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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诂学》是洪诚先生的代表作，是他在训诂课程讲义的基础上，扩充改写而成。此书在训诂学领域具有很高价值，得到了极高的赞誉。此书自2000年出版后已经多年未能再版，此次再版单册发行，以满足高等院校讲授训诂学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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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诚（1910～1980），字自明，青阳县乔木乡人，著名语言学家。毕业于南京中央大学国文系后，先后在安徽省立女中、浙江大学附中、中央大学、安徽大学任教。任教之余，致力于经学的研究，1955 年起，任南京大学中文系教员、副教授、教授，并兼任南大中文系写作教研室、语言教研室主任，《辞海》编辑委员及其分科（汉语）主编，《汉语大词典》副主编。他毕生献身于古汉语的教学和研究，1979 年秋，受教育部委托，主办高校“训诂学师资讲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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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正確認識、區别本字、正字、借字的問題。本字的觀點是從《說文》的角度提出的。説文學家認爲，一個字，一定是爲標志一個詞而製造的。從字講，這個被標志的詞義就是這個字的本義；從詞講，這個爲它而造的字就是本字。但是語言的發展和文字的發展有矛盾，完全做到爲每個詞造專用的字不可能；在古代造字和用字又有矛盾，對每個詞都要辨義用字也不可能，所以文字假借是漢字運用上的必然結果。兩周文款，用字合於本義的是少數。文字的本質和語言一樣，具有社會性。從造字的角度看，字有本義，詞有本字，字形有助於瞭解一個詞的原始意義：從語言的角度看，無所謂本字，約定俗成的用法和意義就是文字的本義。例如調查的查字，本是古槎字。用作考察的意義既久，考察就是它的本義。崇禎十一年改爲察，結果没有改成(見《日知録》卷十八“别字條”注)。按約定俗成的法則所用的字就是正字，不合規範的字就是借字。説文學家求本字，是從已知的詞義去找一個原始書寫形式，可是有些是找不到的。如認識的認字，《說文》裹没有這個字，可能由於這個詞在東周不是通語，所以没有它的本字(《漢書·儒林傳》用“仞”字)。我們不能不承認“認”字就是本字。訓詁學對於文字所尋求的，是照字面講不通的假借字在句子裹實際標志的那個詞。…………由此可見，訓詁學是以生活和語言爲基礎，去發現文句中哪個是假借字，再以假借字爲綫索去理解詞盖和語言、而《說文》學家尋求本字，只不過是按已知的詞義，去找一個原始的書寫形式。盡管在適當的時候，利用字形分析，能更好地説明詞義，但是這種尋找原始書寫形式的方法，對於訓詁學却是不必要的。所以王念孫作《廣雅疏證》，不求本字，無損於訓詁的正確性。…………訓詁學的正字借字有時代性，看一個字在一個文句中是不是假借字，决定於它是不是合於當時最通行的用法。例如以灋爲廢通行於金文，凛字在金文中就是廢棄之廢的正字，因爲殷周金文中没有廢字。《漢書·地理志》“秦之先日柏益，…至玄孫...

三、注釋中用彝器銘文説《詩經》成語，開近代研究方法的先例。引彝器铭文於訓詁，實漢唐所未有，南宋朱熹開其端（見圃不廣，此語未敢認爲必是）。吉金學起於北宋嘉祐中（1056年一1063年）劉敞、欧陽修（見《觀堂集林》卷二十三《隨庵吉金圖序》與朱劍心《金石學》21真、25頁）。相隔不到百二十年，朱子著《詩集傳》成於南宋淳熙四年（1177年），在《大雅》傳屢引銘文印證《詩經》成語。《行葦》篇“以祈黄者”集傳云：“以祈黄者，猶日以介眉壽云耳。古器物款識云：‘用蕲萬壽（案見薛氏《鐘鼎款藏》卷十三伯囧父敦）。用蕲眉壽，永命多福（前書卷十五姬宾豆）。用蕲眉壽，萬年無疆（前書卷十六印仲槃）。’皆此類也。”《既醉》篇集傳説“令終”云：“古器物銘所謂令終令命是也。”（前書卷十四敦）《江漢》篇：“虎拜稽首，對揚王休，作召公考，天子萬壽。”集傳說：“古器物铭云：‘邻拜稽首，敢對揚天子休命。邻用朕皇考龔伯尊敦。邻其眉壽，萬年無疆。’語正相類。”（前書卷十四邻敦一。《詩經》本文的考字，郭氏《兩周金文辭大系》據召

伯虎假云：考字是骰的借字。舊作敦者，郭作毁。邻，薛云周大夫。）古文字學發逢以後，對於文字辨認，比宋人更精確。清人凯詁運用金文逐清普遍。用金文成語解釋《詩》書》成語，在幾十年前已經有人把它作爲新的研究方法提出。朱氏《詩集傅》首先運用了這種方法，寫語言學史應該予以重視。

（二）由具體到抽象，是詞彙發展的基本趨勢。

“人們總是首先認識了許多不同事物的特殊的本質，然後才有可能更進一步地進行概括工作，認識諸種事物的共同的本質。”(毛澤東《矛盾論》)人們對於事物認識的秩序是如此，詞表示人們對事物認識的概念，它的發展過程也是如此。例如：

牛 黄牛黑唇的叫椁（閏旬反），黑眼眶的叫轴（音袖），黑耳的叫犚（音尉），黑腹的叫牧，黑脚的叫捲（音權），身長的叫柿（音貝），極有力的叫欣假（音加）。

馬 公馬叫騭（音質），母馬叫騇（音舍），四只腿膝上都白的叫馵（音注），四只腿膝下都白的叫驓（音繒），四只蹄子都白的叫騚(才田反。本從前，作從首者誤)，前兩脚都白的叫騱（音奚），後雨兩脚都白的叫狗（音劬），前右脚白的叫啓，前左脚白的叫踦（音欺），後右脚白的叫骧（音箱），後左脚白的叫馵（音注）。馵一名施於二色馬，《爾雅》有異物同名之例。

…………

…………

訓詁學和詞義學有不可分割的關係，但却不等於詞義學。詞義學是研究詞的性質、結構及其演變規律的科學，它的研究到象是詞，不包括句。訓詁學不但要瞭解詞義，還要講明句義。主要依歷史語法學。清代學者在實踐中雖運用語法，但并没有做到自覺地去尋求歷史語法現象爲訓詁服務。所以在語法學蓬勃發展的時代，對於訓詁學的内容要有較全面的認識。它的任務應該决定於它的主要對象，它的對象雖不限於古代漢語，但實際的主要對象是古代書面語。因此它的内容應該是：分析古代書面語言的具體情况，批判地繼承前人經驗，提出訓詁的原則與方法，綜合運用文字、音韵、詞義、語法學，以求正確地解釋語言。

《五經正義》共一百八十卷；注疏本，五經共二百二十三卷。《周易正義》十四卷。胡玉縉云：“序稱十四卷者，殆并略例計之也。”注疏本十卷。孔據六朝舊疏作，劉毓崧有考。《尚書正義》二十卷。王鳴盛、劉毓崧説，依據的底本是隋劉焯義疏、劉炫述義。《毛詩正義》四十卷，注疏本七十卷。孔序云，以劉焯義疏、劉炫述義爲本。《禮記正義》七十卷，注疏本六十三卷。孔序云，以皇侃義疏爲本。《左傳正羲》三十六卷，注疏本六十卷。孔序云，以劉炫述義爲本。

賈公彦《儀禮疏》五十卷，依北齊黄慶、隋李孟悊二家章疏重修。《周禮疏》五十卷，依沈重《周官義疏》重修（見《文獻通考》卷一百八十一），今通行本四十二卷。黄以周《經説略》云：賈疏原有圖，今本無圖，故少八卷。

唐人這幾部正義没有一部是新著的，《公羊傳疏》也有所本。正義原與經注分行。南北宋之間才開始把疏和經注合刻，稱爲某經兼義，後來才稱爲某經注疏（見《周易校勘記》）。汪紹楹據黄唐《刊禮記正義跋》説，經注疏合刻本始於南宋紹熙二年辛亥，即公元1191年（見《阮氏重刻宋本十三經注疏考》，載中華書局《文史》1963年第三輯）。

金國藁城人王若虚，生當南宋中期（生於公元1174年，當宋孝宗淳熙元年，死於公元1243年，當宋理宗淳祐三年），著《滹南遺老集》四十五卷，其五經、《論》、《孟》、《史記》、諸史等書辨惑，對於前人的文章、詩詞、注釋，認爲有違反用詞造句的規則的地方，加以批評，說不合語法，不合文法；對詩詞也用語法分析批評。説“揚雄之經，宋祁之史，江西諸子之詩，皆斯文之蠹也。散文至宋人始是真文字，詩則反是矣。”（《滹南遺老集》卷三十七）他着重用語法批評以前的文章，問題提得多而且尖锐，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散文發展到宋，規範化的程度已經很高。王氏盛贊宋人散文，宋代散文文法就是他衡量上古文文法的標準。他重視語法，觀點是進步的。可惜他不懂上古語法的特點，所以誤駁的很多。

书籍介绍

《训诂学》是洪诚先生的代表作，是他在训诂课程讲义的基础上，扩充改写而成。此书在训诂学领域具有很高价值，得到了极高的赞誉。此书自2000年出版后已经多年未能再版，此次再版单册发行，以满足高等院校讲授训诂学之用。

• 作者：交工站姐某脱 发布时间：2021-10-31 16:22:20

  简易精道

• 作者：楸也 发布时间：2022-09-17 00:19:05

  先讀的郭本再讀的洪本，感覺重來一次會把順序反過來哈哈哈（不過都是加深印象的）

• 作者：玉米 发布时间：2020-11-15 21:02:22

  宏博精深，阐发幽微，惜见恨晚也

• 作者：扶洋灭清拍案橘 发布时间：2020-07-17 15:28:35

  示古书门径之作。实例丰富，手把手教你的感觉，如p96释諯、躡的方法，多吸收或订正前人。清晰透彻，比现在一些教材好。出版社重版功劳大

• 作者：初见文化王师傅 发布时间：2022-03-19 15:20:11

  作为教科书来读 也可当成工具书 常翻常新

• 作者：夏末而立 发布时间：2011-04-07 17:40:01

  这书看几遍都不厌

• 正确理解古代文献的原义：读洪诚《训诂学》

  作者：汝默 发布时间：2020-10-16 16:59:01

  洪诚的《训诂学》共分六章，用清晰易懂的语言，辅以大量例证，介绍了“训诂”的定义和发展史，指出古书中存在的阅读障碍和破除这些障碍需要掌握的规律，并重点分析了经注的特点以及训诂时应注意的原则。《训诂学》改编自他的课程讲义，从文字中能感受到洪先生态度很真诚，他会努力展现自己做训诂时思考的过程，并详细交待取舍旧注的理由，因此实用性很强，对非文字学专业的人也极为友好。洪诚认为，“语言属于历史范畴”，语言习惯会随时间发生变化，造成古今异言的现象，如果不考虑语言的历史性就会横生臆解，而训诂学就是研究如何正确理解古代文献的原义。具体来说方法有三：一是通语音，二是明语法，三是运用历史的观点。

  古书难读，第一大障碍就是古文多假借字，很容易使人望文生义。《史记》《汉书》中常常借“填”为“镇”，因为“镇”上古音即读为田，如果不弃形取音，就很难正确理解语义。古代语言以语音为重，语言与语义的关系远比字形与语义的关系密切，杨树达说：“盖文字根于言语，言语托于声音，言语在文字之先，文字第是语音之徽号。”古注给常见的字注音，表面看是注音，实际也是为了释义，如“下”字，《史记项羽本纪》记载：“广陵人召平于是为陈王徇广陵，未能下。”张守节《正义》云：“胡嫁反。以兵威服之曰下。”张守节出注，是因为“下”字的形容词读上声，胡雅反，而动词读去声，胡嫁反。因此，洪诚花了很大的篇幅来说明分析语音的方法。

  分析语音的基本原则是声近义通，只要是同音字就有同义的可能。例如：凡从奇声字，多训偏；从皮声字，皆有分析之义；从农声字，皆训厚；凡吕声者皆相连之意；方声字有在旁义；居声字多含直意；壹声字有闭塞之意。借助分析语音，可以推求语源、界定语义以及依音破字。古代文献中有一些字在语境里用表面意义讲不通，必须要用字音去推求它所表示的词义，找到实际想表示的那个字。如《诗经》“左右流之”，“流”实际上是“摎”的借字，所以“流”要读为“摎”。

  说明假借是训诂学分析语音常用的手段。训诂学中常见的假借情况，是某些字有常用字却不用，临时去借用音同或音近的字。细化来讲，通假有六种情况：1、同音同韵可通；2、双声可通；3、同元音可通；4、形声字声旁相近可通；5、《广韵》反切相同可通；6、有些字只有声纽相同亦可通，即一声之转。《通假略例》中说明“鴈”“伪”“假”通假的部分堪称标准的模板：

  上古音“伪”、“讹”、“譌”同属于歌部。“鴈”属寒部，寒部是歌部的阳声韵。“鴈”与“伪”、“譌”元音相同，阴阳对转，故可通假。“鴈”后世改写为“赝”，训为“伪”。“加”字上古音也属歌部，“假”字上古音属鱼部，鱼歌二韵同列，故“假”与“伪”可旁转相通。

  但正因为通假的范围如此之宽，如果随意使用通假的方法，势必穿凿泛滥。洪诚特别强调，只能用上古音说上古通假、以中古音说中古通假，并且通假有常规，不可强行通假，有一些同音字在某些语义中从来不通，如“傅籍”之“傅”从来不可通用作“诗赋”之“赋”。洪诚最后还警告说：“不要以为古人死无对证，对于他们的语言文字就可以随意先来个‘形讹’，再来个‘音转’，爱怎么讲就怎么讲。”此外，洪诚师承于黄侃，《训诂学》中也多次引用了黄侃的观点，但洪诚对黄侃用义训和双声叠韵的方法推求上古音、本字的论述，亦不盲从。前辈治学的态度，由此可见一斑。

  古书难读的第二大障碍就是古今语法不同，而解释古文必须依据古代的语法。语法的重点有二：一是句法，二是虚词。分析句法就要弄清句式、语言成分和词序；分析虚词必须明确其分类、性质和所处结构位置。这一部分概念性内容很多，想要说清楚必须得靠实际例子。《训诂学》讨论句法和虚词，令人印象深刻的例子有三个。

  一是《左传·僖公三十二年》记载：“蹇叔哭之曰：‘孟子，吾见师之出，而不见其入也！’公使谓之曰：‘尔何知？中寿，尔墓之木拱矣！’”曾经有注家将穆公之言理解为“你知道什么？如果在中等年寿死去，你墓上的树该有合抱那么粗了。”如此则文义难通。杨树达《古书疑义举例续补》曾指出“古人文中，常有省略一句者。其所以省略之故，有由于说者语急不及尽言，而记事者据其本真以达之者；有由于执笔者因避繁而省去者。”洪诚接踵杨说，认为此处“中”应该读去声，训满；“尔墓之木拱矣”一句承上文省“及师之入”四字，合在一起的意思是：“你知道什么？你的年寿满了，等军队回来你墓上的树该有合抱那么粗了。”徐复前序中称此段“妙解文义，足为训诂生色”。

  第二是《左传·昭公十九年》记载：“私族于谋”。王引之认为这句等于“私谋于族”，马建忠认为这句等于“谋于私族”。洪诚认为马是王非，因为私字是定语而非状语，若私字用作状语，原文当作“族于私谋”。第三是《史记·刺客列传》记载：“政姊荣闻人有刺杀韩相者……乃於邑曰：‘其是吾弟与？……’”张守节《正义》解“於邑”为“乃于邑中而言曰”，但实际上“於邑”与“呜咽”同，是哀痛气咽的哭声。文末洪诚直言“王引之不通上古语法”，又形容张守节注“简直是望文生义的奇迹”，我相信一位谨慎的训诂学家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感受到了某种超越古人的快感。

  古书难读，最后但可能也是最重要的障碍，就是后人缺乏历史的观点来理解语言。语言的发音、意义和句法都在随着历史发展不断变动，想要正确理解古代文献的原义，就必须结合不同时代的社会实际情况，分清楚新词旧词、新义旧义，不把发展的来源和演变的结果混淆在一起。《训诂学》集中批判了王若虚和段玉裁二人的做法。

  王若虚对《春秋》的“於越”、《史记》的“大抵无虑”、“先生言”、“兄事之”等字句的解释都出现了错误，主要是因为“他不懂得语法有时代的差异，表达的形式由粗到精，古疏今密，而是一律以宋代文法作为是非标准。”洪诚认为，训诂学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帮助读者了解古代的用语习惯，防止以今度古。

  东汉的经注与《说文》中有五种改读法：“读如”、“读若”、“读为”、“读曰”、“当为”。段玉裁以为其中义例有三：（1）“读如”、“读若”，拟其音也，找本字；（2）“读为”、“读曰”，易其字也，找同义字；（3）“当为”，定为字、声之误也，为救正之词。但洪诚认为汉代并没有这么严格的义例，段玉裁是根据《说文》和《周礼》的多数用法确定义例，但是他忽视了《周礼注》等经注成于众人。段玉裁没有仔细区分不同注家的时代先后，但其实杜子春、郑众、许慎和郑玄的用法都是不同的。术语，因时、引人、甚至于因书都有所不同，这才是历史的常态。

  《训诂学》第四、五章专门谈读注和作注的方法，其中阐述汉读义例的发展过程，解释注文误解的原因，以及说明注文当练习正文的句子结构进行分析，都带给人很多启发。不过，其中经常抨击注《诗》和《论语》的经学家，认为他们穿凿附会，这其实是误解了他们的意图。经学家的目标不是为了正确解释经文，而是借助经文发挥自己认为正确的义理，因此存在排他性。桥本老师曾指出，段玉裁本质上也是一个经学家，他无论是注经还是校书，心中都存有强烈的“古人应该说了什么”的想法。但洪诚心目中的训诂学，恰恰是要考察“古人实际说了什么”。洪诚比较推崇的经注如孙诒让的《周礼正义》，在桥本老师看来恰恰是不太“经学”的一部作品。

  此外，《训诂学》中也有一些小错误。例如：《史记·司马穰苴列传》：“齐威王使大夫追论古者司马兵法而附穰苴于其中，因号曰司马穰苴兵法。”洪诚和杨树达都以为“司马穰苴兵法”中间省略“与”字，因为“‘司马’指追论的部分，‘穰苴’指所附的部分，这是合编两部分内容为一部书。”但余嘉锡《古书通例》指出古书多以人名书，故此部书得名很可能来自“司马穰苴”这一人名称谓而非内容。

  最后还想特别谈一谈《训诂学》中讲马克思主义的部分。《训诂学》成稿于1957-1979年，其中有批判封建思想的内容，还有提到马克思主义对训诂学的促进作用。这些都是时代的印记。我在网上看到有部分读者对此很不满，认为章、黄从不向当局低头，“到了徒孙这里却处处歌颂素未谋面的马先生，岂不怪哉？”这是缺乏对历史了解之同情的言论，《训诂学》中谈马克思主义的部分，对比同时代的很多著作，已经算少的了。陆宗达在《序言》中说洪诚把《周礼》点读过六遍，《仪礼》能流畅地背诵，对《尔雅》等文献的熟悉达到了惊人的程度，但1957年后他基本就不再研究这些了，因为“研究这个没用啊”，“言笑间不无几分凄凉，我也就意会，虽然为他惋惜，但也说不出什么。”看到这样的文字，只为那个时代的知识分子感到悲哀。

• 读洪本《训诂学》有感

  作者：一般社员 发布时间：2012-05-10 13:53: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