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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为经济学百科全书和里程碑式教材

※ 塞勒、阿克洛夫、班纳吉，三大诺奖得主齐声力荐

※ 汪丁丁主持翻译

※ 经济学家、心理学家必备手册

※ 透过行为，揽尽人性的复杂和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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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经济分析基础》是一部里程碑式的行为经济学教材，也是目前最前沿、最权威、最全面的行为经济学工具书，集作者十年之功写成。书中收入了行为经济学迄今所有分支学派的理论模型，将理论细节与实验证据处理成一个相互呼应的整体，通篇介绍了引人入胜的相关应用，堪称行为经济学百科全书。《行为经济分析基础》中译本以译丛形式，分以下八个卷册呈现：《行为经济学导论》《风险、不确定性与模糊性下的行为》《人类的涉他偏好》《行为时间贴现》《行为博弈理论》《行为学习模型》《有限理性与行为经济学》《行为经济学诸专题——情绪、行为福利经济学与神经经济学》。《行为经济分析基础》既可以作为经济系高年级本科生和研究生的教材，也将是经济学、心理学等社会科学研究者的重要参考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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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试图驾驭未知，同大自然进行博弈，这是人类面临的基本决策情境。这本《风险、不确定性与模糊性下的行为》讨论的核心问题是：当存在风险、不确定性或模糊性时，决策者如何选择最优行动？本书首先讨论了新古典决策理论的基本原理，主要关注的是期望效用理论；接下来，对一系列行为决策理论进行了考察，这些理论放松了期望效用理论的假设，可以对现有证据做出更好的解释；随后介绍了行为决策理论的应用，其中一个重要应用是，对于同一物品，买方支付意愿与卖方接受意愿之间的不一致；最后讨论了模糊性模型，将现有文献分为新古典模型和行为模型两类，分别予以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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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经济分析基础译丛——

《行为经济学导论》

《风险、不确定性与模糊性下的行为》

《人类的涉他偏好》

《行为时间贴现》

《行为博弈理论》

《行为学习模型》

《有限理性与行为经济学》

《行为经济学诸专题——情绪、行为福利经济学与神经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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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 H. Thaler， 2017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的出版是行为经济学领域一件里程碑式的大事。在这部书出现之前，这个领域一直缺少一本适合研究生的全面综述之作。达米教授这部全面而严谨的著作填补了这一空白。我会把这部书放在我办公室的一个触手可及的地方，因为我肯定会经常翻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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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 A. Akerlof， 200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是巨匠杰作，它涵盖了行为经济学的整个领域。它也是一部轻松的读物，通篇都是精妙的案例，引导读者从自己的生活经验出发去体会行为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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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hijit V. Banerjee， 201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对一个像我这样的、原本对行为经济学领域围绕各主题展开的丰富对话并不熟悉的人来说，这部权威著作无疑是最理想的入门书，既明晰又老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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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nst Fehr， 2009年汤森路透引文桂冠奖得主：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出色地将理论和证据结合到了一起，完成了对高级水平的行为经济学最全面的综合。它对行为经济学以及其他诸多领域的高级研究人员和研究生都非常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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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 Loewenstein， 2017年科睿唯安引文桂冠奖得主：

在《行为经济分析基础》中，达米教授充分展现了他的才智和学识，很好地将行为经济学这一新兴领域的精髓和令人兴奋的成果传递给了读者。这部引人注目的巨著，将会成为所有行为经济学家和对行为经济学感兴趣的人的必备参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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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s R. Sunstein，哈佛大学，《助推》作者：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确实是独一无二的非凡成就。它对行为经济学做了精彩的概述——迄今为止最好的概述。至少在一代人的时间里，行为经济学将由这部书定义。它的贡献还远远不止这些，它同时也是一组非常出色的原创性讨论。达米对每一个重要主题都有独创性思考。无论是决策者，还是学生和教授，如果想尝试一些真正特别的东西，这部书都是一座非常宝贵的资源库。当然，对其他人来说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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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bert Gintis，圣塔菲研究所：

在20世纪，经济学理论发展出了一整套极其强大的分析人类行为的工具，但同时却被一种相当奇怪的错误认识所困扰，那就是，以为只要有了理性选择假设，就足以描述一切经济行为了。从20世纪晚期到现在，行为经济学的发展历程证明，只有将经济学的传统分析技术，同实验室实验和实地实验中的经验数据很好地结合，经济学才会有强大的解释力。时至今日，这种努力已经开始从根本上改变了经济学作为一门科学学科的面貌——当然最好的成果，肯定还没有到来。桑吉特·达米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他巩固了这个领域的研究，以严谨而易懂的方式解释了各种成果，同时还突出了争论的主要问题，强调了我们今天面临的核心研究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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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land Bénabou，普林斯顿大学：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是水准极高的力作，堪称行为经济学百科全书。它拥有非凡的广度和深度，涵盖了从行为经济学的心理学基础到最新进展的各个方面。它还实现了理论与实验的无缝结合，足以成为任何对这些领域感兴趣的人(或者更一般地说，对经济学的未来走向感兴趣的任何人)的必备之书。我认为，它很快就会被选为所有行为经济学研究生课程的标准教材，成为所有前沿研究人员经常翻阅的参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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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 Schotter，纽约大学：

在任何一个领域的发展过程中，都会出现这样一个时刻：必须对已经得到证明的成果加以综合、解释和巩固，使之不仅能够为本领域的学者所公认，也能够为其他领域的学者所熟悉。在这部篇幅和内容同样惊人的巨著中，桑吉特·达米完成了这项重大的“历史任务”，为我们指明了未来的研究方向。这部《行为经济分析基础》是百科全书式的必读参考书，不仅对有志在这个领域进行研究的人来说是如此，对那些有兴趣了解相关研究的人来说亦是如此。它内容详尽、论述清晰，适合高级本科生、研究生和专业经济学家。这确实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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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y Charness，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

这实在是一部让人惊叹的作品。它的全面性和深度独一无二。这部书注定会成为研究人员和学生的标准参考书，作者的贡献令人敬佩。我向行为经济学的所有严肃读者强烈推荐这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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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vier Gabaix，哈佛大学：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必定会成为行为经济学的一部核心教科书。它特别关注了理论和证据之间的相互作用，这是这部书的一个关键特征。对于研究人员来说，在未来的许多年里，《行为经济分析基础》都将是一个巨大的宝库——提供信息、难题和挑战。这是一项重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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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tin Dufwenberg，亚利桑那大学：

在过去二十年里，行为经济学的发展非常引人注目，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涉及策略互动，需要用到来自博弈论的多种工具。桑吉特·达米的这部令人惊叹的书对这一领域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总结和阐述——甚至可以说，这部书定义了这个领域。达米对历史和实验的讨论也都是一流的。《行为经济分析基础》必定会成为所有希望理解人类行为的学生和学者不可或缺的资源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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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tteeyo Dasgupta，美国福特汉姆大学：

一句话，《行为经济分析基础》兑现了它的承诺。它既是一部供高年级学生使用的行为经济学教科书……也是行为经济学家的研究手册，还是向经济学家和其他社会科学家发出的一份极有说服力的邀请，邀请他们一起来探索这个令人兴奋的新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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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ncent P. Crawford，牛津大学：

在《行为经济分析基础》中，桑吉特·达米教授对行为经济学这个迅速发展且影响力日益扩大的领域的研究，进行了前所未见的总结和阐述。这部书非常全面，它甚至延伸到了最近出现的行为福利经济学和神经经济学等主题。它的出众之处主要表现在：一方面，它对理论和证据的介绍既详尽又有很强的可读性；另一方面，它讨论了微观经济学的“行为”方法和新古典方法在哲学和方法论上的异同，既公允又深刻。有志于研究经济学问题的本科生、研究生和感兴趣的经济学家，肯定都能从这部杰作中获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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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xel Ockenfels，科隆大学：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是关于行为经济学最完整、最令人兴奋的著作。它的整体设计精致优美，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学术雄心。它将来自行为经济学所有相关领域的丰富的实验结果、严谨的理论见解，以及令人兴奋的应用，非常完美地熔铸为一炉。桑吉特·达米这部著作受到了这一领域的许多学术领袖的关注和影响。在未来许多年里，它都会作为一个标准，持续地塑造下一代学生和研究者对行为和科学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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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us M. Schmidt，慕尼黑大学：

桑吉特·达米的《行为经济分析基础》是一项令人惊叹的重大成就。对于已有三十多年历史的行为经济学的所有技术和成果，它都给出了详尽的介绍，并娴熟地加以综合。在未来的许多年里，这部著作都会成为经济学和心理学研究人员必备的参考书，它必定会成为学习行为经济学和实验经济学的研究生和高级本科生的标准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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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 Wakker，鹿特丹伊拉斯谟大学：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非常全面地讨论了行为经济学领域的所有相关理论，且论述极其深入。确实，它的全面性是它的一大优势：它涵盖了整个领域。因此，这部书既突出了行为方法的统一性，又展现了行为方法的多样性；在这一点上它是独一无二的。书中的所有材料都经过了精心组织，为广大读者提供了很好的可读性。这对于讲授和研究行为经济学任何主题的任何经济学家来说，都是非常宝贵的优点。这部书很好地说明了，一个特定主题怎样才能完美地融入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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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dar M. N. Islam，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大学：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是当代经济研究在行为经济学、心理学和博弈论领域的重大贡献。它将作为行为经济学的一部重要论著，在未来几十年持续发挥影响。就严谨性、全面性和分析的复杂性而言，不会有其他著作在可预见的将来能取代它。它也是一部非常有趣的，对学术分析、政策设计和实际应用极为有用的出版物。

译者序 汪丁丁

前言及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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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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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风险与不确定性下的人类选择行为证据

1.1 引言

1.2 经典决策理论基本原理

1.3 主观期望效用函数（SEU）

1.4 在EU框架下导出效用函数

1.5 违背期望效用理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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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决策制定的行为模型

2.1 引言

2.2 概率加权函数

2.3 等级依赖效用函数（RDU）

2.4 前景理论（PT）

2.5 在PT框架下导出效用函数和概率加权函数

2.6 PT的公理化基础

2.7 第三代PT和随机参照点

2.8 理性预期条件下PT中的随机参照点

2.9 PT的局限

2.10 对其他行为理论的选择

2.11 极端概率事件的人类行为

2.12 风险偏好和时间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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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行为决策理论的应用

3.1 引言

3.2 禀赋效应和交换非对称性

3.3 灵长类动物中的前景理论偏好

3.4 短视的损失厌恶

3.5 人们为什么纳税？

3.6 拉宾悖论的PT解释

3.7 作为参照点的目标

3.8 为什么雨天在纽约很难打到出租车？

3.9 关于倒S形加权函数的含义

3.10 合同作为参照点

3.11 道德风险、损失厌恶和最优契约

3.12 重新谈判、长期合同和损失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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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模糊性下的人类行为

4.1 引言

4.2 SEU的一个问题：埃尔斯伯格悖论

4.3 模糊性的新古典模型

4.4 模糊性的行为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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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题

参考文献

主题索引

桑吉特·达米 | Sanjit Dh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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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莱斯特大学经济学教授，德国基尔世界经济研究所、慕尼黑大学研究员。曾在多伦多大学、埃塞克斯大学和纽卡斯尔大学任教。多伦多大学经济学博士。研究兴趣主要包括行为经济理论与应用。发表大量行为经济学论文，涉及主题包括前景理论的公理基础、涉他偏好下的行为政治经济学、行为时间偏好、行为博弈论基础、行为法律经济学、涉他偏好下的随机占优概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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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介绍

※ 行为经济学百科全书和里程碑式教材

※ 塞勒、阿克洛夫、班纳吉，三大诺奖得主齐声力荐

※ 汪丁丁主持翻译

※ 经济学家、心理学家必备手册

※ 透过行为，揽尽人性的复杂和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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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经济分析基础》是一部里程碑式的行为经济学教材，也是目前最前沿、最权威、最全面的行为经济学工具书，集作者十年之功写成。书中收入了行为经济学迄今所有分支学派的理论模型，将理论细节与实验证据处理成一个相互呼应的整体，通篇介绍了引人入胜的相关应用，堪称行为经济学百科全书。《行为经济分析基础》中译本以译丛形式，分以下八个卷册呈现：《行为经济学导论》《风险、不确定性与模糊性下的行为》《人类的涉他偏好》《行为时间贴现》《行为博弈理论》《行为学习模型》《有限理性与行为经济学》《行为经济学诸专题——情绪、行为福利经济学与神经经济学》。《行为经济分析基础》既可以作为经济系高年级本科生和研究生的教材，也将是经济学、心理学等社会科学研究者的重要参考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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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试图驾驭未知，同大自然进行博弈，这是人类面临的基本决策情境。这本《风险、不确定性与模糊性下的行为》讨论的核心问题是：当存在风险、不确定性或模糊性时，决策者如何选择最优行动？本书首先讨论了新古典决策理论的基本原理，主要关注的是期望效用理论；接下来，对一系列行为决策理论进行了考察，这些理论放松了期望效用理论的假设，可以对现有证据做出更好的解释；随后介绍了行为决策理论的应用，其中一个重要应用是，对于同一物品，买方支付意愿与卖方接受意愿之间的不一致；最后讨论了模糊性模型，将现有文献分为新古典模型和行为模型两类，分别予以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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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经济分析基础译丛——

《行为经济学导论》

《风险、不确定性与模糊性下的行为》

《人类的涉他偏好》

《行为时间贴现》

《行为博弈理论》

《行为学习模型》

《有限理性与行为经济学》

《行为经济学诸专题——情绪、行为福利经济学与神经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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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 H. Thaler， 2017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的出版是行为经济学领域一件里程碑式的大事。在这部书出现之前，这个领域一直缺少一本适合研究生的全面综述之作。达米教授这部全面而严谨的著作填补了这一空白。我会把这部书放在我办公室的一个触手可及的地方，因为我肯定会经常翻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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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 A. Akerlof， 200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是巨匠杰作，它涵盖了行为经济学的整个领域。它也是一部轻松的读物，通篇都是精妙的案例，引导读者从自己的生活经验出发去体会行为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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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hijit V. Banerjee， 201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对一个像我这样的、原本对行为经济学领域围绕各主题展开的丰富对话并不熟悉的人来说，这部权威著作无疑是最理想的入门书，既明晰又老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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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nst Fehr， 2009年汤森路透引文桂冠奖得主：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出色地将理论和证据结合到了一起，完成了对高级水平的行为经济学最全面的综合。它对行为经济学以及其他诸多领域的高级研究人员和研究生都非常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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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 Loewenstein， 2017年科睿唯安引文桂冠奖得主：

在《行为经济分析基础》中，达米教授充分展现了他的才智和学识，很好地将行为经济学这一新兴领域的精髓和令人兴奋的成果传递给了读者。这部引人注目的巨著，将会成为所有行为经济学家和对行为经济学感兴趣的人的必备参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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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s R. Sunstein，哈佛大学，《助推》作者：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确实是独一无二的非凡成就。它对行为经济学做了精彩的概述——迄今为止最好的概述。至少在一代人的时间里，行为经济学将由这部书定义。它的贡献还远远不止这些，它同时也是一组非常出色的原创性讨论。达米对每一个重要主题都有独创性思考。无论是决策者，还是学生和教授，如果想尝试一些真正特别的东西，这部书都是一座非常宝贵的资源库。当然，对其他人来说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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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bert Gintis，圣塔菲研究所：

在20世纪，经济学理论发展出了一整套极其强大的分析人类行为的工具，但同时却被一种相当奇怪的错误认识所困扰，那就是，以为只要有了理性选择假设，就足以描述一切经济行为了。从20世纪晚期到现在，行为经济学的发展历程证明，只有将经济学的传统分析技术，同实验室实验和实地实验中的经验数据很好地结合，经济学才会有强大的解释力。时至今日，这种努力已经开始从根本上改变了经济学作为一门科学学科的面貌——当然最好的成果，肯定还没有到来。桑吉特·达米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他巩固了这个领域的研究，以严谨而易懂的方式解释了各种成果，同时还突出了争论的主要问题，强调了我们今天面临的核心研究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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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land Bénabou，普林斯顿大学：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是水准极高的力作，堪称行为经济学百科全书。它拥有非凡的广度和深度，涵盖了从行为经济学的心理学基础到最新进展的各个方面。它还实现了理论与实验的无缝结合，足以成为任何对这些领域感兴趣的人(或者更一般地说，对经济学的未来走向感兴趣的任何人)的必备之书。我认为，它很快就会被选为所有行为经济学研究生课程的标准教材，成为所有前沿研究人员经常翻阅的参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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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 Schotter，纽约大学：

在任何一个领域的发展过程中，都会出现这样一个时刻：必须对已经得到证明的成果加以综合、解释和巩固，使之不仅能够为本领域的学者所公认，也能够为其他领域的学者所熟悉。在这部篇幅和内容同样惊人的巨著中，桑吉特·达米完成了这项重大的“历史任务”，为我们指明了未来的研究方向。这部《行为经济分析基础》是百科全书式的必读参考书，不仅对有志在这个领域进行研究的人来说是如此，对那些有兴趣了解相关研究的人来说亦是如此。它内容详尽、论述清晰，适合高级本科生、研究生和专业经济学家。这确实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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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y Charness，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

这实在是一部让人惊叹的作品。它的全面性和深度独一无二。这部书注定会成为研究人员和学生的标准参考书，作者的贡献令人敬佩。我向行为经济学的所有严肃读者强烈推荐这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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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vier Gabaix，哈佛大学：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必定会成为行为经济学的一部核心教科书。它特别关注了理论和证据之间的相互作用，这是这部书的一个关键特征。对于研究人员来说，在未来的许多年里，《行为经济分析基础》都将是一个巨大的宝库——提供信息、难题和挑战。这是一项重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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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tin Dufwenberg，亚利桑那大学：

在过去二十年里，行为经济学的发展非常引人注目，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涉及策略互动，需要用到来自博弈论的多种工具。桑吉特·达米的这部令人惊叹的书对这一领域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总结和阐述——甚至可以说，这部书定义了这个领域。达米对历史和实验的讨论也都是一流的。《行为经济分析基础》必定会成为所有希望理解人类行为的学生和学者不可或缺的资源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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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tteeyo Dasgupta，美国福特汉姆大学：

一句话，《行为经济分析基础》兑现了它的承诺。它既是一部供高年级学生使用的行为经济学教科书……也是行为经济学家的研究手册，还是向经济学家和其他社会科学家发出的一份极有说服力的邀请，邀请他们一起来探索这个令人兴奋的新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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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ncent P. Crawford，牛津大学：

在《行为经济分析基础》中，桑吉特·达米教授对行为经济学这个迅速发展且影响力日益扩大的领域的研究，进行了前所未见的总结和阐述。这部书非常全面，它甚至延伸到了最近出现的行为福利经济学和神经经济学等主题。它的出众之处主要表现在：一方面，它对理论和证据的介绍既详尽又有很强的可读性；另一方面，它讨论了微观经济学的“行为”方法和新古典方法在哲学和方法论上的异同，既公允又深刻。有志于研究经济学问题的本科生、研究生和感兴趣的经济学家，肯定都能从这部杰作中获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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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xel Ockenfels，科隆大学：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是关于行为经济学最完整、最令人兴奋的著作。它的整体设计精致优美，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学术雄心。它将来自行为经济学所有相关领域的丰富的实验结果、严谨的理论见解，以及令人兴奋的应用，非常完美地熔铸为一炉。桑吉特·达米这部著作受到了这一领域的许多学术领袖的关注和影响。在未来许多年里，它都会作为一个标准，持续地塑造下一代学生和研究者对行为和科学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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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us M. Schmidt，慕尼黑大学：

桑吉特·达米的《行为经济分析基础》是一项令人惊叹的重大成就。对于已有三十多年历史的行为经济学的所有技术和成果，它都给出了详尽的介绍，并娴熟地加以综合。在未来的许多年里，这部著作都会成为经济学和心理学研究人员必备的参考书，它必定会成为学习行为经济学和实验经济学的研究生和高级本科生的标准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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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 Wakker，鹿特丹伊拉斯谟大学：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非常全面地讨论了行为经济学领域的所有相关理论，且论述极其深入。确实，它的全面性是它的一大优势：它涵盖了整个领域。因此，这部书既突出了行为方法的统一性，又展现了行为方法的多样性；在这一点上它是独一无二的。书中的所有材料都经过了精心组织，为广大读者提供了很好的可读性。这对于讲授和研究行为经济学任何主题的任何经济学家来说，都是非常宝贵的优点。这部书很好地说明了，一个特定主题怎样才能完美地融入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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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dar M. N. Islam，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大学：

《行为经济分析基础》是当代经济研究在行为经济学、心理学和博弈论领域的重大贡献。它将作为行为经济学的一部重要论著，在未来几十年持续发挥影响。就严谨性、全面性和分析的复杂性而言，不会有其他著作在可预见的将来能取代它。它也是一部非常有趣的，对学术分析、政策设计和实际应用极为有用的出版物。

• 作者：朱颐钊 发布时间：2022-07-14 16:28:42

  本书似乎是三十多年来辛先生在主持建中国学社的讲录摘辑，倍见其谦和与温润，可以推荐给从事相关工作的人士。三年多未见了，怀念在台北时每周都能见到辛先生的日子！

• 作者：我们高处见 发布时间：2006-03-25 16:54:34

  年少时极其喜欢的一本书,连哥哥也难得看得呵呵笑

• 作者：小莓 发布时间：2022-10-24 11:21:11

  这个系列一般般，孩子喜欢的不是故事，是可以动的小机关。

• 作者：张敦厚 发布时间：2018-04-15 10:12:21

  读来读去，还是觉得曹寇写得好！

• 作者：Sunrise 发布时间：2008-04-12 19:04:52

  呃，后面的内容。。。。。

• 作者：非虛構 发布时间：2023-10-29 12:18:58

  綜合正史與野史的種種說法，此案大體有如下幾種比較流行的說法：一、馬新貽為湘軍所殺，是湘軍策劃的一場政治謀殺；二、馬新貽為仇家所殺，常在官場走，難免會得罪一些仇人；三、馬新貽死於情殺，據說馬新貽是一個「漁色負友」之徒，霸佔強姦朋友之妻才導致如此下場。 很顯然，從馬新貽為人為官的做派來講，後面兩種說法都不能 站住腳。倒是第一種，細細推敲之下，頗耐人尋味。 太平天國陷落後，江寧及中國的東南半壁江山幾乎都落在湘軍手裡，馬新貽，不過一個資歷甚淺無多少威望的小小文官，朝廷卻把他放在兩江總督這樣一個重要位置上，這讓湘軍的很多將領很是不滿。 據說，曾國荃、丁日昌等對馬新貽極為仇恨，一直在想辦法除掉他。 這些，都讓「刺馬案」更接近於第一種說法。但凡事要有理有據，沒有確鑿的證據，一切就只能是猜測，歷史無法定論。

• 爱是一种行动

  作者：阿香 发布时间：2010-10-31 12:21:16

  图画书很美，图画书很贵，《凯琪的包裹》是有一天我流连在图画书的海洋里告诫自己只能卖一本的时候挑选下来的。因为它碰到了心里的某条弦。

  此后每一次读，都会感动，并不会因为读的次数多了而改变。

  A friend in need is a friend indeed. 爱常在有人需要的时候才能显现出它的强大力量与价值。

  而身处困境中的人们，因为分享，让一点点物质化为更大的精神力量，所以能渡过困境。

  “整整一个冬天，镇上的居民生活在温暖和富足中。”我懂得若不是心里暖，一件大衣抵挡不了严寒。

  书中导读页里有日本儿童文学家灰谷健次郎说的话：

  “真正的善良并不存在于情绪世界里，而是一种改变自己、也改变别人的力量。”

  我想很多东西都是，不是在自己的情绪世界里，而是一种行动和力量，包括爱。

• 高海波 | 书评：《良知学的展开：王龙溪与中晚明的阳明学》

  作者：理一分殊 发布时间：2021-12-09 20:22:37

  原载《哲学门》第十二辑

  随着阳明学研究的深入,阳明后学的研究也逐渐成为一个热点,围绕阳 明后学出现了数量不少的研究论文及专著,其中将个案研究与思想史研究 结合得比较好的当推彭国翔的近著《良知学的展开:王龙溪与中晚明的阳明 学》一书。

  作者把对龙溪的思想研究置入阳明学研究的脉络中来把握。在作者看 来,阳明一生的思想演变表现为一个“以有合无”的过程。阳明“无善无恶心 之体”的提法实际包含两个层面:在存有论层面,良知以“至善”为本质内容; 就作用的形式上,良知又具有无执、不滞的特点。这也是陈来在《有无之境: 王阳明哲学的精神》一书中揭示的宗旨。彭国翔书对这一看法“接着讲”,他 从更宏观的角度观察到“以有合无”其实是整个宋明理学的整体特征,龙溪 继承了阳明的这一精神方向,更充分地吸纳了佛道两家无执不滞的心灵境 界,将儒学的境界论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

  “见在良知”是龙溪思想的一个重要方面。作者指出“见在良知”一方面 强调作为超验层的良知之“在”,另一方面又指出作为超验层的良知在经验 意识中的活动,也就是“见”。龙溪“见在良知”的说法,其实更加强调良知心 体在每一个当下对于经验意识的主宰作用,“心体立根”与“一念之微”的致 良知功夫就是其表现。他将工夫区分为先天“正心”与后天“诚意”,认为“正 心”是在先天心体上用工夫,而“诚意”则是在念头从事“为善去恶”的工夫。 龙溪工夫论的首要之点是“心体立根”。其根本目的就是要求人们把握良知 心体,并以之为主宰,让后天经验意识的发动,能够顺应良知心体的自然流 行,并与之保持同质性,这其实也就是“无中生有”的工夫论。 尽管龙溪比较强调“心体立根”的先天 “正心”之学,但是他并不忽视后 天的“诚意工夫”。作者根据龙溪的文本,对“念”和“意”进行了区分,在作者 看来,在龙溪那里,“意”代表着个体心理现象的整体,而“念”则指每个心理 活动的瞬间。“一念之微”在龙溪那里表示意识发动之初的细微状态。通过 将“一念之微”始终控制在良知心体的发动之中,龙溪其实把先天正心与后 天诚意的工夫很好地结合了起来。 “四无说”是龙溪学说的一大特色,也是龙溪招致批评最多的观点。从 实际上说,阳明学说当中本来逻辑地包含了“四无”的思想。龙溪承袭了阳 明的思想,他的“四无论”表现为一个演绎的结构,以“无善无恶”的心体为逻 辑起点,以“无”为工夫,以“有”为内容,一条鞭地将意、知、物都由经验层,提 升到超验层,保证了“心”、“意”、“知”、“物”四者的同质性。 晚明是三教融合的一个高潮期,龙溪的四无说,就是在充分吸收佛道二 家无执不滞的境界说,立足儒家存有论立场提出的。龙溪与佛道二教的人 物多有往来。另外,龙溪也有过道教法门修炼的亲身实践。 阳明对三教的看法对龙溪 有 直 接 影 响。龙 溪 以 良 知 为 “范 围 三 教 之 枢”,从人“均有恒性”的角度,论证了三教一源的思想,充分吸纳佛道二教无 执的境界论,来激发儒家本有的精神资源。龙溪对一些道教概念与命题如 “神”、“气”、“性”、“命”都 给 予 了 良 知 学 的 诠 释:他 以 良 知 为 真 息,对 道 教 “息”的观念及“调息”工夫给予了儒家的融摄。龙溪以良知为“范围三教之 宗”,不仅表现在对道教的判摄上,而且也表现在对佛教一些基本观念如善 恶祸福、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的理解上。 总的来说,从龙溪的三教思想中可以看出,龙溪对佛道二教的融摄,主 要是吸收了佛道二家无执的境界论,以充实儒家“有无合一”存在形态。在 终极义理方面,龙溪并没有放弃儒家的立场,致良知工夫是其诠释佛道二教 的最终依据。

  基于以上对龙溪思想的基本叙述,作者将研究的视角转向了中晚明的 阳明学的整体脉络。 在中晚明的阳明学中,本体与工夫之辨就表现为良知与致良知的争论 上,由此产生了各种“良知异见”。作者指出,体用一元还是二元是区分阳明 学与朱子学的一个重要标志。阳明包括阳明的第一代弟子王龙溪、邹东廓、 欧阳南野、陈明水、黄洛村均坚持“体用一源”的观点。而聂双江的“归寂主 静”,刘狮泉以主宰与流行分性命,王时槐主“透性研几”、“悟性修命”,以及 李见罗主“止修”均是二元论思维的反映,朱子学的思维方式是他们习焉不 察的前见。 理学自阳明之后,在工夫论上表现出一种追求最终决定机制的共同趋 向。“一元论与二元论这两种不同的体用思维方式,不仅制约着阳明学者对 良知本体的理解,也同样制约着他们的致良知工夫论。”(第354页)由此就 产生了与上述几种“良知异见”相对应的究竟工夫。作者认为,归纳起来有 三类:“在内外、寂感、动静、理事、未发已发一源无间的基础上,龙溪、邹东 廓、欧阳南野、陈明水、钱绪山等第一代阳明及门弟子主张着力于良知心体。 而在内外、寂感、动静、理事、未发已发二元两分的前提下,双江、念庵等人不 满于将工夫点用于他们理解为属于已发的‘见成良知’,而要求再向后、向内 推求。作为第三种形态,从刘狮泉到王塘南、李见罗,则在内外、寂感、动静、 理事、未发已发二元两分的前提下,要求在‘体’和‘用’两方面同时做工夫。” (第359页) 知识之辨也是中晚明思想界的一个普遍论题。“尽管阳明学的主流在 一元论的体用思维方式仍然试图将良知与知识统一起来,承认知识对于成 就德性的必要性。但是,在严格分辨良知与知识异质性的前提下坚持良知 第一性的原则,不仅难以使良知与知识真正构成一元论的体用关系,而且不 可避免地产生了轻视甚至反对知识的倾向。这一点,不但使中晚明阳明学 体现出独尊德性、刊落知识的特征,从而为儒学的社会化提供了思想基础, 也使得对儒家圣人甚至儒学基本性格的理解发生了深刻的转变。”(第361 页) 龙溪提出“见在良知”的说法以后,引起了聂双江、罗念庵、刘狮泉的强 烈批判。作者认为,相较之下,龙溪“见在良知”的提法比较接近于本质主义 的路数,强调人的先验本质在经验意识的呈露,可以归结为“即本体以为工 夫”。而双江等人则更强调后天工夫对于人的塑性作用(“用工 夫 以 复 本 体”)。因此争论产生的原因在于双方焦点意识的差异,彼此缺乏必要的视 域转换与同情了解。这种情况到顾宪成、史孟麟、刘蕺山有了较明确的意 识,他们一方面肯定良知的见成性,另一方面又认为在觉悟到见成良知以 后,还需要进行不懈的道德实践(即后天工夫),同时又对见成良知学在晚明 的社会背景下产生的“情炽而肆”的流弊给予了严厉的批判。 “无善无恶”之说始于阳明晚年,展开于龙溪,因此,中晚明学者多将“无 善无恶”说归之龙溪。作者认为从根本上说,对于“无善无恶”说的批评,也 存在一个焦点意识的转换问题。最初,张阳和、吴中淮、许敬庵等人并没有 意识到“无善无恶”说的存有论与境界论的不同层面,但是随着辩论的深入, 许敬庵最终也意识到了“无善无恶”说所具有的两面。不过,由于辩论过程 中强调的重点不同,彼此始终缺乏视域的融合。到了顾宪成、刘蕺山,批评 的现实针对性也由对理论本身的辨析转向了对工夫实践流弊以及实际的社 会效果的批判。 “格物”也是阳明学讨论的一个重点。中晚明阳明学的格物说存在两种 倾向。一种倾向是把格物收缩到自我意识领域。另外一种倾向,一方面反 对向外物求理,另一方面也反对将“格物”限于自我意识领域,试图双遣两 边,此种倾向以龙溪等人为代表。作者认为,在中晚明阳明学“格物”之辨的 两种倾向中,龙溪等人的倾向实际上是在与朱子学的互动中形成的。同时, 除了与朱子学的互动以外,与佛老的交涉也是中晚明阳明学格物说开展的 一个重要成因。 从以上可以看出,无论是对龙溪、还是阳明学的展开来说,三教的互动 都是不可忽视的背景,因此了解中晚明的阳明学与三教融合就显得尤其必 要。

  三教融合始于东汉,历唐、宋,到明代达到了一个高峰,几乎所有的儒者 都与佛、道二家有或多或少的交涉。阳明、龙溪之后,三教融合朝着淡化儒 家本位的方向发展。作者借用区隔化(compartmentalization)与非区隔化 (noncompartmentalization)的概念,来诠释由阳明到焦竑三教观的变化。在 阳明学的刺激下,佛道两家也借用良知学以广其教,即是说阳明学不但提出 并发展了三教融合的理论,而且也推动并强化了三教融合的社会现实。三 教融合的结果,许多阳明学者不再讳言虚、寂,而是充分吸收佛道二教空无 虚寂的心灵境界与智慧,着重发展了儒家作为境界与形式的“无”的一面,以 创造一个“有无合一”的“有无之境”。 对于生死问题,从先秦到宋代,大多数儒家学者承袭了孔子“未知生焉 知死”的看法。到了明代,生死关切成了中晚明阳明学关注的一个焦点。作 者指出,阳明学者对于死亡的关注,显然是由于三教融合所致,因为佛道二 家在这方面能够提供更多的思想资源。另一方面,明代暴虐的政治现实,以 及对儒家学者的残酷迫害,是促使儒者思考生死问题的外因。最后作者指 出,尽管许多阳明学者以“一念离合”为根本,将生死问题归于主体意识,在 这一点上类似于佛教,但是在终极实在上,儒家以一气流通、万物一体为基 础,强调精神的永恒性,这种对于生死的超脱,终究显示出儒家“有”的真实 不虚性,不同于佛教“缘起性空”的生死解脱论。 中晚明的正统与异端之辨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开始由儒家与佛老之 辨更多地向真儒与俗儒、身心之学与口耳之学倾斜。明代以前,对儒家学者 来说,异端主要是指佛老,自阳明、龙溪起,虽然他们并不否认佛老为异端, 但是批判的矛头已经指向儒学内部的功利俗学。中晚明异端观念的转化, 最根本的原因还在于,儒学变为了世俗功利之学,这一点对于儒家的道德理 想主义构成了挑战,因此不可避免地被视为异端。 儒学的民间化与宗教化是中晚明阳明学发展的另两个有趣的动向。阳明学者的成分发生了变化,不再限于单纯的士阶层,出现了大批布衣儒者。 除此之外,阳明学实践的致力方向的侧重点也由庙堂转向了民间。中晚明 阳明学的这种民间化转向一方面是由于明代的政治高压,另一方面,是由于 儒家圣人观发生了重要的变化:德性成了成就圣人的最重要的因素,知识性 的要素渐渐被忽视。与儒学的民间化相关联的另一个现象是儒学的宗教化。作者着力阐发了一种不同于西方传统的宗教观,强调终极关怀与“安身立命”在宗教信仰中的重要。大规模的聚会活动非常盛行。一方面,此种聚会多在寺庙和道观进行。另一方面,与会同志相互劝善改过、相互监督,具 有某种宗教的团契性质。最后,阳明学者中很多人有过神秘体验,这恐怕与 儒学的宗教化不无关系。总之,通过民间化与宗教化,阳明学在晚明的确呈 现了“极高明而道中庸”的趋向。

  总的来说,彭国翔此书给笔者以下启示:第一,该书将理学中“有无合 一”的境界论与存有论很好地贯穿到了全书的众多细节中,为我们提供了一 个很好的范式。第二,作者将对龙溪的个案研究置入阳明学发展的整体脉 络中,这样一方面对于龙溪本人思想的定位就更加准确,另一方面,又使对中晚明阳明学发展的众多趋向研究有个案可稽,不至于流于空泛。第三,作 者借用了多元的诠释手段,运用比较哲学与比较宗教学的观点对龙溪及儒 家的一些观念给予了新颖而又妥帖的诠解。比如康德自律伦理学与良知学 的比较,良知学“知识之辨”与佛教“一心开二门”的对比。最后一点,作者的许多观点也很新颖:扩大了以前对理学工夫论的理解,将对于本体的体悟也视为一种工夫;把对良知自信视为一种类似宗教信仰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