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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怪物，不是“传播病毒的人”。我和你一样，只是一个被莫名其妙的厄运砸中，拼命想回到平淡日常生活的普通人而已。

★以2015年韩国流行传染病MERS为事件背景，以三位普通患者的经历为主线，还原冰冷数字背后，一个个真实而有尊严的生命的容貌。

2015年5月20日上午11点，首尔京畿道W医院，三名流行病学调查员抵达八楼。他们戴着内外双层手套，仔细检查病床、窗框、天花板，连一根毛发也不放过，试图找到一种新型冠状病毒的踪迹。

那时，整个首尔都还在熙熙攘攘中运行，在MERS席卷的前夜，这座城市没有任何防备。淋巴癌初愈回诊的牙医金石柱、刚刚在病床前见癌症晚期的父亲最后一面的实习记者李一花、身为一家人经济支柱的图书仓库管理员吉冬华，他们在同一间急诊室擦肩而过，却不知日后将迈向同样的命运。他们中有人肺功能永久受损，短短半个月内失去20公斤体重，失去自己热爱的工作，却无人向她道歉。有人失去了自己挚爱的父亲，却也因此又失去了来见父亲最后一面的亲人，被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有人在隔离病房备受病痛折磨，却始终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被称为“微笑男孩”。

他们不只是被编码的患者，疾病风暴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和爱，也都有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在说出不会遗忘、会永远记住之前，我们需要知道应该记住什么，必须找回“人”，而非“数字”。——金琸桓

序 幕

第一部 感染

第二部 斗病

第三部 --+

第四部 囚禁

第五部 责任

后 记

作者的话

金琸桓（김탁환），1968年生于庆尚南道镇海市。

1994年以文学评论家身份出道，作品以端庄优美的文字著称。曾获第33届乐山文学奖、2018法国变色龙文学奖。

他十分关注社会，以周密的资料考证加上卓越想象力，让许多真实人物跃然纸上，被誉为“开创韩国历史小说新局面的作家”。其作品《不灭的李舜臣》《黄真伊》被改编为电视剧；《烈女门秘辛》《咖啡》《朝鲜魔术师》《狱火重生：金昌洙》则被改编为电影，涉足影视界也成绩斐然。

2014年，世越号沉船事件发生，他深受影响，努力不辍地采访相关人物，写下以世越号沉船事件为主题的两本小说《谎言：韩国世越号沉船事件潜水员的告白》 《那些美好的人啊：永志不忘，韩国世越号沉船事件》，被文学评论家称为“世越号文学”的开端。

他说：“我一直坚信文学应该站在穷苦、弱势和受伤害的人这边。不仅文学，社会共同体也是如此，属于共同体的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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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MERS宣告终止，国家赋予病人的数字里都没有“0”。数学里，“0”是一个意味深长的数字，但在计算人数时，“0”却不具有任何意义。疾病管理本部将首例病例定为“1号”，对之后确诊MERS的病例依序编号。人们却一直将那个男人称为“0号”。“0”这个数字，包含了未能抓住最后机会阻止MERS大乱的遗憾。不同的是，虽然像标签般贴在病人身上的数字是根据确诊的先后顺序排列的，但是赋予医院的字母代号是随机的，因为担心若按照字母顺序排列，会依据病人确诊顺序与行踪来比对出医院的实名，所以，医院一直使用国家赋予的代号。

最后，鲜于记者举起手：“公开F医院实名，与其相关的股价会立即大跌，对此市长有何看法？”

市长回答：“如果我回答这个问题，就等于是亲口公开F医院所在地，对此我无可奉告。不过我可以这样讲，在我看来，首尔市民的安全要比该医院以及与该医院有关的公司的损失更重要。正如身为市长的我把市民安全放在首位，希望政府也把国民安全放在第一位，现在绝对不是计较经济损失的时候。谢谢大家，记者会到此结束。”

全国上下不仅不信任十九天后才公开医院名单的相关部门，还亲自去追查他们用字母掩藏起来的医院实名和传染路径。在对相关部门、医院和社会共同体的信任破灭的当下，民间流行起一句话——“各自求生”。

因缺乏信息和管理不善导致的漏洞，由此引发的风险都落在全体国民身上。就在保健福祉部、疾病管理本部、医院和保健所乱成一团时，很多人面临着对居家隔离的生疏和由此带来的不便。保健当局没有向大家说明或下达指示，即便打电话去问，也没人能给出明确答案。国民面对行政官僚，只能无奈地自己判断是否居家隔离，自行解除隔离。在这个过程中，人们不断自问，这样不会有法律问题吗？就算法律和道德上不存在问题，可现在自行解除隔离就没事了吗？问题就像投入黑洞，杳无回音。大家紧张兮兮地过着每一天，没有地方能给出明确答复。

得到阴性反应！从六月七日到今天，这个假设就像沉重的挂钟一样，挂在他们的胸口。

“不管传染给多少人，MERS病人都是受害者。把全部MERS病人看作受害者后，才能讨论谁才是让他们被传染的加害者，才能分清法律和制度的对错。所谓‘加害者’是要追究责任的，但MERS的扩散绝对不是MERS病人的错，不是因为他们不道德、不诚实。不管是‘超级传播者’还是‘加害者’，这种标签都是对受害者、对病人的偏见，是把责任推到了他们身上。没有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的MERS病人，就算他们传染给别人，也仍是受害的MERS病人。我想强调的是，传染或被传染不能成为受害和加害的标准。希望前辈能更正一下这点。”（鲜于记者）

书籍介绍

★我不是怪物，不是“传播病毒的人”。我和你一样，只是一个被莫名其妙的厄运砸中，拼命想回到平淡日常生活的普通人而已。

★以2015年韩国流行传染病MERS为事件背景，以三位普通患者的经历为主线，还原冰冷数字背后，一个个真实而有尊严的生命的容貌。

2015年5月20日上午11点，首尔京畿道W医院，三名流行病学调查员抵达八楼。他们戴着内外双层手套，仔细检查病床、窗框、天花板，连一根毛发也不放过，试图找到一种新型冠状病毒的踪迹。

那时，整个首尔都还在熙熙攘攘中运行，在MERS席卷的前夜，这座城市没有任何防备。淋巴癌初愈回诊的牙医金石柱、刚刚在病床前见癌症晚期的父亲最后一面的实习记者李一花、身为一家人经济支柱的图书仓库管理员吉冬华，他们在同一间急诊室擦肩而过，却不知日后将迈向同样的命运。他们中有人肺功能永久受损，短短半个月内失去20公斤体重，失去自己热爱的工作，却无人向她道歉。有人失去了自己挚爱的父亲，却也因此又失去了来见父亲最后一面的亲人，被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有人在隔离病房备受病痛折磨，却始终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被称为“微笑男孩”。

他们不只是被编码的患者，疾病风暴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和爱，也都有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在说出不会遗忘、会永远记住之前，我们需要知道应该记住什么，必须找回“人”，而非“数字”。——金琸桓

• 作者：不在线训练 发布时间：2022-11-30 11:55:30

  还可以

• 作者：前世海豚 发布时间：2022-05-18 17:29:08

  7 this is everyone's story

• 作者：bookbug 发布时间：2022-06-02 16:44:07

  如果没经历这三年（特别是前年与今年），我可能只会把这本书中的故事当作故事，人物当作人物，但经历之后再读，会觉得像在读预言抑或照镜子，实录一样的写法时刻提醒着我从来都没有什么殷鉴不远，生动的人物语言和情感也让阅读完全没有任何距离感，所有人与事都近在咫尺。从熔炉到N号房再到MERS，在这个层面上，我们被东北邻领先太多了！

• 作者：桃花石上书生 发布时间：2022-06-02 16:29:54

  读得哭了，这是一部如此真实和有力的作品。书里是一个个的“人”，而不是数字，他们的自救、愤怒、抗争，都是活生生的。这本书里提到的普通人的尊严，也正是我们需要坚持的，普通人的抗争，也正是我们需要做的。一部适合此时此刻此地的人阅读的书。

• 作者：大Z 发布时间：2022-05-18 23:11:59

  即使是单论故事本身我也觉得很好看了，更何况我没办法单论故事。

• 作者：你疯了 发布时间：2024-02-29 13:50:43

  至少文学要站在弱者那边。

• 比战胜病毒更迫切的永远是面对具体的人

  作者：bird 发布时间：2022-07-06 15:03:34

  金琸桓的《我要活下去》是部以2015年发生在韩国的MERS疫情为背景的虚构小说，而非完全采写现实的非虚构作品。这两种写作有着本质的不同，如果一部作品试图融合两者，多半会造成作品文学性与纪实性的失衡，使得作品真假难辨。这类倾向新闻纪实的虚构写作，似乎更适用于影视剧本的创作，作家金琸桓也恰恰有着多部作品被改编成了电影电视剧。

  但金琸桓写作多年来，始终关切着韩国发生的重大社会事件，以激越的无畏勇气针砭其中的弊病。或许这样的作品所传递的社会意义，与作者所秉持的初衷，比讨论这些更为重要，多数读者也不会太过纠结于此。如金琸桓后记中所写：“我一直坚信文学应该站在穷苦、弱势和受伤害的人这边”，会这样的想并付出行动书写的作家，实在凤毛麟角，有时则也是环境不容许他们发声。

  自2020年初新冠病毒爆发以来，很难想象隔了一千个日夜，我们仍未摆脱病毒的影响。无数人的生活，也发生了无法想象和承受的改变。现在读这部讲述韩国七年前疫情的小说，当然仍不过时，反倒会给予读者更多的思考。回顾2015年的韩国MERS疫情，当年在韩国造成了相当严重的社会恐慌，近三千家学校停课，生活娱乐设施停摆，近两万人被隔离。最终这场在韩国感染了186人的传染病，造成38人死亡，致死率高达20%。但金琸桓在这部小说里，没有用多少笔墨记录了这场传染病带给整个社会的动荡与不安，也没有罗列丰富的事件案例，他选择的是深入到了几位非常具体的人的生活。在我们听过太多人们有头无尾的不幸遭遇，心灵已然麻木来不及追踪过眼新闻的今天，你会诧异这位作家竟如此执着地为那鲜活的一个个人书写，呼喊表达他们所遭受的不公；而感到可哀发生在我们眼下的，没有人为之持续记录和回访。人们的不幸有时仅仅在公众面前乍现之后便消失，沦为一条热搜，一个病例数字，一个死亡人数。

  在金琸桓的这部小说里，我们能看到太多熟悉和变形的林林总总，它们多数都无关病毒本身。MERS病毒在韩国出现第一个病例时，接诊的医院为了不影响后续正常的接诊，选择隐瞒不对外公开医院名字，导致更多患者后续进入了这所医院。当病毒继续扩散，不得不采取检查和隔离措施时，医院又采取最保守的密接检查政策，而不是考虑人员的流动性，来界定哪些人需要检查与隔离，造成感染源进一步扩大。面对来势汹汹的病毒，韩国疾病管理本部也仅仅把警报级别从“小心”上升到“注意”，强作一片祥和安定，不肯提高到让人们更为警戒防范的“严重”级别。

  金琸桓最终为这部小说选取了三个主要角色——患有淋巴癌需要化疗的牙科医生金石柱，他的结局也最令人唏嘘和愤怒；刚刚丧父的电视台实习记者李一花，和图书仓库发货员吉冬华。他们都曾感染了MERS病毒，也都没有死于MERS，但不能因此就可以称他们为死里逃生的幸运儿。

  李一花和吉冬华，日后虽都得到了治疗痊愈。然而李一花的几位亲戚也因进出过医院，感染了病毒，其中姨夫后来不幸离世，她本人身心感到饱受折磨。吉冬华痊愈后不仅肺功能受损严重，后又被公司无情解雇，她再去找其他工作均被推辞拒绝。尽管她已完全痊愈，不再具备感染力，整个社会还是卸不下对她的防备恐惧，她已俨然成为病毒的符号。信奉基督教的她，几次想自杀绝世。社会对病毒感染者的污名化持续不休，即使更换了国度，经历了几年与病毒的共存，相似的情形我们依旧不陌生。或许能帮助吉冬华的只有强制性的政策，要求单位企业不得以任何理由歧视和解雇曾感染者。社会大众在面对具体的人时，有时是更冷漠无情的。人们热衷于戏谑妖魔化感染者，却鲜少有人去追问是哪个环节的疏忽和漠视，让这些人感染了病毒。韩国这场疫情过去，医院和相关部门都拒绝为此事道歉，感染者除了在医院治疗免费外，痊愈后也并未收到任何赔偿，不公的是感染者的生活都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与伤害。

  MERS疫情中的死亡病例，多数有着基础疾病且为高龄患者，六月份开始住院、年仅三十六岁的金石柱，似乎不太可能因为MERS丧命。身为医生的他，本来并不在医院公布的密接检查名单里，考虑到传染风险他主动要求检查，结果确诊了阳性。随着其他感染者陆续出院或病亡，他却因为始终检测阳性，久久不能解除观察出院，到最后他甚至成了韩国最后一名MERS病毒携带者。他也从病人逐渐演化为一个抽象的数字，消除最后这个数字，由此显得至关重要，全面清零韩国才能摆脱MERS打破的社会安全感。

  小说中穿插了数篇金石柱妻子南映亚的手记，阅读她的手记，就像走近了一个不幸被病毒感染的普通家庭，身心俱疲、又要与不合理的政策来回斗争消耗的心路历程，多少次绝望无助，多少次燃起希望后又被熄灭。难以痊愈的金石柱被更换医院、换医生，经过数月隔离，医生认为他体内残留的病毒传染性已经趋近于零，韩国这次疫情基本算结束了。金石柱得以短暂出院，可又在治疗淋巴癌时检测呈阳性，再次被送回隔离病房。南映亚抗议其对待丈夫的隔离方式不合理，她得到的答复是意见来自WHO。熬到了十一月底，金石柱淋巴癌恶化遗憾最终病亡，他死亡的直接原因自然不是病毒。

  无需太多人送葬，一个人的非正常死亡，便已验证了制度出现了臃疮的病灶。重新回到记者岗位的李一花，日后选择报道MERS感染者的后续故事。小说中的她无疑代表着我们已经感到遥远和无力的媒体监督作用，当金石柱遭受不公正的隔离囚禁时，她代表媒体挺身而出，做新闻专题推动社会舆论，甚至诉诸法律追责MERS事件中失责的部门和医院。正因为她不是一个侥幸自己免受病毒波及的局外人，她才更加理解每个人都有可能面对金石柱那般孤单无助的处境。如果媒体习惯了不发声，甚至弱化个体的痛苦，转身赞扬最终一定是胜利的抗疫成果，不去引导人们反思那背后由普通民众伤痛累积起来的沉重代价，换个时间与地点，一切并不会忽然好起来。这些日子我们同样听到了太多像南映亚和吉冬华的求救呼声，她们的呼喊不是无理的诉求，而仅仅是他们想要活下去，回到正常生活秩序的愿望。

  2015年韩国爆发的这场MERS疫情，更像是今天席卷全球的新冠病毒的一次微型预演。这次预演发出的启示有被后人听到吗？眼前的这场疫情又会以怎样的形式结束？又有多少名本不该离去的金石柱，有着正常工作生活的吉冬华，由于治理灾难当权者做出的僵化选择，在畏缩的社会规则面前，这场他们原本可以熬过去的灾难，变成了真正躲不开的灭顶之灾？金琸桓的这部作品也就彰显了一位作家的良心，持续不断发出着警惕，和它被阅读的价值：在灾难面前，人们最恐惧的往往不是灾难本身，而是不知情和宏大叙事下他们的生活与诉求已不再重要，像话语一般说出口便瞬间消隐在了空气中。

• 隔壁的考卷

  作者：闻夕felicity 发布时间：2022-05-23 00:54:07

  我读这本书的时候一直在想，这到底是非虚构写作还是一部虚构的小说。它看起来有点像非虚构，因为作者是个韩国挺有名的记者，主题也是很现实的韩国MERS传播的事儿。但它读起来又有点像小说，首先是叙述方式里有大段大段的对话和心理描写，多到已经不像是非虚构所能允许的程度。其次书里的大部分人物都很正面，充满了人性的光辉。比如因为去参加堂兄弟的葬礼而感染MERS死去的大叔，死前还记挂着要让老婆去照顾堂兄弟留下的也感染了MERS的孤女。比如在医院急缺防护服的情况下，护士竟然允许感染者的妻子穿上防护服去跟感染了MERS的丈夫见面，只因为她也认同家人之间面对面接触的重要性——在2022年看到这个情节，几乎有种黑色幽默，毕竟几个小时前我刚刚看到北京某区发公告要求居家静默的居民连家人之间最好都不要接触。

  虚构？非虚构？我一直在这两者之间摇摆，但越接近故事的尾声就越倾向于虚构，直到作者在后记里明确说了，这是个基于他对MERS感染者和家人、医护人员的采访而创作的小说。

  我觉得《我要活下去》是个好故事，只是放在2022年看总有种复杂的心情。我还记得当年在新闻上看到韩国爆发MERS疫情时，我那种隔岸观火、既八卦又感觉事不关己的心情。那时朋友公司的航班暂时停了一段时间，但韩国的MERS疫情一结束她就又飞去韩国玩了，还说很多地方都免费开放、为了吸引游客、恢复经济。

  经过2020年再到2022年，看这本书觉得既熟悉又讽刺。熟悉在于所有我们经历过的，他们也都经历过了——疾病预防和控制系统的失败，四处漏风、遮遮掩掩；以庞大、低效、反复失灵的系统为背景，个体英雄的珍贵的机敏、灵活和奉献；基层执行者的拿着鸡毛当令箭、愚蠢懒惰又懦弱地只顾自己的屁股而不把管理对象当人……人类从历史里唯一学到的就是我们什么都没学到，无论是隔壁还是这里，经历过的苦难都并没有变成长进，似乎唯一的区别都只是运气——不论是个体的是否感染，还是地区的是否扩散。

  讽刺在于这个发生在隔壁国家的故事，其核心叙事围绕着一位得了MERS却因为隔离而得不到正常抗癌治疗的淋巴癌患者，故事的高潮也在于专门帮弱势群体打官司的律师、社会新闻记者和电视节目一起来抨击官僚制度以MERS为借口不给这位癌症患者平等的医疗。这个故事放在2022年来看是非常分裂的——拿起书，作者在呼号这位MERS阳性的癌症患者跌入的道德和RQ困境；放下书，我们这边的现实比隔壁抨击的更击穿底线。我看这个故事的心情就好像同桌考了90还在自我批判而我自己的卷子拿出来是20分——虽然同桌选修的是线性代数，而我考的是微积分，但数学就是数学，我除了苦笑还是只能苦笑。

  单纯从小说的角度来看，这个故事需要熬过第一部分才能好看起来。作者在故事的第一部分塞了太多的出场人物，细节分散、对话很多。在叙述策略上，作者没有像《血疫》或《世纪的哭泣》那样采用更集中的叙述手法而是一堆人物一起铺开，很考验读者的耐心。但毕竟不能用普利策的要求来要求一个韩国记者写的小说。

  总体而言，这个故事让我们看到个体以最朴素的方式从被涂改过的公开信息中甄选和推理出真相，用自己掌握的专业知识分析和剥离比某些只知道依赖官僚主义系统、全无独立思考的掌权者（包括一些医生）更准确的判断。为了拯救自己的家人，在个人选择上，这个故事里的小人物都展现出了更大的勇气、更稳妥和缜密的思考、更强烈的道德感。他们也很自然地彼此依靠，展现出更振奋人心的社群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