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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是“摇滚乐界的拜伦”科恩的一部抒情如歌、具探索性的半自传体小说。小说讲述了加拿大犹太富家子弟布里弗曼儿童时代一直到二十岁的生活，描述了他与同伴克兰兹的友情，从童年到青年时代与进入他生命中的几位女子之间的情爱，以一种兼具细腻情感与自我解嘲式的“无赖气质”阐述了对战争、暴力、宗教、性以及阶级平等的观念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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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纳德•科恩，1934年生于加拿大蒙特利尔，当代伟大的诗人、歌者，传奇性地集诗人、作家、歌手、画家、僧人于一身。有“摇滚乐界拜伦”之美誉。身为当今摇滚界首屈一指的元老级人物之一，是全球亿万乐迷顶礼膜拜的教父式人物，至今仍在全球巡演，愈老愈火。

他以文学起家，被誉为“乔伊斯还在人间，他以科恩之名在蒙特利尔生活，他以亨利·米勒的角度书写”，“加拿大有史以来最重要的作家之一”，“20世纪后期最重要的诗人”。60年代作品《美丽失败者》作为加拿大第一部后现代小说，已被推为20世纪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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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妻子肩并肩紧靠在一起，影像亦被镜头边框吞噬了。他母亲是头一个因此而消失的。

画面突然间变成了鞋子和晃动不清的草地，那是因为他父亲又一次遭到病痛的袭击。

一卷卷的电影胶片落在他脚下，燃烧着。他在燃烧的胶片间跳来跳去，直到护士和女佣将他救出来，后来又受到母亲的责罚。

电影日日夜夜地放着。小心哪，血，小心哪。

他们紧握了彼此的手，在夕阳沉落时吻了对方，金色的光透过多刺的灌木丛。然后他们开始朝各自的家慢慢走去，没有牵手，但彼此的身体不时轻轻碰在一起。

书籍介绍

本书是“摇滚乐界的拜伦”科恩的一部抒情如歌、具探索性的半自传体小说。小说讲述了加拿大犹太富家子弟布里弗曼儿童时代一直到二十岁的生活，描述了他与同伴克兰兹的友情，从童年到青年时代与进入他生命中的几位女子之间的情爱，以一种兼具细腻情感与自我解嘲式的“无赖气质”阐述了对战争、暴力、宗教、性以及阶级平等的观念看法。

• 作者：姝藜 发布时间：2019-04-27 20:10:39

  简而言之，男人的一切都与性有关。本书从身体构造的角度解读男性的思想和行为，对了解男性是很好的读物。但是读完真的……说句不中听的，男性真的进化的没女性完全……

• 作者：布鲁索姆 发布时间：2015-09-22 22:15:51

  没啥说的，脑残粉

• 作者：李小丢 发布时间：2015-05-24 14:01:39

  我们爱着的那个老男人的书。

• 作者：银链上尉 发布时间：2018-01-19 12:20:37

  相对比"垮掉一代"那帮穷逼 富二代似乎总是能更直接的谈起性 并得到

• 作者：smile 发布时间：2015-09-28 07:06:37

  科恩写的小说其实无聊又无趣，包括《渴望之书》、《美丽失败者》，所以不明白这本《至爱游戏》何以被称为“20世纪加拿大十大杰出小说之一”。我想唯一的原因是，加拿大人写小说太逊，以至于这样的小说也有资格跻身于十大了。

• 作者：庄蝶庵 发布时间：2019-05-02 22:08:36

  身为知名的歌者兼诗人，这部自传体小说天然地有一种魔力。叙事证明了这种魔力：它的情感激烈跳跃，它的文字肆意涌动着诗意。整部小说努力展示一个天生的艺术家对抗世俗人生、追求情爱自由的含辛带泪的旅程。叙事者对艺术与世俗之间隔的尺寸，刻意含糊，从而使主人公巧妙地在精神炼狱的周边跌跌撞撞地打转。疯狂与天分的差别，于是微妙地保持了一种含糊的平衡，一个现实性存在的诗人于是成为了可能。

• 科恩的野蛮成长（刊载《京华时报》2015-6-13）

  作者：石皓 发布时间：2015-06-07 01:01:54

  科恩的野蛮成长

  ——读莱昂纳德·科恩长篇小说《至爱游戏》

   

  莱昂纳德·科恩有着多重的身份（诗人、歌手、僧人、画家、瘾君子），这些身份构成了他一生最为传奇的人生经历。科恩出身的时期是二战之前，也许是家庭殷实的缘故，逐渐养成了玩世不恭、离经叛道的个人性情。他最早以诗与小说在文坛声名大噪。他一共出版了十本诗集、十七本歌集，以及两部小说，其中小说《至爱游戏》被评为“20世纪加拿大十部最杰出小说之一”。在他人生履历中，《至爱游戏》《美丽失败者》两本小说让他站在了加拿大文学的前沿，其实跟其它的小说家相比，莱昂纳德·科恩更像是一个流浪的诗人，我们不得而知他为什么对写小说起初会有这么大的兴趣，但是他确实天生有着自由的禀赋，小说家、歌手、诗人都能发挥他天才的才华（之后的人生历程也证明了这一点），其实无论他的诗歌，还是小说，我都认为他都有自己第一手的生活素材，相比那些刚冒出尖角的艺术家来讲，他早以脱离了新人的苍白游离的文体叙事。

  从《至爱游戏》上看，他贯彻的一路调子，就是飙车、酗酒、嗑药和滥交的行为意识，加上哲学主义、神秘主义、东方宗教冥想、颂歌的思维意识。在玩世不恭和愤世嫉俗的道德之外有了一种令人迷醉与清醒的理由，一起组成了“科恩的野蛮成长”。小说以这样一个“在路上”的道场只是作为他身份的躯壳，他要表达的仍就是他反叛的自由主义。

  如果说《美丽失败者》是暴烈与煽情的文本探索，那么《至爱游戏》就是一种虚无垮掉的乌托邦美学。之所以这样认为，是他有着很狂野的写作手法，颠覆了传统文学的简单叙事，有着惊人的创造力，小说所焕发出的一种生猛的生命力是他小说作品的最大特点。小说是以里弗曼在加拿大一个富裕的俄国犹太移民家庭长大，让他见惯了对穷人的排斥、恪守繁杂的清规戒律以及富人为富不仁，敛财的丑恶嘴脸，由于这种违心的生活习惯让他早已厌倦，因此他会想新的生活方式（作诗、旅行、唱歌以及放荡，与不同的女孩交往），来度过自己自由的人生历程。也许是生活长时间的无所约束，使他不论做什么职业都能表现出惊人的创造力。

  这部《至爱游戏》作品是作者自传性的私人记录，粗读便有很强烈的“垮掉的一代”的顽劣气质，但是在采访中莱昂纳德·科恩并不认可自己被划为“垮掉的一代”的流派，与金斯伯格、凯鲁亚克不同，莱昂纳德·科恩更多的是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未去跻身任何群体与组织，科恩传奇的“在路上”历程，鲜明的反叛意识，让他与一些形同虚设的法律、秩序、客套、虚假有了一个明显的立场。“社会正是通过这些限制与呆板的例行程序来强加于人” （莱昂纳德·科恩语），直呼“时代的嚎叫”。

  其实《至爱游戏》可以看作是对俗世生活的一种对抗。他散文化的语言让他一切肆无忌惮的行径有了正当的理由。他的表现形式仍然带有传统文学的诗韵味，对东方禅宗的改头换面，隐秘式的流浪放荡、万物皆灵的一切，构成了他在路上逍遥冶游、谈玄说幽般的诗学境界。其实他的敏锐力一点都不压于卓有成就的名家，跟金斯伯格、凯鲁亚克一样他也有光彩熠熠的人生追求，“设想你的余生都将如同这一刻一样，在这辆车里朝着遍布灌木丛的乡村疾驰，在列着一排白色导杆的路上，以八十英里的速度经过每根导杆，听着自动点唱机里的音乐，就在这一片云层和星空之下，你此刻的思绪被记忆的横切面充斥--你将如何选择？是选择再来个五十多年这样的开车游荡，还是五十多年的成功与失败？”

  也许是后来美国开始了工业化，"个人美国梦“的兴起，使类似金斯伯格、凯鲁亚克、莱昂纳德·科恩这样的人有了一种时尚潮流的品牌效益。他们一方面在自己富裕的资本社会为所欲为的挥霍着青春，一方面又实现着自己个人独特的生活方式，使得年轻人纷纷效仿。昂纳德·科恩后来有许多的人成为他的崇拜者， 加拿大作家迈克尔·翁达杰，《英国病人》的作者，高度评价《美丽失败者》“是我所读过的最生动迷人、最大胆的一部现代小说”，《至爱游戏》“文风紧凑、含蓄而诗意”，也许在他的世界中，科恩当之无愧。

  莱昂纳德·科恩从小就懂得泡妞的技术，或者说是他在泡妞的启蒙下，走上了自己的歌唱道路，沉湎女色，服用兴奋剂以及周游世界，，几乎成了他个人历程的主要内容。《至爱游戏》虽然用了一个不相干的主人公身份，但是这本书几乎就是他个人真实的写照。有一段时间，他写诗，唱歌成绩不俗，1963年，他凭着一本诗集《Selected Poems: 1956-1968》，一举拿下了加拿大文学界的最高荣誉:总督奖，然而他当场拒绝。他那来自地下道的低沉嗓音和离经叛道的文学主张，让他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有了归属。

  《至爱游戏》虽然是他早期创作的小说，但是并未掩盖他之后的所谓“隐秘的放荡”。 后来他在希腊的一座小岛上跟他一个情人、还有儿子一起生活，但是他的内心还是躁动不安的。他说，之所以这样生活是为了写书。科恩一方面要逃避繁杂的世界，一方面还要剥光自身世界，既给文学读者看，又给音乐粉丝看。当被穿上了时尚的外衣，人人都变得“很懂的”。也许这就是莱昂纳德·科恩的世界。

  喜欢他的人，没有人觉得不自在，不舒服，不喜欢他的人躲之不及。在这个假面舞会上，有时候他涂抹着上台表演，“管他的，我有自己的乐趣”。

   

• 《至爱游戏The Favourite Game》书摘

  作者：Dahlia 发布时间：2019-05-31 18:22:07

  1. 身体、伤疤；可以看见的伤口、不能被侦探到的身体。身体被吞食了，可惜没几个人在乎去点燃。

  2. 对一步之遥之外成人的世界的无力、趋近。掌握事物的真实之名。

  3. 犹太人和其他人（加拿大籍法国人、反犹太者、反英者、好战的人）；犹太教、精神上的完善、高高在上的叛徒，变成荒芜的可能。

  4. 艺术=呈现苦难=公开焦虑=被剥夺了隐私。被修饰了的温和的迪伦·托马斯。

  5. 肉体的美，像金子一样美。 “它金黄，鲜活，尖声叫喊着。”

  6. 什么才是男人和女人的相遇？“友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友谊若不是以性为基础，那不是虚伪就是受虐狂。当我看见一个女人的脸因为高潮呈现的样子，我们就真正触到了彼此，我才知道我们是相遇过。”

  7. “只有冒险的男人才能爱——这是他所写的作品；也只有能放弃自己拥有的房屋和声名的女子才能爱——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社会。冒险者离开沙发，女子重返她们的声名，这种知识是磨折，这磨折使得扣环紧紧相扣。”

  

  扉页

  P1

  布里弗曼认识一个叫雪儿的姑娘，她为佩戴那些长长吊吊的耳环穿了耳洞。耳洞后来发炎化脓，现在两只耳垂上都留下了小疤痕。是他在她头发后面发现的。

  布里弗曼的父亲从战壕里站起来时一颗子弹射进他的手臂。战斗中得来的这枚伤疤让罹患冠状动脉血栓的男人得以慰安。

  布里弗曼右太阳穴上有道伤疤，拜好友克兰兹所赐，用铲子留下的。是一次堆雪人引起的争执。克兰兹想用小煤球做雪人的眼睛。布里弗曼从那时起就反对用任何其他东西来装点雪人，直到现在依然如此。不用什么羊毛围巾、帽子和眼镜。出于同样的原因，他也不喜欢在雕好的南瓜灯的嘴里插进几只红萝卜，也不喜欢用黄瓜做成的耳朵。

  他的母亲将她整个身子看作是她早年从镜子中、窗户外和车轮盖里看到的那个完美形象中生长出来的一道伤疤。

  孩子们如同炫耀奖章似的炫耀伤口。情人们则将伤口如同秘密般呈现。当字用肉体做成，伤口就出现了。

  展现一个伤口，一道战争留下的骄做伤痕并不难。要展现一颗粉刺却不容易啊。

  P20

  《如何鉴别鸟类》

  《如何鉴别树木》

  《如何鉴别昆虫》

  《如何鉴别石头》

  他注视着他的父亲，洁白的床，总是那么干净整洁，闻起来仍然有一股“维他利”牌子的味道。在这具变软的身体内有股子乖戾，一股子敌意，一种心的蹒跚。

  他的父亲身体愈发衰弱时他撕掉了那些书。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憎恨这些精描细绘的图片和彩色印版。

  我们明白。这是在嘲笑这个充满细节、信息和精确的世界，所有这些无用的知识在面对衰落时不知所措。

  布里弗曼在房间里游荡，等待着那声枪响。该给这些人一个教训，这些获得伟大成功的人、这些雄辩的演说家、这些宗祠庙堂的建造者，所有这些好为人先走入公众景仰的荣耀之中的伟大兄弟。

  他等待这支38式枪的响，

  这声枪响将清洁这所房屋，带来可怕的巨变。

  这把枪就在床边。他等待着他的父亲将子弹射入心脏。

  P26

  他临终前吐的鲜血已经看不见了，但是当布里弗曼仔细观察这帧肖像时，还是看到了脸颊上形成的隐隐血痕。

  他是布里弗曼个人宗教信仰中的王子，双重天性，独断专行。他是被迫害的兄弟，几乎是个诗人，是机械玩具中的无辜者，一个叹气的法官，只是聆听，不去判决。

  同时他也高举他的权威，以神授的权力为武装，对一切弱者、犯忌者、不具备布里弗曼家族气质者施以强力，毫不姑息。在布里弗曼向父亲致敬的同时，他很想知道父亲仅仅只是聆听，还是只在法令上盖上他的印章。

  如今父亲已遁人这具金色相框，父亲的神情也如同其他先人的肖像一样遥远。他的服饰已开始变得过时，如同戏服一样。他可以安息了。布里弗曼已经传承下他关心的一切事物。

  葬礼结束的第二天，布里弗曼拆开了父亲在正式场合佩戴的蝴蝶领结，在里面缝进了一句话，然后将蝴蝶领结埋在花园里栅栏旁的雪堆下，邻居在夏日里种的铃兰花怒放之处。

  P29

  他们只要有时间就玩起他们最喜欢的士兵与妓女的游戏，也不管是在哪个房间里。他是那个即将从前线回来探亲的士兵，而她是德步莲大街上的妓女。

  啪，啪，敲门，门慢慢打开了。

  他们握握手，他用食指挠挠她的掌心。

  如此，他们共同加入了成人们特意要用法语、用意第绪语、用含混语表达的那些神秘的动作；那些夜总会的喜剧演员经常拿来说笑的被遮掩起来的仪式；那些成人们用来捍卫他们权威的无法接近的知识。

  他们的游戏禁止脏话和亵玩。他们对妓院里的龌龊一无所知。

  谁又真知道里面果真有幄龊之事呢？他们将那些地方看作某种欢乐之地，这些欢乐之地如同蒙特利尔的电影院一样，一概拒他们于门外。

  妓女是理想的女人，就如士兵是理想的男人。

  “该付钱了吧？”

  “美丽的宝贝儿，喏，给你，全拿去。”

  P45

  他看着在暗夜里延伸的植物的绿色、城市的肃穆灯光，还有圣劳伦斯河面单调的微光，满怀敬畏。

  城市是伟大的成就，桥梁是美妙的建造。然而城市的街道、港湾、尖锐的石头最终都在群山和天空的环抱之中消失了。

  被卷入这神秘的城市的机能和黑色群山之间，让他的脊椎骨一阵发凉。

  父啊，我是无知的。

  他会掌握这座城市的规矩和技能：为什么会选择单向街，股市如何运作，公证人如何行事等等。

  如果你掌握事物的真实之名，这就不是一场地狱般的兔子跳。

  他会去研究树叶和树皮，去参观采石场，就像他父亲曾做的那样。

  再见了，面巾纸的世界。

  他穿好鞋，走进灌木丛，翻过那道将他家和公园分开的栅栏。

  被如同风暴留下的乌云布满了的天空，遮掩了他的行动。他进人的这座房屋如同博物馆一样重要。

  P48

  “我们这会儿最好别开玩笑，我们刚才说的让我想起那些集中营。

  “是这样。”

  他们难道不应该成为一群圣洁的人，奉献给至纯、服待和精神上的忠诚吗？难道他们不是被分离出去的那个国家吗？

  为什么这个被忌妒地护卫着的神圣理念退化成了对外族人的暗中蔑视以及自省的缺乏？

  父辈们都是叛徒。

  他们将命运出卖给在沙漠里建成的那个以色列国。慈善成为种社会竞争，

  没有人给出他们真正需要的东西，如同扔一枚便士一样，他们的奖章就是他们的财富得到众人认可，在捐献簿里他们的位置高高居上。

  这些自鸣得意的叛徒，相信他们已经得到了精神上的完善，就因为爱因斯坦和海菲兹是他们的族人。

  只要他们找对姑娘就成。然后他们就可以奋力拼出那片沼泽。

  可不是这些胸罩里墊了面巾纸的姑娘。

  P52

  他们默然看着跳舞的人们，似乎听到他们父母说话的声音。这些跳舞的人是天主教，是加拿大籍法国人、反犹太者、反英者、好战的人。

  他们把一切都告诉牧师，他们害怕教会，他们在充满蜡烛味的、发霉的、被弃的脏兮兮的拐杖和矫形器的神龛里跪下来。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在某个犹太人开的工厂里工作，他们仇恨这些犹太人，并伺机复仇。他们因为每天都喝百事可乐，吃着梅·怀丝特在电影里常吃的那种巧克力蛋糕，长了一嘴的坏牙。他们中的女孩子们要么给犹太人当女佣，要么在工厂做工。她们服饰的颜色通常过于俗丽，你能透过轻薄的衣料看到她们的胸罩带，她们头发拳曲，抹着廉价香水。

  他们像长腿野兔一样乱搞，然后在忏悔时获得牧师的宽宥。他们是群氓。

  给他们个机会，他们就会烧掉整座犹太教堂。百事可乐。青蛙。法国人布里弗曼和克兰兹知道他们父母都是心地偏执的人，他们想试着改变他们的观念。他们没有成功。他们想加人这活力四射的人群里，可他们又感到在这些人的乐子里有些不洁的东西，这些在女舞伴胸前臀后摸来摸去的男人，他们的狂笑声。

  这些女孩子可能很美，可她们都有假牙

  P125

  他早知道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也不会去真正了解她。对大腿根处的迷醉还不够。

  他从未关心过塔玛拉是谁，只关心她展现出来的样子。

  他对她承认了这个，他们谈了三个小时。

  “真抱歉，塔玛拉。

  我是想像一个魔术师那样去触摸人，去改变或伤害他们，留下我的印记，让他们美丽。我想成为一个自己永远不睡的催眠师。

  我想在亲吻时还睁着一只眼。可能我过去就是这么做的。我现在不想再这样了。

  她爱他这样说话。

  他们不时还会回到斯丹利大街的那间房子里。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对一位旧情人还是会柔情蜜意的。

  “

  我知道我从未真正看到你。在我个人的视觉中我总是让一切人变得模糊。我从未听到来自他们内心的乐声……

  又过了一阵子，她的心理医生建议她最好别再和他联系。

  P125

  布里弗曼得到了一笔奖学金可以在哥伦比亚大学完成他的英文论文，可他决定不要这笔奖学金。

  “噢，不，克兰兹，再没有比论文答辩会更像在屠宰场一样的感受了。大家围着桌子坐在一间小教室里，他们的手因为点评而鲜血淋漓。他们会变老，而诗人总是那么大，二十三，二十五，十九。”

  P126

  加拿大人很想让本国出产一个济慈那样的诗人。文学聚会上的发言都是亲英派在表达他们的热情。他为一些小社团，或者从大学来的一干人，或者一群开明的教堂集会者朗读他的笔记。他尽他所能地睡了很多漂亮可爱的女主持，他已经放弃对话，只是引用他自己的话。他可以在晚餐桌前保持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让房主人的美丽女儿深信他是在看顾她的灵魂。

  他唯一可以一起玩笑的是克兰兹。

  这世界让一个有纪律的忧郁者戏弄了。所有的笔记形成渴望的美德，为了得到大众的热爱，必须公开个人的焦虑。整个艺术产业就是精心呈现苦难。

  他和很多苍白的金发女郎走过西山大道。他告诉她们，在他眼里，这些石头建成的宅第只是废墟而已。他暗示她们可以通过他来实现抱负。他可以斜靠着壁炉，带着一股被刺瞎眼的参孙推倒庙字的所有晦涩悲情。

  在某一群特定的从商犹太人中，他被视为一个温和的背叛者，不能被全然地谴责。当他们得知他的所作所为有获得商业成功的可能，不由得有些沮丧，他们的溃疡显示了这忿恨。他的名字出现在新闻报纸里。他可能不是这个群体的理想成员，可迪斯雷利和门德尔松也不是，在犹太人所认为的成就看来，他们的叛节通常被忽视了。

  犹太传统中，书写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组成，即便在当今退化堕落的境况中，也不能压制住。对书籍和艺术造诣的尊敬将延续一代到两代人。如果这两者不能重新被奉为神圣，就不会永久。

  在某一群特定的外族人中，他又因为其他原因被怀疑。他的闪族人的粗野藏在艺术的披风之下，他是在侵犯他们鸡尾酒上的仪式。他们承诺于文化(如同所有的加拿大好人)，可是他威胁着他们女儿的纯正血统。他们使他感到自己像个黑人那么重要。他和股票经纪人就过度繁殖和创造性活力的丧失进行长时间的对话。他用意第绪语的表达方式来强调自己的演讲，而他从未想过在这之外的其他场合使用。

  P128

  对将来没有计划。

  他可以把手放在一件开着低胸的长袍上，没人会在意。

  他是个温和的迪伦・托马斯，为了符合加拿大人的口味，才情和行为都得到适当的修饰。

  他觉得他似乎是在电视上自慰。被剥夺了隐私、克制和違慎。

  P129

  一个系着石棉围裙、戴着护目镜的强壮男人接手了工作。他将坩埚引导到模子上，利用杠杆装置倾斜了石质坩埚，将熔化的黄铜倒进模子铅质的口子里。

  液体金属灿烂的光亮让布里弗曼倒吸了一口气。

  金子的颜色才是这样。如同肉体一样美。当他听到祷词或诗篇里提到这个字，他脑子里呈现的就是这样的颜色。它金黄，鲜活，尖声叫喊着。

  它倾泻时呈现的弧度，带着烟雾和白色火星。他看着这个男人在这列模子边上下移动，施与这壮丽。他如同一个完整的偶像。不，他是个真正的牧师。

  这才是他想要的工作，可是他得不到。他成了一个拉芯线的人。无须技术。每小时赚七毛五分。每天从早上七点半千到下午五点半，半小时的午餐。

  ……

  这厌倦真能杀人。体力劳作并不能让他的思想自由遨游，却麻木他的心智，可这麻木又不足以强烈到能清晰地意识到并将它表达出来。然而，这麻木仍然可以让人清楚认识到它的束缚。比如他会突然意识到在刚过去的一小时里他在不停地哼唱同一首曲子。每根金属线代表一个小小的危机，每一个拉出的动作代表了一次小小的胜利。他不能无视这种荒谬。

  他越厌倦，这黄铜之美就变得越非人性。它的光太强烈，不能直视。

  P138

  “我希望你记得一切。”

  “为什么？如果我们记得一切事情，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如果你记得我所记得的，这会儿你应该和我在床上，”他盲目地说。

  丽莎仁慈而智慧，或者对他的话感兴趣，没有取笑他。

  “不，我不会记得。即使我想记得，我也不会这样做。我太自私，或者太害怕，或者过于拘谨，不管是什么，总之我不会让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受到威胁。我想保持我拥有的一切。”

  “我也是。我不想忘记曾经和我有过关联的任何人。”

  ……

  “可是你不能和所有人都有联系。这种联系对他们也毫无意义。

  “对我有意义。”

  “可上床是男人和女人获得联系的唯一途径吗？

  布里弗曼用一种调情的方式回答了她，并不是来自他的真实经验。

  “那么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呢？对话？

  我就在这个行当里头，我可不信文字或者诸如此类的东西。友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友谊若不是以性为基础，那不是虚伪就是受虐狂。当我看见一个女人的脸因为高潮呈现的样子，我们就真正触到了彼此，我才知道我们是相遇过。除此以外只不过是虚构而已。

  这就是我们当今使用的词汇，存留的唯一语言。”

  “那么，这种语言没有人可以理解，只不过成为一个泡沫而已。”

  “那也比沉默好。丽莎，我们离开这里吧。……”

  P147

  他曾经以为他那些瘦高的经常穿着深色服装的叔伯们是精英阶层的王子；他曾经以为犹太教堂是他们被净化之地；他曾经以为他们的生意是封建的仁慈。可是他如今已经长大到足够认清，其实他们当中都没人想过要装装样子，装成是他所以为的这些样子。他们为自己在金融界和社区里获得的成功而沾沾自喜。他们喜欢成为第一、受人尊重，站得离祭坛很近，被牧师传唤着去举起经文卷轴。他们不承诺于任何其他理念。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血是神圣的。他从哪里得到他们的观念呢？

  他看到拉比和唱诗班的领唱人穿着白袍走动，烛光照在他们戴的祈祷技肩上的刺绣字母上：他站在叔伯们当中，和他们一起鞠躬，加人他们回应的祈祷声；他跟随着祈祷书，这一宏大庄严的编目——

  不，他的叔伯们还不够庄严。他们很严厉，但不是庄严。他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仪式是多么脆弱。他们只是盲目地参与，如同这仪式将永续。他们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多么重要，这重要并非自身的重要，而是他们对于咒语、圣坛和仪式的力量来说多么重要。他

  们对于奉献之事的技巧全然不懂，他们只是奉献而已。

  他们从未想过这些仅式与混乱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他们的高贵地位实际上也是岌岌可危，因为这高贵只是他们所继承的遗产，而不是建筑在毁灭面前每时每刻的创造。

  即使在仪式最庄严或最愉悦的部分，布里弗曼心里早已明白整个过程在顷刻间变成荒芜的可能。

  唱诗班的领唱、犹太拉比和被选中的普通教徒站在打开的圣柜前，怀抱着《旧约》卷轴，看起来活像穿着浆过的硬邦邦的衣领的皇室孩童，然后一个个回到各自的金色隔间里，美妙的旋律飞扬，宜称律法就是生命之树和通向和平之路。他们难道看不出这些都必须从众人那里得到营养吗？所有这些低头鞠躬、习惯性地按照仪式程序行事的教徒，他们不明白是另些人写下这些所谓神圣的经文，是另一些人因为困惑而感到局促，从而发展出这些看起来像是永恒的姿势。他们将这些仪式看成理所当然，而实际上这些仪式不过是正在他们手中死亡的事物。

  P156 雪儿

  她的眼神。这个动作让头发得像是一种不的东四，不属于雪儿。毯子在移动。她母亲的另一只手在毯子底下动着，同样的韵律。

  这里有一种沉默，当我们亲近的人做出一些恶行，或者某种上瘾、自我沉溺等事情，我们的反应就是这般沉默，可这并不等同于反对。

  雪儿一动不动地躺着，看着外面的雪花。她现在是在雪花和母亲之间，可与两者都没有联系。

  P159 雪儿

  如果她希望想想某件事情，她会小心地放下书，支着一只路膊也许还用一根手指心不在焉地翻弄着书页。

  她知道自己代表了某种不朽的事物，她坚信这一点。她是这栋房屋前面的女孩。她的年岭是在前台突出的位置，这十五岁的身体，她的头发在阵阵的微风中，好像就是为了赞美这好天气和古老的石头。她清楚这一点，所以她这样调整着自己脸上的表情。

  她一定要保持这样的姿势不动，然后那个不知名的上了年纪的男子从四边形的一边走过时，如果他碰巧朝她坐的地方看过来，他会看见一件完美的事物，如此安静，这个在门廊前的女孩，这样的风景是心之所向。

  这样呈现是她的责任。因此，她肃穆安详，而周围的世界崩溃成塑料。

  P176 雪儿

  现在看起来她似乎和他一样累。那些晚宴聚会成了不得不面对的折磨，房子成了一个巨大的工程。他们必须每隔一星期的周末就要去那里，而出城的交通真让人头疼。可是这块地要买的话最好是现在就买，明年的价格就要更高了。大件东西他们倒是已经打包好了，可是公寓里四处散着的饼干模具啊，烛台啊，鞋子支架啊，木桶啊，还有一架老旧不堪的纺车，他们舍不得扔掉。

  雪儿开始相信戈登提到的那个比喻：他们已经生活在废墟里，若要保持清明，安心休息，那扇锁住的门是唯一的入口。

  可戈登已经费了大气力将所有的问題都妥帖打包好了，倒不是为了仔细反省，而是想将它们一股脑儿全倒进海里去。他不是那种激情澎湃的多毛男人，这不是他的本性，他几乎相信了自己是那样的人。只除了一件，和我们大家一样，他也喜欢做梦。在梦中学习到真理，在梦中所有的好事已经完成，不用爱怜。

  P177

  一个女人局促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似乎她的身体是一场爱的战争中靠不住的同盟。

  雪儿在镜子里仔细观察自己的身体，镜子镶着十八世纪的边框。

  她很丑。她的身体背叛了她。她的乳房如同两只煎蛋。她对戈登了解多少、他在他们失败的婚烟里负有多少责任都不重要。是她无法使她的肉、她的骨、她的头发完美。她就是这个女人，一朵难看的花，怎么能够怪他呢？

  看看她的大腿吧，她坐下时大腿是如何可怕地摊开来。戈登又高又瘦，那么白晳，她的腿肯定比他的还重。阑尾炎深而长的刀疤毁了她的腹部。那该死的屠医。戈登不想靠近一个干燥的伤口，怎么能怪他呢？

  这欲望让她闭上了眼睛，不是对于戈登的欲望，也不是对于什么王子的欲望，而是一个男人，一个可以让她重新喜爱自己的皮肤，在下午的阳光里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她的朋友们也有自己的问题。有人将她的第七杯马丁尼酒献给绝种的美国雄性。雪儿没有举杯，再说她也不喜欢这种女人聚会。

  祝酒的女主人为消失的美国农夫和猎场看守人而深感遗憾，为可依靠的车夫、马信、送奶工人的消失，让位给了分析家和心理学家们而惆怅莫名。

  这种力量型雄性的失败并未让雪儿受到鼓舞。

  这些裁缝都在干什么？为什么所有这些被按摩过的四肢被束缚在昂贵的服饰里？按摩又不是爱抚。精致的发型、袖子半开以露出性感的手臂，孩子们的眼形在眼线笔里得到弥补，到底为啥呢？要让谁高兴呢？

  丝绒下的死亡。

  房间安排得很精致，墙纸上古老的图案设计，有格调的家具，保存下来的维多利亚时期的丰饶，把这些都围起来意味着什么呢？开端就错了。没有性交。它应该来自缠在一起的肉体。

  浴缸水满了。她屈膝蹲着，在水里滋润自己的身体，她将手伸出水面，如同在一间冷房间里将手放在暖气片上那样，然后她往后仰頭着，打湿头发，完全沉浸在温暖的水里和柠檬香皂清洁的芬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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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进了春天的气氛里，她发现自己也在制订计划。

  她对戈登的感觉那么友好，这真奇怪。房子的建造计划也是妙不可言。每一个细节都让她兴致盎然。他们租了辆卡车，从一栋正在拆除的旧乡村旅馆里取走拆下的镶板。戈登打算他的书房就用橡木来做；雪儿提议起居室的一面墙全用木头，另三面用砖。她为自己的热情投入感到迷惑不解。

  然后她想到自己其实是在离开他。她的热情就如同是展现给打小一起长大，而且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会再见到的堂兄那样。你会大声要求听到来自家族亲人的消息——其实那么一小会儿也就够了。

  她和麦得睡在一起的时候，只是她想了近一年的与戈登分开的表达方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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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女人拥有美丽就如同拥有一辆专门定制的跑车，或者一匹纯种马。她们飙着劲儿开着这辆车去赴每一场约会，或者在马鞍上接受采访。这些幸运儿很少出事故，学会了如何在大街上行走，因为没人愿意听一个自负的上了年纪的女士说话；有些女人给她们的美穿上一层青苔，偶然的机会什么事情撕开了这层青苔一一一个情人，一次怀胎，或者一次死亡一一然后一抹难以置信的微笑展现出来，深切的快乐眼神，完美的肌肤，可是这些只是短暂的，很快青苔又重新长成；有些女人则研究并伪造美丽。美容产业因此产生来为这些女人服务，而男人们则因此而心仪于她们；有些女人从家族遗传了美，然后慢慢地了解了美的价值，如同一个伟大家族的后高开始为自己特色鲜明的下巴而自豪，因为家族里好些不寻常的人物都长了一个这样的下巴。

  然而有些女人，布里弗曼想到，就如同雪儿，是在经历当中创造了这美，她们的容颜没怎么变化，连环绕她们的空气也没有什么变化。她们破除了关于光的陈规，无法解释也无法比较。她们让每一间屋子都独一无二。

  他相信她是在某种疼痛当中，或者，一种失败当中

  。她创造出来的美丽似乎在和她反抗，要逃离，就如同有时候笔下呈现的一首诗变得狂野，无法控制。这个丝毫没有减轻他对她感到的惊奇。她所创造的仍然引人注目，他不敢在这美里轻举妄动。

  可是他也许可以安慰她。

  她注意到了他，并迎着他的注视，她已经懂得这是与一个公共场合的勾引者最好的回应方式，随即她立刻明白了他并没有将她看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一个物。她是被真切地欣赏着。不知什么原因她想起读书时候穿的那条裙子，她想知道这条裙子的下落，她想再次穿上。他偏着头，微笑着。他准备好了整晚就这么看着我，她想。不说话，不问任何间题。她想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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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将一切给予了他，一生中我们只能这样给予一次。她想让他爱她爱得自由。

  这是全部的馈赠。她成长于培养英雄和烈土的学校，而且可能将她自己看作海洛薇姿。

  只有冒险的男人才能爱——这是他所写的作品；也只有能放弃自己拥有的房屋和声名的女子才能爱——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社会。冒险者离开沙发，女子重返她们的声名，这种知识是磨折，这磨折使得扣环紧紧相扣。

  有些我们遇上的人对我们的愿景居然和我们对自己的愿景相差无几，这种人我们很少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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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她真是美丽。为什么他不能和她这么待下去？为什么他不能成为拥有一个女人和一份工作的正常公民？

  为什么他不能融入这个世界？他为独处而创造出的美是他的栖息之地，如今又让他面临关于孤独的老问题。

  如果他继续和她在一起，他又背叛了什么？他不敢大声说出这尚为幼稚的宣言。而如今他可以感受到这种负疚，

  如果他离开她，这负疚将成为他的滋养。可他又不想永远离开，他需要独自待着，可以想念她，从而获得洞察。

  他将一封航空信塞进已经满了的抽屉内。他注视着她熟睡的样子，手里攥着被单，如同攥着护身符，头发散在枕头上，如同葛饰北斋的海浪。他会愿意为这样的身体去杀人。这是唯一的忠诚。那为什么又要从如此美丽的肉体旁逃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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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布里弗曼失去的那些身体。没有侦探能发现这些身体，他是在这些身体最美丽的状态时留下的：

  一只老鼠

  一只青蛙

  一个入睡的女孩

  山上的一个男人

  月亮

  你和我都有自己的身体，被时间和记忆损伤的身体。布里弗曼将这些身体留在火里了，在火里这些身体才能长久保持完整和美好。这种持久不能安慰任何人。在多次的燃烧之后，这些身体开始变成模糊的一团，出现在他个人的天空，完全将他控制了。也可以说这些身体被我们每一个人内心深处生长的摩西的灌木丛吞食了，可惜没几个人在乎去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