本

    六、崇文院藏高诱注残本八篇

    七、其他高诱注残本二篇

    曾校本开始确定了《战国策》传本的统一形式,它的特点:一、恢复了刘向三十三篇编次,搜异补缺,始《东周》至《中山》,基本上完全了。二、并增高诱残注十卷(另残高注二卷不计在内)和本书联系在一起,使之不再有亡佚之忧【《四库提要》谓:“巩不言校诱注,则所取惟正文也。迨姚宏重校之时,乃并所存诱注入之。”按此语不然。曾巩《序录》尾言高诱《注》:“《崇文总目》存者八篇,今存者十篇云。”如曾校不录诱《注》,则此语岂非画蛇添足。“存者十篇”正说明重定本内有诱注十篇。若是姚本始并入,何以姚《序》只字不提?查《秦策一》“魏鞅亡魏入秦”章高《注》:“魏人怨而不纳故。”姚氏于注下出校云:“曾下有还而字。”同策“苏秦始将连横”章高《注》:“练濯濯治。”姚于注下校云:“刘、钱无治字,集、曾有。”所言曾指曾巩,刘指刘敞,钱指钱藻,集指集贤院。这正说明不但曾本有高《注》,其他诸本也有之。此例尚多,不须广引了。且《隋志》著录的二十一卷和两《唐志》的三十二卷,其时虽不见,尚不能肯定其亡佚,故就他当时所访得者而言,“今存者十篇”,乃谓高《注》存于新校本的,其意可知。《提要》未加详查,贸然下笔,言近于诬】。三、对全书作了一番订误补缺的工作,很为认真。孙朴在元祐中(一〇八六——一〇九四)见到曾巩三次所校定本(见姚刻本附编),可证其用工之勤。总之,曾巩对《战国策》一书来说,确是功臣,他是刘向的继承者。

    更有一个问题提出来研究。今见姚本卷三十三《中山策》尾有“昭王既息民缮兵”章,姚氏在章后注说:“子由《古史》云‘《战国策》文’,并收入。”姚宽在《后序》也说【见吴师道《战国策校正》本附录】:“武安君事在《中山》卷末,不详所谓。”这一卷有高注。鲍彪本也有此章,惟列于《秦策》昭王下。此章是否姚氏增收,或曾本原来如此?若姚氏所收,不应鲍本也有(鲍与姚同时,鲍未见姚书)。姚所云“子由《古史》”者,子由乃苏辙之字。考苏辙《古史 白起传》载此事,文字稍有异同,传中不言出《国策》,惟《传赞》说“及览《战国策》,观起自陈成败之迹,乃知邯郸法不可再攻,而起非特以怨不行”,正据此章为说,可证苏氏所见本有这一章。曾巩年辈长于苏辙多岁,《古史》本文稍异且无注,与此亦不同,故决非曾氏据彼收入。再查唐赵蕤《长短经 七雄略注》有此文下段【注出于赵蕤所自为,见《四库全书总目提要 子部 杂家类》】,则其由来已久。故我断为曾本原来有的。但此章明明记秦、赵长平之战时事,为什么编于书后《中山策》之尾,不伦不类?此疑问可以解释清楚的。此章的编次,当隶于《秦策》,按刘向“略以时次之”【刘向《战国策序》】例排比,又当隶于卷五《秦策三》中。这一卷正记范雎为相及秦围邯郸事,时间相当。今本此卷无高诱《注》。从各种迹象来推定,我认为这是曾氏所得高诱《注》残本(卷三十三)如此。高《注》本残佚过甚,次在卷末,盖校书者续得此一章,不能独立成卷,因附缀于书尾《中山策》后。它的不隶于《秦策》,乃出于校者的态度谨严,保存原来面貌,并非无知。此校者是曾巩或前人,不能妄断。同时,我们可知道今本高《注》残卷,其中章次有些淆乱。如将此章拣出,别入他卷(假定是卷五),则高《注》残存为十一卷,加上前述卷二十三、二十五,残注便成十三卷了。

    现在,我们进一步来分别讨论曾校本以前及其书在当时传刊情况。

    (一)曾校本前的传本 北宋以前书籍的流通主要是缮写本,此类无法计数(《国策》尚未见唐写本),可置勿论。我们要知道的是刻本。北宋之初,雕板术渐渐普遍,《战国策》已有刻本行世。王觉在英宗治平初(一〇六四)得到“钱唐颜氏印本”【见姚本《战国策》附王觉《题辞》】,“印本”指雕板印本。又孙朴《书阁本<战国策>后》说:“借刘敞手校书肆印卖本参考。”【见姚本附录】刘敞生于真宗天禧三年(一〇一九),卒于神宗熙宁元年(一〇六八),与曾巩同时。这是一种民间书坊刊印本。此二种刻本时间虽不能详,但在曾校之前无疑,为见于文献记载的早期刻本。是否尚有其他更早刻本,今不能知。此类刻本质量较低,姚宏在《题识》中说:“旧本有未经曾南丰校定者,舛误尤不可读。”我们也应承认它们当时曾起过流通作用。

    (二)曾校本的传刊 自曾巩重定本出,《战国策》始有善本、足本。曾校是官修书,何时雕板印行呢?孙朴《书阁本<战国策>后》说:“自元祐元年(一〇八六)十二月入馆,即取曾巩三次所校定本。”“阁本”即曾校本,此文作于元祐八年癸酉(一〇九三),距巩之卒(一〇八三)凡十一年。孙朴看到了曾氏的原校本,从文章看来,似其时尚未刻板流行,推测刻板当在元祐之后。北宋刊本今无一存,惜不能究其真相,只好存疑。

    原本虽不可见,从间接资料或窥见一二。姚宏本是依据曾本参校的,他在本书题后说:“南丰所校乃今所行,都下、建阳刻本皆祖南丰,互有得失。”又说:“括苍所刊,因旧无甚增损。”又署名姚宏之弟姚宽《后序》说:“其浙、建原小字刊行者,皆南丰所校本也。括苍耿氏所刊,卤莽尤甚。”【见吴师道《战国策校正》本附录】尤袤《遂初堂书目》著录有“旧杭本”。他们三人皆是南宋初年人,所见《战国策》不是北宋刊本,也该是南宋初刊本。姚氏所称“都下”指当时京都临安(今杭州市),也即浙本。《遂初目》的“旧杭本”似同为一本。但既称“旧杭本”,或尚有新杭本别行。建阳在宋代是民间刻书工业的要点,书坊林立,刻书众多,《战国策》是部热门书,不会遗刻的。括苍耿氏刻本,在吴师道《校注》本后载其序,转录如下:

    余至括苍之明年。岁丰讼简,颇有文字之暇。于是用诸郡例,镂书以惠学者。念《战国策》未有板本(按此谓括苍无此书刊板),乃取家旧所藏刊焉。是书误舛为多,自曾南丰已云“疑其不可考者”。今据所藏,且用先辈数家本参定,以俟后之君子而已。(下略)绍兴四年(一一三四)十月鲁人书。

    耿《序》纪年为“绍兴四年”,则其“家旧所藏”底本必是北宋刊本。吴师道《校注》在曾巩《战国策序录》后题识说:“凡浙、建、括苍本皆据曾所定。”三本之中大概以浙本为先。今表列曾校传刊本如下:

    乙 姚宏续校

    南宋初,剡川(今浙江嵊县)姚宏广罗众本,对《战国策》又作新校和续注,在曾本基础上有所发展和提高。在讨论姚本之前,先须了解他所依据孙朴校本的情况。

    孙朴校《战国策》用力甚勤。据他自己说:“自元祐元年(一〇八六)十二月入阁,即取曾巩三次校定本及苏颂、钱藻等不足本,又借刘敞手校书肆印卖本参考。比巩所校,补去是正凡三百五十四字。八年(一〇九二)再用诸本及集贤院新本校,又得一百九十六字,共五百五十签。遂为定本,可以缮写黄本入秘阁。集贤本最脱漏,然也间得一两字。”又说:“此书舛误特多,率一岁再三读,略以意属之而已。”【孙朴《书阁本战国策后》,见姚本附录】姚宏从其族子那里借得校本,借助不少。孙校此书先后历八年,“一岁再三读”,所据有五本,可算是有心之人。他的劳动成绩,幸而借姚校本保存下来。

    姚宏依据孙本再加工,益臻完善。他对孙本作过复核,说:“孙旧云五百五十签,数字虽过之,然间有谬误,似非原书也。”【姚宏《战国策题识》】又说:“括苍(按即耿延禧刊本)无甚增损。”表明他的治学态度很审慎,有批判地甄择材料。其书体例谨严,荟萃诸本异文,旁及他书,考证得失,间有补充,但不失曾校本之旧。吴师道称其书“简质谨重,深得古人论撰之意”。又说:“异时当广传写,使学者犹及见前辈典则,可仰可慕云。”(《战国策校注 后识》)他在《校注序》里特提姚书说:“参校补注,是正存疑,具有典则。”推崇备至,也非过誉。今表列姚宏所据校本如下:

    附注:

    (一)苏颂本今不见于姚校文中,此从孙朴《书后》。

    (二)刘敞校本止三十卷,见姚本卷三十尾题。

    (三)集贤院本,姚本卷二十一后尾题说:“集贤院第二十一卷全不同,疑参互。”

    (四)一本与别本见于姚校文中,不详何本。

    由此可知姚校本除“五、据他书正异者”不计外,直接参考四种本子(其中曾本有三种刊本,作一种计数),间接参考五种本子,两者加起来共九种本子。

    接下来我想谈关于姚校本流传问题。

    姚宏书最早见于尤袤《遂初堂书目》,宋人吕祖谦《大事纪》、赵与时《宾退录》、王应麟《困学纪闻》皆引用之,当时比较流行。但《宋史 艺文志》子部纵横家只著录鲍彪《战国策注》,而无姚氏《续注》,反映那时此书已不多见,故史志缺书。吴师道是见到姚本的,他说:“剡川姚氏《续校注》最后出,予见姚注凡二本,其一冠以目录、刘《序》,而置曾《序》于卷末;其一冠以曾《序》,而刘《序》次之。盖先刘氏者,元本也,先曾《序》者重校本也。”(见其书曾巩《序》后题跋)又说:“予所得(姚)本背有宝庆(一二二五——一二二七)字,已百余年物,时有破烂处。”(又同书署至顺二年〖一三三一〗跋)他特地详记其书,显见当时流传甚少。吴氏说“背有宝庆字”本不知是在前所言“二本”之内或另外一本,按理当包含在内。

    姚刊是今传《战国策》的重要本子,它最接近古本,所以我们要详考其流传始末。

    姚书自序题为“绍兴丙寅中秋”。丙寅乃高宗十六年(一一四六),书成于是时,刻行当不会远。绍兴本子元时已见不到,流传于后的有另外二种宋本,一种影宋钞本,今分别述其源流。

    一、梁溪安氏本 明季钱谦益得宋本《战国策》二部,他在先一部后跋说:“此本乃(姚)伯声校本,……天启中(一六二一——一六二七)以二十千购之梁溪安氏,不啻获一珍珠船也。无何,又得善本于梁溪高氏,楮墨精好,此本遂次而居乙。每一摩挲,不免以积薪自哂。要之,此两本实为双璧,阙一固不可也。崇祯庚午(一六三〇)七月曝书于荣木楼,牧翁谨识。”【见雅雨堂本《战国策》】他先后得到两部不同的宋刊姚本《战国策》,后人为了易于区别,称原藏于梁溪安氏的为“安氏本”,原藏于梁溪高氏的为“高氏本”,今沿用此称。钱跋写在安氏本上。查此本的流传情况,牧斋之后,书归于其侄孙钱曾【钱曾《读书敏求记》卷三《高诱注<战国策>》三十三卷云:“予初购此书于绛云楼,乃剡川姚宏校定本,宋椠本。得之,如获拱璧。即以传示同人,共相传写。”不明言安本或高本。证以陆贻典校本题跋云“钱遵王假于此本,盖得之于牧翁宗伯”语(见雅雨堂刊本),知其为安氏本也。《读书敏求记校证》卷三之上引陈简庄鳣语云:“此盖牧翁以二十千得之梁溪安氏者。”益可证】,继归于季沧苇【《季沧苇书目》宋版目下著录,注云:“牧斋跋”】,后失其传。但景写本流传有数种。可考见者:(一)、毛氏汲古阁景钞本,后归孔昭焕家,《四库全书》即据以录入【《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汲古阁书目》云:“《战国策》三本,从绛云楼北宋本(按姚宏书成于南宋,此“北”字当衍)影写,乃高诱注,与世行鲍彪注大不同”】。(二)陆贻典(敕先)曾借钱遵王(曾)藏本影录并校字者【陆跋题为“戊戌孟春”,当清顺治十五年(一六六一),见雅雨堂刊本】。此本后来归于黄氏士礼居,黄丕烈有跋云:“《战国策》高注本向传二本,一出于梁溪安氏,一出于梁溪高氏,皆宋刻。高氏本,余已刊行于世矣。安氏本影写者出常熟陆敕先家,敕先跋语皆系亲笔,并高氏异同,亦粘签于上,余甚珍之。以二本不可偏废,并重昔贤手泽也。复翁炙砚书。”(见《爱日精庐藏书志》卷十一)黄氏得此书在模刊梁溪高氏本之后,时间较晚。再转入张金吾爱日精庐。以下流传不详。(三)乾隆丙子(一七五六)卢见曾从吴中借陆贻典(敕先)校本刊板行世,即今雅雨堂本【见卢见曾《高诱注<战国策>序》】。此本常据鲍注吴校篡改,失去安氏本真貌。(四)别有一本,为吴志忠有堂所藏,顾广圻《影钞安氏本<战国策>跋》云:“此有堂吴氏先世之遗,亦从安氏本影钞,行款笔迹几乎无二。……唯每册有‘钱楚殷’图记为少异。……想乾隆间入璜川者。”(见《思适斋集》卷十四)《读书敏求记校证》卷三之上引吴志忠云“先祖乐意轩藏书中有影宋剡川姚本,与黄氏刻本别出。有‘钱楚殷’印记”,与顾跋可相证。章钰《校证》注云:“志忠字有堂,其祖名企。楚殷名沅,遵王长孙。”据此,这个影钞本出于钱曾之孙楚殷家,也是述古堂物。吴志忠家即世称“璜川吴氏”者,多藏善本。此本志忠以后不知归何人。

    二、梁溪高氏本 钱谦益跋中的后来所得本,其后辗转经泽存堂、冯秋隺、毛榕坪、金云庄家【此流传前后,详见于《宾礼堂宋本书录》卷二《新雕重校战国策》中附录黄跋及诗】,再归入黄丕烈。黄氏在嘉庆八年(一八〇三)依据原式,“影模宋椠而重刊焉”【见黄丕烈《重刊剡川姚氏<战国策>并<札记>序》】,别撰《札记》二卷附后,即今所传士礼居刊本。原书后归于松江韩应陛家,韩氏《读有用书斋书目》著录说:“六册,宋刊宋印,黄荛圃跋四则,又诗一则,又钮非石、袁廷梼、夏方朱、顾涧薲诗并顾跋一则。”可见当时人对此书的珍视。其后归南海潘氏【见《宾礼堂宋本书录》】。潘氏又捐献于北京图书馆,今藏在库【见《北京图书馆善本书目》】。这是梁溪高氏原本流传的下落。在黄丕烈模刻之前,高氏本的化身也有几种,见于著录的,有叶林宗和毛氏目耕楼(即汲古阁毛氏)印录本,此二种印录本,陆贻典曾借来以校梁溪安氏本,其后流传不详。北京图书馆藏有清初景宋钞本《战国策》,未知所据何本,未经目验,不能妄测。

    三、吴中顾氏藏景宋钞本 此本为顾之逵(抱冲)所藏(以下简称顾本),顾是著名校勘学家顾广圻(千里)之从兄。书原为东城顾氏物,由蒋春皋归于之逵。据黄丕烈言与钱谦益藏的安氏本“非一刻,小小有异”。顾本后入汪士钟艺芸精舍,咸丰间又入于山东聊城杨氏海源阁。书有顾广圻、黄丕烈二跋,每半叶十行,行二十字。黄跋云:“此本非即余所藏宋本(按指高氏本)钞出,故行款不同,字句间有互异。”海源阁在一九三〇年遭受兵劫,藏书多散失,顾本也在其中。后为齐鲁大学图书馆购进。彭翔生曾据此本撰《景宋精钞本姚校战国策校记》,载于齐鲁大学文学院国学研究所出版的《国学汇编》(民国二十三年六月刊)。顾本曾巩《序》在卷首第一页。此本虽非宋刊,但从宋刊景钞,钞手精工,逼肖原书,且不同于高、安二本,乃别出一源,故列于第三种本子。黄丕烈《战国策札记序》说:“梁溪安氏本……见其景钞者,在千里之从兄抱冲家。”此序实出于顾广圻(千里)代作(载在《思适斋集》卷七),恐黄、顾二氏当时未取本书细勘,故语有疏失。这个本子今藏于山东省图书馆。

    另外,北京图书馆藏有明穴研斋钞本二种【“明穴研斋钞本”,此从《北京图书馆善本书目》。黄丕烈《士礼居藏书题跋》谓书贾言穴研斋为康熙时相国明珠家。斋名相同,不必一家,姑各从原名】,一本三十三卷,一本残存二十六卷。依据卷数揣想,可能是姚宏校本。又《读书敏求记校证》引蒋凤藻云:“阮文达(元)曾得宋刻本,后入杭州汪氏。”此宋刻本未明言其为姚本抑鲍本,杭州汪氏是否指钱唐汪氏振绮堂,也不可考。这几种本子,因未睹原书,姑且存疑。

    纵观上述三种姚本《国策》,二种是宋刊,一种是景宋钞,内容各稍不同。可见姚宏书在南宋至少有三种刊本流传,吴师道所见二本,犹尚不备。这三种本子,高本今存北京图书馆,黄氏士礼居模刻及其景印本流传最广。安本今不知下落,卢氏雅雨堂刊本基本上保存此本特点。顾本原藏于齐鲁大学图书馆,今存山东省图书馆。此本的特点在彭翔生《校记》中已有介绍。故而三本原书今存高、顾二本,安本恐已佚失。另外黄丕烈在自藏宋板《新雕重校战国策跋》中提到的汪秀峰家藏宋本(见《宝礼堂宋本书录》卷二),黄氏说:“特未识汪本又何如耳。”他未见过此本,今也不知下落。此本可能即安氏本,也可能为其他宋本,未睹原书,不能武断,故未列在内。

    我们再就吴师道所见姚书二本和上述各本比照。吴氏言:“姚注凡二本:其一冠以目录、刘序,而置曾序于卷末;其一冠以曾序,而刘序次之。”验之三本,其第一种和高本(即士礼居模刻的祖本)合,第二种则和安本、顾本合(惟安、顾二本并不全同,详彭氏《校记》)。这二种特征虽是符合,究其内容,是否相同呢?这要检吴注本书来证验。吴书卷八《韩策》列侯下“韩傀相韩”章:“是其轶贲、育而高成荆矣。”吴补云:“姚本云:‘高《吕氏春秋》豫让必死于襄子而赵氏皆恐,成荆致死于韩王而周人皆畏。’”今三本并无此文。吴书卷九《燕策》昭王下“齐、魏争燕”章:“燕因合魏得赵。”鲍彪“得”上补“魏”字。吴补云:“姚本有此(魏)字。”今三本“魏”下不重“魏”字,与鲍所见本同,而与吴说异。吴书卷五《楚策》顷襄王下“齐、韩、魏共攻燕”章:“昼以车骑暮以烛,通使于魏。”吴补云:“姚本车作军,通作见。”今检三本卷三十一《燕策三》同章烛下有“见”字,其余同鲍、吴本。由这三条异文观之,吴氏所见二本可能其中有一种为三本之外的另一种刊本,也或许三本中有先后修补板而发生差异。我们不妨这样假定,姚宏书在宋时有多种刻本,如高本、安本、顾本,再加上吴师道所引异文本。今表列诸本流传。

    姚宏书在宋时板行多次,但流传下来的稀少,吴师道已言难觏,元、明以下更无论已。这原因大概由于鲍注风行,读《国策》者皆习其书而致然。吴师道《战国策校注序》说:“剡川姚宏亦注是书,……具有典则,而世罕传,知有鲍氏而已。”又说:“鲍能分次章条,详述注说,读者眩于浮文,往往喜称道之,而姚氏殆绝。”这也解答了上提的疑问。直至清代,卢见曾刻之于前,黄丕烈模刊于后,姚书始恢复其学术地位,这也可窥时代风气之转变。

    四、第四时期 改编本

    甲、鲍彪作注重编

    自曾巩重定及姚宏续校,《战国策》本书基本上保存刘向三十三篇的编次,没有变动。和姚宏同时的鲍彪【鲍彪字文虎,缙云(今浙江缙云县)人,官尚书郎。(据《四库总目提要》)又详下引绍熙本王信刻书《跋》】也致力于这部书。他作注之外,还对全书的编次作了较大的变动。他将全书章次重作调整,按国别分为十卷,诸国之下按《史记》标出君王世次,《策》文分隶其下,按寓编年之例。他又参考群书重作新注,比高诱残注增益不少。

    鲍书改易旧章,时陷专擅谬妄之病,吴师道在《校注》中历举其误,但它便于读者,受人欢迎。如赵与时《宾退录》评高、姚、鲍三注本而云“独缙云鲍氏校注为优”,刘辰翁也“盛有所称许”(见吴师道《校注序》)。

    鲍书侧重于注及改编《策》文,其所据本没有讲明,由吴师道本后附的耿延禧《序》推测,大概采用耿本【耿《序》疑鲍书后原有的,故吴书后也附之。但我所见的明杜诗刊鲍本后无此序,不知宋刊鲍《注》本如何?】。至于它在宋代的板刻流传,据今所知有如下几种。一、绍熙二年辛亥(一一九一)刻本,原藏常熟瞿氏铁琴铜剑楼,半页十一行。书后有刻板跋云:“《国策》旧有高诱《注》,甚略。吾乡先生鲍公彪守习孤学,老而益坚,取班、马二史及诸家书比辑而为之注,条其篇目,辨其讹谬,缺则补,衍则削,乖次者悉是正之。时出己意论说,四易稿始成,其用功亦勤矣,而世罕传。余得其本,刊之于会稽郡斋,使学者知前辈读书不苟如此。公妙年甲进士第,耻求人知,常有‘此生甘作老文林’之句,其志操可见。白首始为郎,即挂冠归田里,杜门著书,有《书解》及《杜诗注》行于世。绍兴辛亥日南至括苍王信书。”介绍了鲍著此书及其生平。瞿氏在王《跋》后题识云:“书中慎字有缺笔,孝宗后刻本,非绍兴原刻也。”对“绍兴”纪年提出疑问。按《跋》谓鲍书“而世罕传,余得之其本刊之”,已明示其为后来所刊,非绍兴原本。其实绍兴纪年无“辛酉”岁,辛酉在绍熙二年,则书中避慎字讳,毫无矛盾。故“绍兴”乃“绍熙”之误【今《北京图书馆善本书目》已改作“绍熙”】。一字更正,诸疑尽释。二、另一部为清内府所藏《天禄琳琅书目后编》著录的“宋刊本,二函十二册,小字本”。此本原目未著刊年,邵懿辰《四库简明目录标注》说“内府有宋绍兴本”,似即此本,疑邵《注》据鲍《序》题年而言,未必是绍兴刊。此本今不知存否。《天禄目》同卷尚有一宋刊大字本,著录说:“末有‘吴郡杜诗梓字’。此则大谬,寒斋藏此本,末题‘嘉靖壬子吴郡杜诗梓字’,实为明刊。此盖书贾剜去‘嘉靖壬子’四字,染纸作旧,冒充宋板,馆臣不察,混入于内。”元刻鲍《注》,《北京图书馆善本书目》有一部。鲍书宋、元旧刊大约如此。

    今表列宋刊鲍本流传如下:

    鲍书如前文所言风行宋代,为什么今天所见的宋刊反少于姚本?尝推究其故。我以为传世本子的多寡并不尽和当时流传印数成正比例。一时畅销之书,往往因得之容易,不为人珍藏,久渐稀少。这是鲍书少见原因之一。但主要原因,则当是吴师道《校注》本出而代替了鲍本。吴氏据鲍本而加以校正补注,提高书的质量,裨益读者。其书既保存鲍氏原编又益以新注,展卷而二难兼备,省力省时,因之鲍注单行本渐废。孤陋所知,鲍注单本,明代嘉靖时有龚雷、杜诗二刻,清三百年未闻有人刻此(仅《四库全书》缮钞一部著录),而吴书或全或节,刻本特盛,不胜列举,直至姚本中兴而稍减。

    有了吴书,鲍注单行本是否就可不看?一般情况,不成问题。但对校勘来讲,并不如此。鲍注在吴本中时有二注淆乱之处。清代著名藏书家和校勘学家黄丕烈著《战国策札记》采用元刊吴氏校注本中鲍《注》来订正鲍失,有些条文不是鲍误,实乃元刊之误淆,以不误为误,即因未用鲍《注》单行本。千虑一失,贤者也不免。

    乙 吴师道校注

    鲍彪改动《战国策》原次,作了若干调整,有利于读者,如上所论。然而其书多武断穿凿,存在缺点不少,开卷并东西二周为周,便陷大误,宋人已议之。元吴师道撰《战国策校注》沿用鲍本而纠其失,改善了内容。其书凡有纠补,注于鲍注之下,首标“正”或“补”字以示区别。另附姚本目录章次,以示《战国策》原来编次。既撷鲍注之长,又存曾校之旧,不特为鲍书功臣而已。

    吴师道字正传,浙江兰溪人,元至治元年进士,官礼部郎中,《元史 儒学传》有传。他承用鲍本的原因,无非是当时人皆习用其书,“欲从旧本,则不见校正之意”【见《战国策校正凡例》】。平心而论,吴《注》胜过鲍《注》不少,固由于踵事增华易为功,也由他博采精研,始底于成。《四库总目提要》谓“古来注是书者,固当以师道为最善矣”,并非过誉。在清乾隆朝之前,《战国策》流行的本子皆为吴本,无异成了鲍氏新编本的独霸天下的局面。

    吴书虽用鲍本,同时也广采诸本以校文字,这里不详谈。今从本书所见异本表列于下:

    吴注成书于元泰定二年(一三二五),刻于他的身后,至正十五年平江路(今江苏苏州市)。后来重刻本不一。

    五、结论

    综合上述资料,加以分析,对《战国策》一书的流传经过,大体可以明了。今试归纳各点,总结如下:

    一、《战国策》传本可分为四个时期(这是按照本书形式变化而言,不纯从年代先后来划分)。第一时期,西汉刘向编定为三十三篇,篇指简牍。迻写纸帛上称作三十三卷。这些古老本子早已佚亡,今天仅有在古楼兰地区出土汉人写残纸半片留下一点痕迹。第二时期,东汉高诱作注,其原本形式今不可见。相传有二种不同卷数本子,一为二十一卷本(见《隋志》),一为三十二卷本(见两《唐志》)。卷数的差异,可能是简本全本之别,三十二卷之“二”或为“三”之误。高《注》在北宋时已残存十篇,还有若干残注留存于今姚氏本中。第三时期,北宋曾巩在史馆校定和南宋姚宏校本是今天流行的《战国策》三十三卷古本,其中有高诱《注》十卷。它基本上保持刘向之旧。这一传本自清代乾隆之后取得了本书的正统地位,公认为《战国策》的标准本。第四时期,南宋鲍彪(与姚宏并时)注和元代吴师道校注是新的改编本,属于另一系统。它便于读者,自元末至清初曾风行一时。

    二、刘向编《战国策》,根据六种原始资料,或以为七种,或以为五种,缺乏佐证。新近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战国纵横家书》,审其内容,有和《战国策》相同的篇章。帛书可能是六种资料中之一部分,或为其他类似性资料。这些资料在西汉初年已经有写本流传。

    三、曾巩在《战国策》传本残佚之余,采访公私藏本,搜亡补缺,重编为完本,其书可信,其功不细。姚宏续校,堪称善本。

    四、《中山策》后“昭王既息民缮兵”章,其文也略见于赵蕤《长短经》及苏辙《古史》,虽编次失序,当是曾本原来有的。由于此篇佚出,后人缀于书尾,不擅自编进书中,这是校补者的态度审慎。

    五、鲍彪《注》本有其优点,便于读者,但武断穿凿之处不少。吴师道补正,大大提高该书质量,在《战国策》旧注中据有重要地位。

    【附记】

    关于姚本《魏策》残注为高诱《注》问题,前人也有所知。《魏策四》“魏君与龙阳君共船而钓”章:“其自纂繁也完矣。”夹注:“谓冒覆也。”吴师道补正引此文云:“高《注》:‘冒覆’,似作幂义。”则吴氏也以此《注》为高诱语也。惟吴书主鲍本,体例关系,对此残注未能充分说明,不足引人注意耳。

  • 暖心的平凡故事

    作者:迷謎 发布时间:2021-11-09 10: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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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网友 印***文: ( 2024-12-11 09:35: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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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网友 宫***凡: ( 2024-12-18 00:25: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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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网友 步***青: ( 2025-01-03 13:04: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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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网友 苍***如: ( 2024-12-27 13:53: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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