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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Gil-Estel 发布时间：2011-12-25 01:12:04

  记忆中的笨贼~

• 作者：海阔天空祝沽笙 发布时间：2015-05-15 22:58:47

  这本选集精品甚多，非常值得玩味。胡适之先生当年的许多言论看似不合时宜，其中的理性却是经得起时光淘洗的。

• 作者：山间一树 发布时间：2021-01-04 01:00:51

  教科书

• 作者：層云 发布时间：2022-02-08 18:27:59

  花了三天通勤路上的时间就看完了，对基础概念换了一个轻松的方式复习了一遍，感觉非常好！

• 作者：仓奈先生 发布时间：2021-09-20 19:46:21

  喜欢施老师风格，临摹中～

• 作者：amandakwok 发布时间：2011-03-14 20:34:08

  资深足球迷请绕路

• 灵魂不能被人骗

  作者：penny 发布时间：2013-09-03 11:09:05

  读过之后，就会发现新的真理:真相不能被伪造。灵魂不能被人骗。事实是。如果你看起来在任何时刻在你的生活,问自己三个问题:1)我在哪儿?2)我在哪儿?3)我怎么能更好?答案是看似简单的:1)我在这里。2)现在。3)对于这个的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吧

  其实未知是一个可怕的地方。你准备好,享受人类心灵进化的下一步了吗?

• 曹乃谦的局限

  作者：曾于里 发布时间：2012-08-16 15:51:09

   发表时题目被改为《被马悦然“钦点”的曹乃谦》，《文学报·新批评》2012.8.16

                                         

  韦勒克、沃伦说：“伟大的小说家们都有一个自己的世界，人们可以从中看出这一世界和经验世界的部分重合，但是从它的自我连贯的可理解性来说它又是一个与经验世界不同的独特的世界。”某种意义上，这种说法是有道理的，我们不难想起福克纳笔下那个邮票大小的约克纳帕塔法县，哈代笔下的威塞克斯，鲁迅的未庄，沈从文的湘西，阎连科的耙耧山脉，还有苏童的香椿树街等等。而今，又有人要将曹乃谦和他笔下的温家窑加入这个谱系中了。

  曹乃谦原是个山西大同一个默默无闻的警察，37岁时因为和别人打赌写出了第一篇小说；尔后他开始写作一些有关温家窑风景的短篇，在90年代初被汪曾祺等作家看好。即便如此，曹乃谦依旧默默无闻，在那之后十多年时间，他那些获得好评的小说仍然没有出版的机会，批评家们也甚少说起他。直到汉学家、诺贝尔文学奖评审马悦然发现了他。2005年他将曹乃谦的小说推荐到台湾出版，随后也翻译成瑞典文。马悦然给了曹乃谦极高的评价，他说：“在我看来曹乃谦也是中国最一流的作家之一，他和李锐、莫言一样都有希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爱那个，我不管中国大陆的评论家对曹乃谦的看法……，我觉得曹乃谦是个天才的作家。”源于中国文学界长期以来的诺贝尔奖情结，曹乃谦一时间成为炙手可热的明星，作品如数出版（曹乃谦并非一个高产作家，至今只有三部小说集，长篇小说《到黑夜想你没办法——温家窑风景》，中篇小说精选集《佛的孤独》和短篇小说精选集《最后的村庄》），访谈不断，表扬不断。曹乃谦真的火了，甚至在今年4月，文学界还传出爆炸性传闻（据说是假新闻），曹乃谦入围了今年诺贝尔文学奖复审名单。然而，有个问题如鲠在喉，为何曹乃谦作品在马悦然的举荐之前始终不温不火？是评论界集体缺乏慧眼，还是曹乃谦不过只是马悦然一厢情愿地抬高？本文将以曹乃谦最初引起注意也是最被看好的作品《到黑夜想你没办法》进行探讨。

  主题

  首先令人好奇的自然是，曹乃谦那个“独特的世界”温家窑是个什么地方？如同我们无法在地图上准确找到大淖、未庄或者香椿树街的地理位置一样，我们也找不到温家窑。我们只知道它是在山西北部、与内蒙古交界处的那片广袤却荒芜的山地、沙地的某一个村落。这里生态环境恶劣，气候干旱、少雨，土地贫瘠，与外界封闭，是山西省最贫困的地区之一。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挣扎在温饱线上。然而，这种极端恶劣的生活条件从来没有磨灭了人们的生存意志，相反，食与性的欲望在越是残酷的情况下越是肆无忌惮地蓬勃。因此，温家窑人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身体孱弱、单薄，性情谦卑温顺，相反，他们粗旷，焦躁，始终坐立难安；食与性的欲望不断酝酿蒸腾，只等待着某一个出口，霍霍燃烧起来。

  《贼》中板女与奶哥哥偷情。板女结婚，有自己的娃，但是她中意奶哥哥。夜里板女偷偷奔赴奶哥哥家“做那个啥”，她去公社偷了一袋白面，两人在饱饱吃了一顿烙饼之后又做了一次那个啥。板女把衣裳脱光说：“来哇。穷人就这么点儿福跟富人是一样的。”两人被发现后，奶哥哥被判了两年，板女被丈夫打断了一条腿。两年后，奶哥哥刚放出来，板女夜里就急冲冲跑去与她的奶哥哥相会了。这个故事在《到黑夜想你没办法》的30个故事中毫不起眼，然而可以说是温家窑人生活的一个剪影——对食与性这些本能欲望的渴求满足，以及为了满足欲望不惜一切代价。性在温家窑人那里是如此重要，以至于曹乃谦用了近三分之二的篇目反复铺陈渲染这个主题。《亲家》中，因为黑蛋只花了一半钱娶妻，因此每年妻子得一个月住在亲家，黑蛋虽然有些不舍，但也只能自我安慰“横竖一年才一个月”。《男人》中，老柱柱让妻子与自己的弟弟“做那个啥”，两个人分着“用”，半个月这厢，半个月那厢。当然，黑蛋、老柱柱也还算是幸运的，在温家窑中，还有更多的人连这个欲望都无法获得满足。《玉茭》中的玉茭被旺盛的性欲逼得发疯，差点与母亲乱伦；《狗子、狗子》中的狗子强奸了自己的亲妹妹，导致了妹妹上吊自杀……性具有既迷人又可怕的魔力，乃至于温家窑人轻易地被它蛊惑，竟然没有什么精神力量可以超脱于它之上。好在还有食的本能，它在温家窑人心里的地位与性一样崇高而不可僭越。《看田》中的婶婶给了看田的侄子她的身体，换来了“食”；《贼》中的板女与奶哥哥的爱情里何尝不也有这种“食”“色”交换的成分？《打平花》中，年轻的光棍们隔上一月两月的，就要朋各着打一顿平花。只是食与性总是这样交缠不清，以至于《吃糕》中的下等兵与五圪蛋两个大男人在饱食之后突然来性了性欲，两个大男人你抱住我的头我抱住你的头嘴唇吸得嗞嗞响。

  这便是温家窑风景的一切。逼仄残酷的生存条件下食与性的欲望如沸水般奔突冲撞，烹煮着每一个温家窑人，而他们则淹没其中奋力搏斗、挣扎，声嘶力竭、面目痛苦，却无法自拔。这样的风景令人震惊。只是，我们在感到震惊的同时，却也隐隐感到了不满足。在曹乃谦的笔下，食与性是温家窑的唯一和一切，没有什么样的力量能够与之抗衡、哪怕是发生龃龉，无论是来自乡村内部的乡村伦理，或者来自外界的文明力量。各种偷情、乱伦到处发生，然而除了服从本能以外，那些乱伦者几乎不受任何来自道义或者良心的指责（玉茭是少数的例外）。小说中温家窑事件发生的时间是1970年代初，正是文革余波未了的时期，然而，政治的动荡似乎丝毫影响不了这个小小村落的一切，除了一个模板式的专制的会计、偶尔闪现的开会场景外，我们见不到文革的语言、文革的思维对这个村落有什么影响。时间在这里是停止的，而且是封闭的，如同那个“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桃花源”，温家窑的生活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如同宿命一般轮回。简言之，曹乃谦将温家窑本质主义化了。它的内部不是流动的、矛盾的、充盈生命力的，而是固板的、凝固的，是公式化的。在逼仄的生存条件之下，温家窑人除了食和性不会有其他任何的追求，温家窑风景也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它是如此，也只能如此，它将亘古不变地延续下去。也正是因此，我们无法找到一个“例外”的人物，看不到作者有任何冲破这压抑的企图，一切自然而然，温家窑的农民就是永远只匍匐在食和性面前，如蝼蚁般地活过一生。

  这便是曹乃谦的温家窑与那些令人称道的小说家笔下那个“自己的世界”的差距，当他将温家窑本质主义化后，伦理、道德、政治、文明等因素便没有存在的空间，温家窑是一个牢不可破的存在，原始，野蛮，封闭。不少人将曹乃谦的这部小说与萧红的《生死场》相提并论，认为曹乃谦写出了“北方人民对于生的坚强和对于死的挣扎”；恰恰相反，二者的对读更显出了曹乃谦的不足。萧红通过食色、生死表达了对女性的同情与悲悯，表达了对男性以及民族国家的理解，同时也表达了对民众真正觉醒的质疑，其文本的内涵远远非食色所能囊括；而曹乃谦笔下的温家窑人始终在食色中打转，实在看不到作为 “人”的坚强和挣扎，而更多是动物性的坚强和挣扎。“曹乃谦用原生态的语言，表达出地方性写作的共性。但他展现的是僵化的、封闭的，看不到历史变动的农村社会。他的写作有意义，但是到不了很高程度。但沈从文的湘西、莫言的高密故乡，就没有完全固守在地方经验上，而是在此基础上展现出对整个时代的关怀向度。”（段守新）也因此，曹乃谦在《到黑夜想你没办法》30个故事中一而再重复着这样的故事，只让人觉得重复而单一。这样的故事，只读5篇和读完30篇获得的认知是一样的。温家窑，恐怕很容易让人从威塞克斯、未庄、大淖、香椿树街以降的地理谱系中遗忘。

  语言及叙述方式

  汪曾祺先生曾这样评价曹乃谦的语言，“语言很好。好处在用老百姓的话说老百姓的事。这才是善于学习群众的语言。学习群众语言不在吸收一些词汇，首先在学会群众的‘叙述方式’。群众的叙述方式是很有意思的，和知识分子绝对不一样。他们的叙述方式本身是精致的，有感情色彩，有幽默感的。赵树理的语言并不过多的使用农民字眼，但是他很能掌握农民的叙述方式，所以他的基本上是用普通话的语言中特殊的韵味。曹乃谦的语言带有莜麦味，因为他用的是雁北人的叙述方式。这种叙述方式是简练的，但是有时用重复的句子，或近似的句式，这种重复，近似造成一种重叠的音律，增加叙述的力度。”这几乎成了一个不刊之论了，后继论者论及曹乃谦语言时总是极尽赞扬，却忽视了曹乃谦语言使用上的一些缺陷。

  首先是方言写作。评论者常常费尽心思挖掘曹乃谦小说中一些方言词汇，比如雁北方言中“简直简”、“日每日”似的骨鲠，所谓的“泪蛋蛋”、“灰了”似的土味，“穷球的”、“狗日的”似的脏口，以及一些雁北地区特有的民歌，比如“麻烦调”、“山曲儿”、“苦零丁”、“伤心调”、“要饭调”等用来辅证，然后极力将其与赵树理等扯上联系，为其戴上一个高帽。但我赞同南帆早年提出的看法，无须过分夸大方言写作的意义。“在我看来，语言的语音同一个地域的文化心理相距甚远，在这里下工夫未免把力气用错了地方。另一方面，倘若上海作家、福建作家、广东作家只有靠独特的方言语音才能显示出地域文化，这些作家则难免笨拙之讥。”不少读者认为方言更能反映当地人的生活状态，很大程度上是语言陌生化造成的错觉。

  其次，便是汪老所谓的雁北人的“叙述方式”。首先我们来看对话。曹乃谦人物的对话都极其精简：

  有钱我也不花。悄悄儿攒上给丑哥娶女人。

  我不要。

  我要攒。

  我不要。

  你要要。（选自《筱麦秸窝里》）

  “吃了？”有人问担水的愣二妈。

  “吃了。”

  “好了？”

  “好了。”

  “咋好的？”

  “好了。”（选自《愣二疯了》）

  她看他吃。

  “你也吃。”

  “我不饿。”

  “尽我吃。”

  “你瘦的。”（选自《贼》）

  这些精简到彻底的对话，没有多余语气词，并以两字、三字的句式形成一种对称、复沓，使人读来有一种古代杂言诗的韵律感。很显然，这对话是经过曹乃谦有意无意修饰删减过的，雁北方言地区的丰富的儿化、语气词和长短句而带来的“家长里短”的气息都消失不见了。汪老认为“对话也写得好。短得不能再短，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但是非常有味道。”我却以为这样过分吝啬的语言使用恰恰使得对话寡淡无味。人物都如此说话，无法区别出性格；其次，刻意追求对称的删减，破坏了语言自身流动的情绪和情感，反倒给人一种阻涩之感。

  我们再看曹乃谦的叙述语言，笔者随意从全文中摘来一段：

  五圪蛋靠坐在圪塄下，跟前拢着个大火堆，就啃玉茭就骂死鬼羊娃。还时不时地仰起脑袋瓜子瞭三星。瞭瞭三星正了没。

  远处。沟那头的坡梁上也有火堆在眨眼。像是颗星星。

  狗日的下等兵保险正在吃烧山药蛋。我不想吃玉茭就去跟狗日的换几窝山药。五圪蛋想。

  还是活着好。五圪蛋想。（选自《看田》）

  句式苍劲有力且短促，结构简单，很少有联接结构，主语词很少，节奏感极强；第二段中不很合语法规律的断句是有意扩展句子包含的时空背景，造成留白效果；两个“五圪蛋想”的倒置使得节奏有更迭变化，句式也产生回环和复沓的效果。不难发现，曹乃谦的叙述语调近似于“古白话”，虽然严格说来并不“精密”，但对于长期接触已欧化的白话文的读者来说，真像迎面吹来一阵清爽的风（对瑞典人马悦然尤甚）。这样的叙述方式使得小说画面感极强，有一种版画的简洁和硬朗，寥寥数笔便描摹出了温家窑人卑琐却顽强的灵魂。但缺陷也极明显，即“古白话”妨碍了人物复杂内心活动的展开，可以工笔速写，却不能浓墨重彩，因此简洁的同时，也陷入了简单。比如当狗子得知自己的妹妹因被自己强奸而上吊自杀后，曹乃谦这样写道：“他先是立在原地发呆，后来他的心‘圪噔’响了那么一下，紧接住就‘咚嗵咚嗵’乱跳开了。再后来他就给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笔触一直无法进入人物内心，总归是过于粗浅了。

  再来看曹乃谦语言上备受赞扬的“重复”性描写方法：

  愣二妈跨坐在锅台上，就看愣二裱炕席就想。想一会儿就撩起大襟揉揉眼。想一会儿撩起大襟揉揉眼。（选自《愣二疯了》）

  老柱柱接住包包儿没做声。

  “先拿这钱给孩子们捏上三间窑。”

  老柱柱捧住包包儿没做声。

  “咱俩隔半个月这厢，隔半个月那厢。”

  老柱柱盯住包包儿没做声。（选自《男人》）

  福牛没有拿这耙去耙别人，而是狠狠地抓向自个儿的脸。

  “再说爷不好！”他就说就狠狠地抓。

  “再说爷不好！”他就说就狠狠地抓。

  他就这样不停地就抓就说就说就抓。（选自《福牛》）

  玉茭妈只“噢”地吟唤了那么一声后，她就再没出声。她没翻恼也没喊叫也没求饶，只是用上牙紧紧地咬着下嘴唇。

  她没翻恼也没喊叫也没求饶，只是把眼睛紧紧闭住，用上牙紧紧地咬着下嘴唇。（选自《玉茭》）

  这种重章叠句式的语言风格首先自然让人联想到《诗经》，可以看出曹乃谦对于小说内部音乐性的一种追求。其次，他也力图通过重复的句式来表达微妙的感情。某种角度上讲，他确实也做到了这一点。比如《愣二疯了》用重复笔墨描写愣二妈重复拭泪的动作，将一个女人的委屈、隐忍、痛苦表现得入木三分。只是，细心的读者将察觉到，每当人物的心理进入到一个矛盾痛苦的阶段，曹乃谦便故技重施，用人物的一个动作的重复来描述，人物内心那种千言万语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便被轻松打发掉了。不难想象，安娜卡列尼娜自杀前那种复杂细腻的心理活动一旦到了曹乃谦笔下，一定又是一个重复句式，类似于“她想着想着就绝望了。她想着想着就绝望”之类的。我们不禁要诘难曹乃谦了，他驾轻就熟的背后是不是隐含着避重就轻的倾向？不应否认曹乃谦简洁的语言在当代文坛上的意义，只是，他的这种语言在小说中呈现出道效果却韵味有余，底气不足，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也让人觉得单调重复。读者看不到类似于《边城》中对翠翠心理的那种细腻剔透的描摹，也没有《秦腔》式的对农村日常鸡零狗碎的铺展，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色调晦暗、布局简单却又雷同的片段。

  格局及其他

  主题的单一和封闭、语言的过分精简导致表现复杂情绪的无力，使得曹乃谦的小说给人的感觉便是小气。他的温家窑只是一个遥远的村落，一个地理符号，一个野蛮文明的标本，仅此而已。在曹乃谦本质主义思维处理下，温家窑只能是死水一潭，没有什么能够激起它的半点涟漪。因此我们甚少看到冲突，无论是政治伦理与乡村伦理的冲突，还是农民的食、性本能与乡村伦理、政治伦理的冲突，或者更深而远之，现代文明与乡村伦理的冲突，一切都被食、色屏蔽了，曹乃谦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其次，《到黑夜想你没办法》虽然题为长篇小说，但实际上是30篇短篇小说的合集，它们之间的唯一关联是某些人物的名字在这里出现，又在那里出现而已。篇与篇之间缺乏逻辑勾连，曹乃谦擅长某一个片段的捕捉，但是他缺乏把握整体的能力，他无力以一个宏大的形式、体魄来包容他对农村的更多的想象。王安忆早就看出他的问题来了，她说曹乃谦的小说应当却未曾带出“呼啸山村”式的大的悲剧力量，“一些小小的风景，无论多么至善至美，至多不过是怨爱与感伤，而达不到哀痛的境地。”这是确评。

  然而仅仅凭借着《到黑夜想你没办法》薄薄的一册，马悦然便断言这是中国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最有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之一，大概只是这个瑞典人一厢情愿的个人感觉而已。除了他是诺贝尔评委之外，他的文学判断能力不见得是高明的，实在不必唯他马首是瞻。我更关注的是曹乃谦的写作何以为继？早在二十年前汪老便说曹乃谦这一路写法最多再写个两年，“一个人不能老是照一个模式写”。然而二十年过去了，曹乃谦依旧在重复着他的温家窑模式，即便换成了自己的故事（《佛的孤独》《最后的村庄》带有更多曹乃谦自己的影子），在写法上，在思想层次上，甚至还不如《到黑夜想你没办法》。曹乃谦与一流作家还是有差距的，但是他迟迟没有有说服力的新作出现，经验的匮乏、写法的单调已经让他陷入困境。曹乃谦会不会又是一个“处女作作家”？从目前的创作现状来看，并非没有可能。如此一来，马悦然的评价再高又如何？只不过又给他人留下口实，多了一个“名不副实”之说，倒不如从来就没有这虚张声势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