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读天下 -重庆登山步道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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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登山步道指南书籍详细信息

  • ISBN:9787562481010
  • 作者:暂无作者
  • 出版社:暂无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14-5-1
  • 页数:167
  • 价格:25.00元
  • 纸张:暂无纸张
  • 装帧:暂无装帧
  • 开本:暂无开本
  • 语言:未知
  • 丛书:暂无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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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惠民小书屋丛书·行万里路系列:重庆登山步道指南》精选重庆市内最有特色的30条登山步道和徒步线路,主城区为主,区县为辅,对广大市民的登山健身提供详实、科学的指导。全书以随笔形式写作,游记风格朴实清新,专业知识深入浅出,突出指南作用。除对步道的自然、人文景观进行解读外,根据步道的难度对不同的人群分别推荐,切实反映登山途中的各种难点、提出应对方式和注意事项,提供详尽的徒步指南如何处可以歇脚、何处风景绝佳、何处适合看日出等等,对市民进行登山运动具有较强的指导意义。


书籍目录:

北碚区

缙云山健身梯道(环道)

大学域登山步道

北部新区

照母山登山步道

巴南区

丰盛镇全民健身登山步道

建文峰全民健身登山步道

大渡口区

双山公园登山步道

中梁山登山步道

江北区

铁山坪铜锣峡登山步道

九龙坡区

尖刀山全民健身登山步道

金凤镇森林旅游登山步道

南岸区

黄桷古道登山步道

龙脊山健身步道

沙坪坝区

歌乐山人生路登山步道

曾家镇虎峰山登山步道

渝北区

玉峰山龙门登山步道

黔江区

峡谷公园登山步道

西山公园登山步道

石柱县

旗山全民健身步道

秀山县

凤凰山公园登山步道

酉阳县

翠屏山登山步道

金榜题名登山步道

万州区

太白岩健身登山步道

云阳县

龙脊岭登山步道

万里长江第一梯登山步道

大足区

北山登山步道

插旗山登山步道

长寿区

菩提山万寿天梯东线

合川区

钓鱼城登山步道

铜梁洞登山健身步道

南川区

花山公园登山步道

永川区

茶山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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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内容:

书籍介绍

《惠民小书屋丛书·行万里路系列:重庆登山步道指南》精选重庆市内最有特色的30条登山步道和徒步线路,主城区为主,区县为辅,对广大市民的登山健身提供详实、科学的指导。全书以随笔形式写作,游记风格朴实清新,专业知识深入浅出,突出指南作用。除对步道的自然、人文景观进行解读外,根据步道的难度对不同的人群分别推荐,切实反映登山途中的各种难点、提出应对方式和注意事项,提供详尽的徒步指南如何处可以歇脚、何处风景绝佳、何处适合看日出等等,对市民进行登山运动具有较强的指导意义。


精彩短评:

  • 作者:云水禅心Done 发布时间:2013-05-13 09:43:49

    国内难得一见的,技术方面的好书。。既符合国内读者的阅读习惯,又具备了国外技术书籍的详细与专业

  • 作者:Karl 发布时间:2020-10-22 10:04:01

    借的一位妈妈的,她说她娃看不懂,她自己读了,还写了批注。当时我是极力推荐买人民文学社的,甚至还发了初版的电子稿,最后她还是选了这本。感慨本是鲜活打开的文本,多年的语文教育,感受表达都被驯化了。。。

  • 作者:Windy 发布时间:2020-04-25 20:46:49

    书信形式,原汁原味,呈现一个商业奇才的智慧,值得学习

  • 作者:顾挽尘 发布时间:2020-10-05 01:26:12

    如果我对你说那儿不好,你会感到失望,陷入萎靡不振之中,因此忘了活着。相反,我要是声言那儿挺好,你就会希望辞别人世。保护着你的人生的,正是你死亡的现实依然是个谜。是无知在捍卫你的生存。

  • 作者:SaraD. 发布时间:2019-11-22 14:27:22

    当初选择看这本书的目的不是想要学习处理悲伤,而是想从死亡的视角对hp的知识做一点补充(怎么有种专题复习的感觉

  • 作者:周公度 发布时间:2021-01-04 12:14:46

    秦地法脉,关中生气。


深度书评:

  • 寻覓你自己的

    作者:I M Chilam 发布时间:2020-05-01 16:33:14

    他一生挣扎,结晶成一句格言:让每个人依他自己的意向去做,只要他的方向是向上的

    盛澄华谈纪德

    8.9

    盛澄华 / 2012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人们的情欲在无意识中就像植物的根在土中觅食一般。

    当这些根遇到石块或是足以阻碍它发展的东西,它就很巧妙地形成与阻碍物不相抵触的形状,因而能安稳地生存。一切只见到植物在土上发展而不知道植物还有它土内的另一种发展的人,同样在人性中也只见到了光明的一面,而忽视了人性更复杂,更黑暗的另一面。而纪德一生孜孜不倦的努力却正想阐明这从未被人启发的一角。

    尼采说:「忍受痛苦是件小事:弱女子、奴隶在这方面已有充分的表现。但当患难袭来时能不屈服,能抵挡,这才是真正的伟大。」

    而纪德说:「坚强你自己,对抗一切无用的同情——因为同情只是妥协的暗示者。」

    当人开始走他自己的道路时,他必须知道他自身的力量和他应驮的重负。

    这决不是一般人所设想的自私自利的行动,而是一种最痛苦的行程。在这情景中,人应有克服一切的勇气:家庭的牵制、旧道德的束缚、他人的诽谤。

    纪德在《菲洛克塔脱》(Philoctète)中说过这话:「去做超过自己力量的事,这才叫作德行。」

    所以,所谓个人主义的道德,其要点不但是人应永远是自己,而人更应超越自己。

    但要达到超越自己,第一步先非是自己不可。但怎样人才能是自己呢?纪德说:否认自己。这看来像是极矛盾的,他的解释是:在个人主义的道德中永远存在着两种方式,而这两种方式达到最高境地时,仍复是一种方式。譬如说:我要以我的一生贡献给一种伟大的工作,这里面就有着两种过程:我之所以要贡献我的一生给一种伟大的工作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这里面包含的是自己承认。而我因为热心于这一种伟大的工作而竟把我的一生作为贡献,这是自己否认。换句话说,个人主义的道德观达到最高的境地是在利他与利己不能再为划分的一点。

    卢梭所主张的回返自然是不可能的,人之非和集团发生关系已是一种无法否认的事实。

    所以问题的症结不在于个人怎样能与社会对抗,而是个人怎样才能与社会相容。

    纪德对于这难题的解答是:各人应该发展自己的个性,自己的才能,集团才能有进展,而当发展个性的时候,人要能忘去自身才能真正达到与集团合作的地步。所以他说:人只在忘却自己的时候,才真正找到了自己。

    纪德认为艺术中所需要的是含蓄,明朗的轮廓与严正的规律,换句话说,即是「表现最多而说话最少的艺术。」他说:「个人主义的胜利必须抛弃个性才能得到。没有一种古典主义作风的长处不是花了一番苦心换来的。我们现在所最赞赏的画家和文人都有一种格调,古典主义的大艺术家却尽力使自己没有格调,尽力倾向平凡。但如果他毫不费力地达到了这种平凡,那便因为他不是一个大艺术家。」

    他勇敢地说:平凡是更人性的,在平凡中,一个伟大的作家才能显出他真正的个性。

    曾治愈某一病人的药剂,未必合用于另一病人,更不必说合用于一切病人。我知道,各人的脾胃不同,各人的体质不同,对这人有益的,对另一人可能适得其反。

    智者,即是对一切事物发生惊奇的人。

    《地粮》:抛开我这书。千万对你自己说:这只是站在生活前千百种可能的姿态之一,觅取你自己的。

    至于生活中的不安定,纪德则听其自然,认为这至少胜于沉滞。在《刚果纪行》中,纪德引英国十九世纪诗人济慈(Keats)书简中的话作为题语: Better be imprudent moveables than prudent fixtures. (与其战战兢兢固守,不若放胆飘游。) 而《地粮》中:「我使自己成为飘泊者,为的能和一切飘泊的事物相接触。」又说:「宁过一种至情的生活,而不求安息。除了死的沉睡以外,我不希望别种安息。」

    又说:奈带奈蔼,别停留在与你相似的周遭……当一种环境已与你相似起来,或是你自己变得与这环境相似,立刻它对你不再有益。你应离开它。没有比你的家,你的居室,你的过去对你更有害的。在每一事物中你只应接受它所给与你的教育。」

    父亲是于塞斯人,母亲是诺曼第人,而我自己偏又出生在巴黎,巴蕾斯先生,请问您教我往何处生根? 于是我决定旅行。 纪德认为迁根不一定就有害处。

    对于一个生命力很弱的人,因转变环境,由于适应力的缺乏,的确可能致命。因此迁根的害处只是对弱者偏面的说法,相反,对强者,迁根正足以使他的生命力灌注一种新的力量,因为新的途径必有新的困难,新的困难必藉更强的意志、更大的力量去克服它们,因此迁根对强者正是发挥这些力量的最好机会。

    经识了绝端的人才能知足。 — —勃莱克(W. Blake)

    艺术与生活不应看作是两种对立的东西,这是纪德同意的。

    艺术品必须藉丰富的生活始能产生,它是生活逾量的泛溢。它是生活经过蒸馏后的溶液:一滴酒精中必然蕴藏着无限生活的总和。

    艺术与生活的密切联系是毋庸置疑的。但如果说艺术品只是生活的副本,如果说艺术制作即在真实地描摹生活,这在纪德看来,是艺术上最重大的错误:因为没有一种艺术不是实生活的「转位(Transposition)」,艺术境界与自然境界(也即生活境界)的不同在于:在自然(Nature)中是「人出主意,神做主意(L'homme propose,Dieudispose)」,而相反,在艺术中,则是「神出主意,人做主意(Dieu propose,l'homme dispose)」。

    换言之,在自然界中人无法逃避自然律,不能不服从自然;在艺术作品中,艺术家的职责则在如何处理自然,使自然就范。再引申说,自然境界中的纪德不能不受制于遗传律,但艺术境界中纪德所创造的人物虽根源于实生活中的纪德,却已是“转位”后的纪德。因此我们以纪德的作品来解释纪德其人的演变,必须对艺术作品与实生活间的距离随时怀着警戒。

    别使灵魂苟安于幸福中,使灵魂在它自身强劲的工作感中取得幸福——因此痛苦胜于喜悦,由于痛苦使灵魂锻炼成更为活跃,而当灵魂不愿屈服时,意志也就愈为激昂;诚然人因此受到痛苦,但刚强地去生存的自傲拯救了一切沮丧。

    路南(Renan):「要能自由地思想,必须确信自己所写的并不会产生效果。」

    圣洁不仅是窒息而同时也带着虚伪。生活不能是单方面的。

    「人这东西原是明朗与阴晦的结合,一种遽难定断的笑与忧郁的混合品」。但盲者永远只坚持着“盲”的幸福: ……人不出去,因为人自以为已在外边。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被囚禁着,至少他会有想出去的欲望。

    因盲而自信幸福。自信清楚,为的毋须再看,因为:真看清自己时,必然会发现自己的不幸。

    由此,过去灵的憧憬,实则是想躲避现实。这不是圣洁,这只是胆怯与虚伪。把事事物物加以现成的安排,便自信已经过审慎考虑,但世间有着多少事物并不能归纳于这狭隘的范畴内,意识领域以外还存在着一个更广大的非意识领域。

    一切疑惧都是多余的,因此“不审辨所干的动作是好或是坏。不自疑所爱的是善抑是恶”,抛开疑虑以后,人才能真正体验到生命的热忱。

    象征主义派不够对生命发生惊奇,把生活中的五光十色都只认作是偶发事件,而背向现实。他们的作品中缺乏某种人性的感动。美则美矣,但美中永远脱不了某种苦味。《地粮》想把文学从极度造作与窒息的气氛中解放出来,使它重返大地。

    读者们所要求于一个作者的,从不会是新的思想,新的见解。他们在每一作品中所探找的,只是与他们自身相似的,是他们自己可以认识的夸大的影子。读者所欢迎的是他们自己所走惯的路,在那儿他们可以依恋与欣赏自己的影子。

    奈带奈蔼,另一人能和你做得同样好的,你就不必再做,另一人能和你说得同样好的,你就不必再说,另一人能和你写得同样好的,你就不必再写。自己已经做过的,你就不必再做,你自己已经说过的,就不必再说,写过的,就不必再写。

    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只应有一种挂念:即是使自己成为最人性的(devenir le plus humain possible),换言之,也即成为平凡的(devenir banal)。躲避人性而只顾一己的作家,其结果没有不成为乖戾、怪异,与偏倾。 一本作品的真价值,很少在于其中所说的,而是在于其中所没有说的,在于想说而未说的,换言之,在于言外之意。

    在我们这文明世界中,多少事你都可以暗地去做,只是不许明说。谁要揭开这秘密的,就被认作比洪水猛兽还可怕。纪德始终相信凡是真的,我们就没有把它埋没的理由。

    他认为如果受人憎恨而被憎恨的确是自己的真面目,倒也远胜于受人爱戴,而所以被爱戴的却并非真是本人。

    不安定发展至最高度时,也便能突然开出花来。

    尼采曾说:人只藉自身中丰富的对立性才能创造,人只在使自己的灵魂不松弛,不祈求安息才能永远年青。

    勃莱克也说:无抗力,则无前进。

    纪德正是那种人:他只在斗争中才培养成自己的力量。

    孩子易感而不自觉的个性往往藉某种姿态去作自卫,而把他的真面目隐藏在后面。观察那些正在成长中的人是最困难的事。你必须从旁去留意他,从侧面去判别他。

    我真佩服孩子们作假的本领。但一般做父母的没有不把自己的孩子们看作是纯洁的小天使,而尤其如果这些孩子是他们自己一手所抚养大的。当孩子已被窒息成行将爆炸时,做父母的却还大有舍不得给他断奶的意思。

    没有新的一代不带来自己的使命。孩子们不但有他们自己外在的天地,同时也有他们自己内心的天地。出于做父母的愚昧无知,一味只把他们看成是纯洁的小天使,一味只以一己因袭的成见与道德来罩在他们头上,结果没有不歪曲了他们的性格,阻碍了他们的发展,以致使他们只不自然地扮演着人间喜剧中的丑角,演成社会中无尽的令人哭笑不得的悲喜剧。孩子什么都干得出来,纪德很知道它所隐藏的无可避免的错失。他的任务只在暗示这一切,指明这一切,至于如何作进一步的解决,那该是教育家与社会学家的责任。

    我对现实所发生的兴趣只由于把它当作一种造形物质;而我关心于未来可能产生的,远胜于对过去已存在的一切。我衷心地关怀于每一生命的各种可能性,而痛悼受习俗所摧残的一切。

    裴奈尔离家出奔,尝味了真正所谓“生活”这东西后,醒悟到世间一切也并不能全仗果敢,但仍苦于自己生活的茫无目标而跑去向爱德华请教时,爱德华很直截的回答说:“以发展自己为目标。”

    而当这回答并不能使裴奈尔满足。爱德华说: “我没有意见可以贡献。您所需要的忠告只有从您自身中才能找到,正像当您不去生活,您也就无从求得生活之道。但在未能决定如何生活以前而竟生活得不好,那又如何?那对您也会是一种很好的教训。只要是往上走的路,尽管走去就是。”

    人只在自身的进取中才真正替全人类尽了最大的贡献。一个人的力量、快乐、勇气、慎思与敏察只能由他们自己去找,也只能在他们自身中才能找到。

    形成人的价值的,不是他所获得的或是他自信获得的真理,而是争取真理时真诚的努力。因为并非真理的获得,而是真理的探求才使人增强了力量,得了充实。 — —Lessing

    自从我能以自信不需要幸福的一天,幸福就开始栖止在我身上了!是的,自从我自信不需要什么以达到幸福的一天。仿佛一斧砍倒了自私观以后,我的心里立刻涌出了如许的喜悦,尽够我用来灌溉另外一切的心。

    一个能自认幸福而又思想的人,那人才称得起真正的强者。

    野蛮不一定由于缺乏教化;而过度的教化,由于失去了活的材料,却往往能产生一种不可药救的野蛮。

    近世文明影响最大最深的四个古老民族——中国,印度,以色列以及希腊,经过了多少年代又一一凋落,纪德说:由于那些文化的主人都只勇于「予」而怯于「受」。唯有中国是勇于「予」而不太怯于「受」,所以虽然难免没落的劫运,总算还是自己文化的主人。

    仅仅不怯于「受」还是不够的,我们还更需要勇于「受」。

    对一切都不能满足而永远追求着理想的这一种精神,是现代人精神的象征。歌德在他《浮士德》的《天上序曲》中曾说:「Es irrt der Mensch so lang er strebt.」(除非人到生命终止的一天,他的过失是不可避免的)。

    一个人的过失是不足重视的,主要的是他有勇于进取,不求安息的精神,有不以现状为满足而永远在那儿追求理想的精神。

    影响,有称为好的影响,有称为坏的影响,其实影响的好坏都是相对性的,主要还看被影响者一己的气质而定。到有些人身上,任何影响都是坏的,在另一些人身上,任何影响都是好的。

    歌德曾说他在少年时代把赫得(Herder)所教给他的一齐都吞到肚里去。他在回忆录中说他在少年时代把自己整个交托给外在世界,以致外在世界中的一事一物,乃至时序与季节的更换,都在他身上起了作用,使他自己与世间的每一事物都产生了亲属关系,与整个宇宙感到一种完美的和谐。

    如果你自身有丰富的意境与思想,外来的影响对你不会有妨害,相反,它可以增强你自己的见解。

    我们应该有勇于「受」的精神。正如福音书所言:对于那个有的人,他会更多起来;对于那个没有的人,他仅有的也会被拿走。

  • [多图]简单粗暴,清晰明了——30张PPT带你回顾全剧情+重温名场面

    作者:洛意 发布时间:2018-11-13 09:41:42

    杀破狼世界势力图

    有的不准确,后来更新了!lofter被和谐,B站有个视频讲解版是更新版本 BV1Q4411S7EJ,有讲具体陆路水路是怎么进军 怎么打的!(虽然没啥人看⊂[┐'_'┌]⊃)链接

    https://b23.tv/8ydc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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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一下让我上去好不啦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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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铁旧事:

    元和帝忌惮玄铁营势力,以三十死士与两个擅毒之人以犒军的名义混入玄铁营,造成大乱,多人伤亡。当时七岁的顾昀在这场混战中中毒,视力和听力严重受损,侥幸留下了一条命。那些人假扮成蛮人,因此这笔血债一直记在北蛮人手里。

    后来老侯爷和长公主先后去世,顾昀进宫和皇子一同教养。元和帝授意王裹王国舅下毒,下第二次杀手,不料阴差阳错,误杀了三皇子李晏。

    隆安二年,顾昀押送加莱荧惑回北疆时,加莱沉不住气,透露顾昀所中的毒是蛮族巫女的不传之秘,而当时她们已在皇宫;所以当年玄铁营之乱与蛮族无关,只可能是元和帝自己所为。顾昀得知此事后大病一场,在家与国之间选择了后者,悄无声息地处理地处理了遗留的证据,但又心有不甘,留下了一点线索。

    隆安七年,西洋人将此事挑出,欲引发大梁内乱,趁机入侵;不料加来荧惑没沉住气,提前告诉了顾昀,以致最后的“效果”没他们想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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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文字版摘抄。

    数字非章节数,大约是全文百分比

    5

    顾昀狠狠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蹿了出去,他搂着长庚腰的手掌不徐不疾地上移,正盖住了少年的眼睛,割风刃被冲出去的战马带起来,蒸汽剧烈喷出,发出一声轻微的爆破声,三尺长的一圈旋转刃脱鞘,把那蛮人自肩膀以上全绞了下来。

      一股潮湿温热的蒸汽喷在长庚的脖颈上,他狠狠地激灵了一下,然后才闻到了血腥味。

      顾昀身上那种好像被药汤子腌入味的清苦气藏在了轻裘铁甲之下,遍寻不到,长庚有一瞬间觉得身后坐着的是个陌生人。

      他的小义父,仿佛从未存在过。

     10

    他已经跨马要走,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唠叨道:“大帅,懵懂幼子,久病老父,都是教你成人的,碰上哪一个,都是幸运。”

      顾昀痛苦地揉了揉眉心:“娘啊,你这光棍碎嘴子,求求你了,快滚吧!”

      沈易笑骂一声,纵马而去。

      

    12

    千里江山,锦绣河山在新皇一句话中凝成了一线,压在了安定侯肩上。

      他们觉得他手握玄铁三大营,战无不胜、无所不能。

      又倚仗他,又畏惧他。

      

    顾昀已经自作主张地将他的外袍拿了下来:“快点,别磨蹭,王叔说你自打住进侯府就没出过门,种蘑菇吗?”

      一想起京城那人山人海、万人空巷的“盛景”,长庚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哪怕是跟顾昀出去,他也是百般不愿意,于是在原地磨蹭着找借口道:“义父,守岁有讲究,得有人留下看家,我……啊!”

      顾昀不由分说地把长庚往那外袍里一卷,直接把他当成一段会叫的房梁,扛在肩膀上拖出了屋子:“小毛孩子,讲究恁多。”

      “第三杯,”顾昀轻声道,“敬皇天后土,愿诸天神魔善待我袍泽魂灵。”

    15

    他没有哭。

      可能是没力气了,也可能是因为刚刚流过血。

      选了流血的路,通常也就流不出眼泪来了,因为一个人身上就那么一点水分,总得偏重一方。

    30  长庚莫名其妙地想:“他身上带支破笛子干什么?”

      顾昀还在纳闷:“什么东西飞出去了?”

      然后两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那饱经风霜、收尾开裂的竹笛身上。

      片刻后,长庚突然觉得这支笛子隐约有点眼熟,顾昀则如遭雷劈,想起来了——此物来路不正!

      他们俩几乎同时动了手,顾昀劈手去抢,长庚本能地手掌一紧,两只手抓着一根竹笛僵持在了半空中。

      长庚无辜地问道:“不能看吗?”

      顾昀:“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顾昀用力一抽,将小竹笛从长庚手里抽了出来,欲盖弥彰地匆忙揣回袖中。

      长庚难得见他心虚,不由自主地想起四年前江南姚大人家哭得肝肠寸断的小女孩,隐约明白了什么,又有点不太敢相信,于是旁敲侧击问道:“是别人送的吗?”

      顾昀脸不红气不喘地胡扯道:“自己削的。”

      “哦,”长庚眨眨眼,过了一会,似有意似无意地说道,“怎么西域楼兰也长竹子吗?”

      顾昀:“……”

      长庚轻轻眨了眨眼,这让他的眼神看起来好像是闪烁了一下,继而笑道:“义父的手工也太糙了,不如改天我再给你削个好的吧?”

      顾昀被他堵了个哑口无言,尴尬得要命,总觉得那小子看出来了,故意挤兑他,可因为偷笛子那事办得实在太离谱,他也不便发作,只好收起了英雄气短的兔子尾巴,顺风跑了。

      长庚没去追,他在原地把这事回味了好一会,忍不住有点想笑,又将顾昀清早暗搓搓地跑去小孩院里偷竹笛的事情从头到尾地编排了一次,顿时心花怒放了一大把,生机勃勃地开了大半天,直到日头偏西方,才缓缓消停下来。

      他心里未散的芬芳把乌尔骨都排挤在了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等到花落水流红,下面就生出了一颗种子似的念头,抽出千头万绪的枝桠来。

      长庚想:“他为什么一直留着那个?”

      一直留着,会偶尔拿出来看吗?

      小义父看的时候能想起自己吗?

      这是不是代表顾昀对他……比自己一直想象得更情谊深厚一些?

      他是不是能得寸进尺地离小义父再近一点?

      陈姑娘的安神散从香囊里幽幽地飘散出来,长庚盯着顾昀的背影,快要被脑子里来回回响的“顺其自然”四个字烤化了。他是不敢太过妄想的,但是惴惴不安地揣着那么一点揣测,不由得抓心挠肝、销魂蚀骨。

    31

      “他非要亲自给你下碗面,”沈易笑道,“王伯拦了半天没拦住,我看咱们郡王殿下了不得,敌前能压阵,下场会针灸,闲来无事自己能缝荷包,连厨房重地都如履平地……倘若是个姑娘,这会把玄铁营拉来也挡不住堵在你家门口来求亲的。”

      长庚不打算再跟着醉猫大眼瞪小眼了,伸手扶起顾昀,将此人拖进了卧房。谁知顾昀喝多了以后缠人得很,登徒子似的在他身上乱抓,长庚被他缠得心浮气躁,有心想把他直接扔在床上,低头一看顾大帅那只铺了一层薄褥子的硬板床,到底没舍得。

      谁知顾昀在一转身扣住了他胳膊肘上的麻筋,长庚骤然挨了这么一下,手臂脱力,险些把顾昀摔下去,正要伸手接,却忘了自己也头重脚轻,一下被顾昀带趴下了。

      顾昀被他砸得呛出一口气,喘了半天,拍着长庚的后背胡言乱语道:“哎哟宝贝,你可砸死我了。”

      长庚伏在他身上,心里极力掩埋的种子在黑暗深处默不作声地冒出了一个芽。

      他紧紧地盯着顾昀苍白的下巴,忽然低声问道:“你在叫谁?”

      顾昀不吭声。

      长庚觉得自己也是醉了,否则他怎么会有那么大胆子呢?

      他忽然栖身上去,捏起顾昀的下巴:“义父,你叫谁?”

      “义父”两个字似乎提醒了顾昀什么,他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声“长庚”。

      那两个字好像一块钝钝的铁片,轻飘飘地刮过长庚的耳朵,他脑子里轰鸣一声,“顺其自然”四个字在他后背上推了一把,让他鬼迷了心窍一般地俯下身,吻住了顾昀。

      顾昀先是一愣,好半天,才迟钝地反应出一点滋味来,稀里糊涂地揪住了长庚的领子,蓦地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下来。

      长庚:“……”

      他后背撞在了顾昀那石头一样的硬床板上,顿时清醒了过来,脸上血色褪尽,他恐慌极了,心想:“我在干什么?”

      顾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长庚开口想叫声“义父”,张开嘴,却说不出声来。

      谁知顾昀却忽然笑了,那醉鬼竟根本不认人了,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迷迷糊糊地含着鼻音道:“乖。”

      长庚:“……”

      下一刻,顾昀搂住浑身僵硬的长庚,一本正经地顺着他的额头亲到了嘴唇上,极尽温柔地舔开他的唇缝,给了他一个漫长又缠绵的折磨,同时手也不闲着,竟摸索着去解长庚的衣襟。

      长庚感觉自己快炸了,一只手握住顾昀的侧腰,手颤抖成一团,愣是忍着一点力气都没加。

      顾昀仿佛是感觉到了他的颤抖,此人在床上倒是颇有世家公子的翩翩风度,一边摸到了长庚的衣带,一边还醉意盎然地笑了一下,温柔地哄道:“别怕,跟了我,以后对你好。”

      长庚将声音压成一线,哑声问道:“我是谁?”

      顾昀闻声愣了愣,原地思考起来,可惜脑子根本不转,非但没思考出什么结论,自己还让长庚的衣带缠住了,顾昀折腾了半天,越解缠得越紧,最后活活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往旁边一歪,竟然睡着了。

      长庚在万籁俱寂里死死地咬住牙关,用尽全力数着自己悠长带着颤抖的呼吸,数了足足有五六十次,他终于攒齐了爬起来推开顾昀的力气。

      他三两下将自己的衣带从顾昀手里拽出来,把人放平,胡乱拉上被子,随后连片刻的工夫也待不下去了,转身就跑。

      

    34

      长庚一把将他的手拽了下来,狠狠地扣在手心里,骨节“嘎啦”一声响,顾昀眼皮一跳。

      长庚面如金纸,双瞳似血,眼前闪过无穷幻影,耳畔如有千军万马鸣铁敲钟,妖魔鬼影幢幢,魍魉横行而过,一根乌尔骨饮着他的心血轰然涨大,枝杈森然处荆棘遍布,撕心裂肺地如鲠在喉——

      而那乌尔骨的尽头,有一个顾昀。

      ……犹在千山万水之外。

    35

      “没有原因,”长庚轻轻按住他的头,不让他乱动,口吻异常稀松平常地说道,“这种事能有什么原因?要说起来,大概也是我从小爹不疼娘不爱,除了义父没有人疼过我,长此以往便生出了些许非分之想吧。你一直没注意过,我也本不想跟任何人提起,只不过那天心情一时激愤,不小心露了形迹。”

      顾昀只觉从天上掉下来一块脑袋大的石头,“咣当”一下砸在自己胸口上了,砸得他半天喘不上气来——本以为是真气一时走岔,谁知道居然是陈年痼疾!

      “义父也不用放在心上,权当没这事就好。”长庚漠然道。

      他手中落针纹丝不乱,若不是先前自己亲口承认,顾昀大概还要以为自己为老不尊、自作多情了。

      但这怎么能当没发生过?

      顾昀快疯了,一股未老先衰的感觉油然而生,头一次发现“西北一枝花”不再青春年少了——他开始不明白年轻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了!

    经年痴心妄想,一朝走火入魔

    36

    长庚来时路上有条不紊,整个天下都好像在他的股掌之中,离开的时候却已经成了一团人形浆糊,不知道自己先迈那条腿离开的。

      乍暖还寒的夜里,他胸口中进出的气息是活生生的一团烈火。

    长庚在自己身上贴了一张“无欲则刚”,顾昀便给他吃了一记“岿然不动”。

      可惜顾昀那地痞流氓的皮肉下、杀伐决断的铁血中,泡的是一把潇潇而立的君子骨,做不来谋君窃国的事。

    38

      长庚闭上眼,耳畔轰鸣,心里澄澈一片地剩下了一个念头:“我要杀光李家人。”

    45

      长庚将了然和尚一推,迎着那白脸和尚惊惧的目光道:“我不怕因果报应,我去料理,大师,你不要拦我,也不要怪我。”

      他尚且无辜时,便已经将这世上所有能遭的恶报都遭了个遍,人世间阿鼻炼狱,再没有能让他敬畏的。

      长庚:“我去跟义父借几个人。”

      了然和尚呆立原地,见那年轻的郡王殿下冲他做了一个特殊的手势,他将拇指回扣,做了一个微微下压的动作,郡王朝服的广袖从空中划过,袖子上银线一闪,像河面闪烁的银龙——倘若天下安乐,我等愿渔樵耕读、江湖浪迹。

      了然浑身都在发抖,良久,他哆嗦着双掌合十,冲长庚稽首做礼——倘若盛世将倾,深渊在侧,我辈当万死以赴。

      此道名为“临渊”。

      长庚低低地笑了一声:“假和尚。”

      说完转身往城门口跑去。

      了然忽然就泪如雨下。

      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硕果仅存的玄鹰已经飞上空中,顾昀将整个京城的火力全部集中在一起,以一种砸锅卖铁的破釜沉舟之势往城下砸,重甲待命在城门口。

      长庚第一次看见顾昀放弃了轻裘,身着重甲,那没什么血色的脸上仿佛被重甲镀上了一层苍茫坚硬的玄铁色。

      听亲卫报雁北王来了,顾昀蓦地回头,脸色比拔箭的时候还难看几分,快步上前隔着钢甲抓住长庚的胳膊:“你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样了?”长庚问道,“西洋人急了,你打算怎么守?”

      顾昀不答,只是将他往城下拖去,他的答案尽在沉默里——还能怎样?只有死守。

      “韩骐统领的事绝非偶然,李丰身边必有人叛变,”长庚道,“义父,给我一队亲兵,我去解决城内隐患,否则他们里应外合,城破只是时间问题……”

      “长庚,”顾昀总是显得有几分不正经的神色收敛了下来,“殿下,我派一队亲兵护送你离开,路上千万保重,别再回来了。”

      没有里应外合,城破可能也只是时间问题。

      长庚眉尖一跳,他直觉这个“离开”不仅仅是送他进城。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自身后传来,洋人一记重炮轰在城墙上,数百年固若金汤的城门簌簌抖动,斑驳的外墙凄凄惨惨地脱落了,露出里面玄铁铸就的里撑和环环相扣的铁齿轮,像一张被剥掉脸皮后露出了狰狞血肉的面孔。

      一具尸首分离的玄鹰掉落在旁边,顾昀借着重甲,一把将长庚护在怀里,剥落的巨石轰然倒在他身后,碎沙烁溅在玄铁上,一阵铿锵乱响。

      两人离得极近,鼻息几乎交缠在一起——自从长庚有意避嫌之后,这样亲密的时刻就好像再也没有过了,顾昀鼻息滚烫,不知是不是发烧了,眼神却依然是锋利而清明的。

      “皇上方才过来的时候还和你说过什么?”顾昀在他耳边飞快地说道,“按他的意思去,快走!”

      李丰过来的时候顾昀尚在昏迷,两人甚至没有打一个照面。

      这对君臣之间多年来在刻意粉饰的太平下无时无刻不在相互揣测,彼此猜忌防备,然而在最后的时刻,他们俩却竟然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长庚瞳孔微缩,突然一把拉下身在重甲中的顾昀的脖颈,不管不顾地吻上了那干裂的嘴唇。

      这是他第一次在双方都清醒的时候尝到顾昀的滋味,太烫了……好像要自燃一样,带着一股狼狈不堪的血腥气。长庚的心跳得快要裂开,却不是因为风花雪月的传说中那些不上不下的虚假甜蜜,心里好像烧起一把仿佛能毁天灭地的野火,熊熊烈烈地被困在他凡人的肢体中,几欲破出,席卷过国破家亡的今朝与明日。

      这一刻似乎有百世百代那么长,又似乎连一个眨眼的工夫也没有。

      顾昀强行将他从自己身上掰了下去,玄铁重甲的力量是人力所不能抵挡的,可是他并没有对长庚发火,甚至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将长庚掀到一边。

      他只是近乎轻拿轻放地松开铁手,把长庚安放在两步以外。

      抛却千重枷锁与人伦,绝境下的灼灼深情能令他的铁石心肠也动容么?

      倘若他准备好了死于城墙上,那么这一生中最后一个与他唇齿相依的人,能让他在黄泉路前感觉自己身后并非空茫一片吗?

      算是慰藉么?

      亦或是……会让他啼笑皆非吗?

      那一刻,大概没有人能从顾昀俊秀的面容上窥到一点端倪。

      长庚注视着他,止水似的说道:“子熹,我还是要去截断城中内应的路,便不在这里陪你了,若你今日有任何闪失……”

      他说到这里,似乎笑了一下,摇摇头,感觉“我绝不独活”这几个字说出来太软弱了,会被顾昀笑话,但这也并非虚言——难道让他苟且偷生,和乌尔骨过一辈子么?

      他跟自己没那么大仇。

    64章-67章全程高能,不摘了

    72章追妻成功开车全程高能,不摘了

      长庚听了半晌没言语,眼睛在汽灯光的照射下竟似有泪痕一闪而过:“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顾昀:“嗯?”

      长庚:“你上次说让我别怕,跟了你,以后对我好……也作数么?”

      顾昀一口否认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混账话?”

      长庚毫不留情地翻旧账:“去年正月在侯府,在你房中,你扒我衣服时说的。”

      顾昀大窘:“我那个是……我……”

      长庚再也忍不住,低头堵住了他的嘴。

      “我的将军,”他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怆然地想道,“历代名将有几个能安安稳稳地解甲归田?这话不是戳我的心吗?”

      长庚心里委实激动太过,十分不得法,显得又拘谨又焦躁,很快被回过神来的顾昀反客为主。

      顾昀翻身起来将他压在怀里,突然发现难怪古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寒冬腊月天里抱着这么个贴心的人,也不必身在什么侯府什么行宫,只要在寻常的民居小院里,有那么巴掌大的一间小卧房,烧一点能温酒的地龙就足矣,骨头都酥透了,别说打仗,他简直连朝都不想去上。

      这次似乎又与当年城墙上生离死别的一吻不同,没有那么绝望的激烈,顾昀心里忽然有一角塌了下去,腾出了一块最柔软的地方,心道:“这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53

      长庚重重地舒了口气,本想张口吩咐下人立刻准备回京,谁知叫了一声,竟没人顾得上理他,只好无奈摇头,取了块手帕递给一边无声无息掉眼泪的陈轻絮。

      这一天他们等了太久了,风雨飘摇中大厦将倾,然而只要那根磐石梁柱犹未倒、玄铁军威风骨未折,便总有将这破败河山收拾起来的一天。

    56

      顾昀抱着他的手一紧,长庚再睁眼时,眼中血色与重瞳已经系数褪去,他忽然一翻身,有些笨拙地将日思夜想的人压在柔软而轻薄的锦被上:“子熹,你知道什么是乌尔骨吗?”

      顾昀微微一愣。

      “乌尔骨是一种邪神,也是蛮人最古老的一种诅咒,当他们举族覆灭时,就会留下一对孩子,练成乌尔古,这样炼制的人有举世无双力量,必会带来腥风血雨,天大的仇人也能终结。”长庚伏在他身上,言语间胸口微微震颤,而他的声音温润如昔,只是带了一点说不出的嘶哑,“胡格尔临死前对我说,‘我一生到头,心里都只有憎恶、暴虐、怀疑,必得暴虐嗜杀,所经之处无不腥风血雨,注定拉着所有人一起不得好死,没有人爱我,也没有人真心待我’。”

      顾昀微微抽了一口凉气,他以前总觉得长庚少年时心思太多太重,里头藏着无数弯弯绕绕,让人摸不清头脑,却不知无数弯弯绕绕后面,竟然还压着这么一句诛心的话。

      “可是有人爱我,也有人真心待我……是吗?刚才是你把我叫回来的。”长庚低声道,“她从未有一天给过我温情,我也绝不会如她的意,你信我吗?子熹,只要你说一个字,刀山火海我也能走下去。”

      他贵为雁亲王,统领军机处,然而每每从秀娘烙入他骨髓的噩梦中惊回,心里可想可念、可盼可信的,却始终只有一个顾昀。

      一个人的分量太重,有时候压得他重荷难负。

      了然大师有一次对他说过,“人之苦楚,在拿不在放,拿得越多、双手越满,也就越发举步维艰”,长庚深有所感,承认他说得对,但一个顾昀对他而言,已经重于千钧,他却无从放下——因为放了这一个,他手头就空了。

      一个人倘若活得全然没有念想,那不是要变成一条忽悠悠任凭风吹的破旗了么?

      顾昀抬手拢住他的肩,轻轻地在他的肩颈处敲了一下,长庚吃痛,却不躲不闪地看着他。

      顾昀:“我为何要让你走刀山火海?”

      “我想有一天国家昌明,百姓人人有事可做,四海安定,我的将军不必死守边关,想像奉函公一直抗争的那样,解开皇权与紫流金之间的死结,想让那些地上跑的火机都在田间地头,天上飞的长鸢中坐满了拖家带口回老家探亲的寻常旅人……每个人都可以有尊严地活。”长庚握紧了他的手,将五指探入他的指缝,亲昵地缠在一起。

      顾昀一呆,这是长庚第一次跟他说出心中所想,说得他都有些热血难抑。

      可惜仔细一想,无论哪一样,听起来都像是不可达成的。

      “我可以做到,子熹,你让我试试。”长庚低声道。

      既然他身负“邪神”之力,难道不能试着扒开血色的世道,开出一条前所未有的凡人路么?

      那一年在雁回镇上,十三四岁的少年也曾对不过弱冠的年轻将军吐露过不枉此生的愿景,当时尚且轻狂未褪的顾昀当面泼了他一盆凉水,冷漠地告诉他“英雄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而今,黄沙大漠几遭,宫阙天牢往返,顾将军自己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英雄都是没有好下场的”,他却无法再对长庚说出一样的话。

      将心比心,如果此时有个人指着他的鼻子跟他说:“顾昀,你就快点滚回侯府养老吧,活到现在算你运气好,再不抽身迟早有一天你得死无葬身之地。”

      自己会怎么想呢?

      如今这世道,一脚凉水一脚淤泥,人在其中免不了举步维艰,走得时间长了,从里到外都是冷的,有颗还会往外淌热血的心、坚持一条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路不容易,要是别人……特别是至亲也来泼凉水当绊脚石,岂不是也太可怜了吗?

      他许久不言声,长庚正有些不易察觉的紧张时,顾昀忽然开口道:“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男人话太多就没时间做别的了,这道理你懂不懂?”

      长庚一愣,却见顾昀弹指一点,床头那半死不活的汽灯立刻灭了个干脆利落,天尚未破晓,室内一下黑了,平时总是挂起来的床幔铺天盖地似的落下来,被一点窗缝里透进来的清晨凉风吹得微微摆动,长庚来不及反应,腰间一松,腰带竟不知什么时候被抽走了,他还没从方才“刀山火海”的誓言里回过神来,脸“轰”一下红了。

      “子、子熹……”

      顾昀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不耐烦地将胳膊上的绢布甩落,懒散地靠在柔软的锦被堆里,指尖划过长庚的衣襟:“当年在温泉别院的时候,你说你肖想过我……怎么想的?”

      长庚:“……”

      “不是挺会说话的么?”顾昀低笑道,“说来听听。”

      长庚何曾见过这种连撩拨再戏弄的调情,舌头当即打了个结:“我……我……”

      “这种事上,光会想可不行。”顾昀隔着衣服抚过长庚的腰身,在他大腿根上不轻不重地摸了一把,长庚差点跳起来,气都不会喘了,左支右绌地抓住顾昀四处作怪的手,一把火从小腹一直烧到了嗓子眼,感觉自己就要烧成飞灰了。

      顾昀已经挑开了他的衣襟。

      胸口一凉,长庚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把按住顾昀的手,但已经来不及了——他胸口颈下的大小疤痕猝不及防地袒露出来,被那微带薄茧的手指一碰,滋味简直不要提了,长庚一方面忍不住躲闪,一方面又口干舌燥,两耳微鸣,不知该是进是退。

      顾昀连日赶路,又在床边等了一宿,身上那点药效好巧不巧这时候过劲了,开始看不清东西,然而气氛正好,他也不便掏个琉璃镜戴上——戴着那玩意实在太像个准备拆钢甲的长臂师,破坏情绪。

      此时他全凭一双手触感,自长庚身上凹凸起伏的疤痕上掠过,比亲眼瞧见的还要触目惊心。

      顾昀:“疼不疼?”

      长庚低下头,深深地看着他,答非所问道:“早结疤了。”

      顾昀心里一时涌上百般滋味,连澎湃的色心都减了些,他眯细了逐渐模糊的眼睛,在那些伤疤上细细地摩挲,长庚实在受不了,忍无可忍地轻轻呜咽了一声,扣住顾昀的手腕。

      “不怕,”顾昀哄道,“我疼疼你。”

      倘若这半瞎看得见长庚此事的表情,大概就不会说出“不怕”俩字来了。

      长庚俯下身亲他,顾昀被他亲得心头火起,正想翻身将此人就地正法,突然,长庚不知犯了什么毛病,脱口叫了他一声:“义父……”

      顾昀:“……”

      他直接让长庚这一嗓子叫软了,再大的情欲也熄火歇菜地被拢成一团关进了铁笼里。

      顾昀连着抽了好几口气,有心想冲长庚吼一声“这种场合瞎叫什么”,然而回想起来——人家也确实没叫错。

      听说有些男人私下里特别喜欢这种背德的禁忌感,最愿意让床伴在被子里乱叫,可惜顾昀万万无此爱好,并且完全理解不了,这一年半载间,他好不容易才习惯了长庚直呼表字,渐渐不再拿他当干儿子看,谁知这种关键时候骤然遭遇到“义父”二字,真是撞了个头晕眼花。

      长庚好似浑然不觉他的别扭,难以自抑似的连着叫了他几声,毫无章法地一下一下亲吻着他,亲密里又带了点让老流氓如坐针毡的虔诚,配合“义父”这称呼一起效果绝佳。

      顾昀仿佛浑身上下爬满了蚂蚁,终于忍无可忍地一偏头:“别这么叫。”

      长庚停下来,静静地凝视了他片刻,忽然伏在他耳边道:“义父,看不清了就把眼睛闭上,好不好?”

      顾昀再聋也听出他是故意的了,何况还没来得及很聋:“……你来劲了吧?”

      长庚的眼睛在黑暗的床幔中亮得惊心动魄,不依不饶地将声音压得又低又轻柔,撒娇似的在他耳边道:“义父,你当年说过‘就算到了京城,也有你护着我’,还记得吗?”

      顾昀脸色变了几次,对长庚这手消遣自己的新招实在无从抵抗,只好计划起战略性撤退,一推长庚道:“行了,别不要脸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嘶!”

      “我该干什么?”长庚借着方才姿势之便又将他压了回去,手已经探到顾昀后腰,他在嘉峪关给某人正骨的时候就摸了个知己知彼,此时以大夫的稳准狠地突然出手,顾昀剧烈地哆嗦了一下,本能地想蜷缩起来,被长庚连着按了几个穴位,半边身体都麻了,长庚这才不慌不忙地接上下半句,“义父不是才替我告了病,要疼我吗?”

      顾昀:“……”

      他发现自己今年恐怕是流年不利,有点犯太岁,接连在沟里翻船。

    75

      顾昀曾经是他的慰藉……如今想来,这慰藉止于情愫泛滥的那一刻,自从顾昀回头正眼看他的那一刻开始,便再不是了。

      无情可以为慰藉,有情却是魔障。

      有情,有欲,有色香声味,有日复一日的贪求,有恐惧忧怖,有妒恨离愁,有患得患失……

      七情与神魂共颠倒,六根为红尘所覆。

      长庚默默地站起来,整理自己乱七八糟的仪容。

      “还有,”顾昀顿了一下,“你那个手,一会自己上点药。”

      长庚艰难地别开脸,似乎隐忍了一会,小声道:“义父,我想要你。”

      顾昀一时以为自己耳朵又出新毛病了:“你说什么?”

      长庚不再重复,耳根红了红,渴望又躲闪地瞟着顾昀,目光不停地往他那雪白的衣襟里钻。

      顾昀:“……”

      顾昀再怎么风流,也是正常的风,正常的流,在那事上还颇有世家子弟的陋习,要穷讲究些个“天时地利、花前月下、水到渠成”的雅兴,实在不能理解这种床上一定要喊“义父”,挨顿打能挨得发情的“兴致”,一时头皮发麻地心想:“这好像是有点疯。”

      因此他一指军帐门口,简短地道:“滚。”

      长庚不敢耽搁正事,万般渴望也只好压下去,不太好意思地偷偷看了顾昀一眼,勉强平复了一下心绪,逃走了。

      李丰记得那少年将军去时意气风发,脸上多少带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稚气,一番战场归来,整个人却仿佛长大了十岁,眉目未曾经过岁月磨砺,因为看不清而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神却开始沉敛下来,像一把真正的割风刃,隐约现出凛然之气。他下马归来,随众将官一起山呼万岁,身上的甲胄在日光下泛着鱼鳞一般幽幽的波光,鲜少能离京出宫的李丰陪在先帝身边,带着些许艳羡地看着身着甲胄的顾昀,趁着当年的主帅与先帝一问一答,顾昀突然抬起头,冲着未及弱冠的太子挤了挤眼,相视一笑。

    72

    “长庚,我真没力气再去把一个……别的什么人放在心上了。”

      长庚一震。

      顾昀还有平定南北的力气,还有山河未定死不瞑目的力气,还有夙夜不眠跟钟老将军死磕争吵江北水军编制的力气。

      但唯独没有再爱一个人的力气了。

      这些年来,顾昀身边除了沈易这么一个出生入死的朋友,好像也就只剩下一个地大人稀的侯府,一点挤出来的心血全都安放在了这个当年先帝交到他手上的敏感多虑的少年身上。

      官场上人情往来,免不了互相吹捧,吹到顾帅身上,大抵都是一句“鞠躬尽瘁,大公无私”。但其实顾昀并不是纯粹的大公无私,只是细想起来,他实在没有什么好“私”的。

      这种寂寞,顾昀少年时并没有很深的感触,那时他是玄铁三部的安定侯,纵有千般委屈万般愤慨,一壶热酒下去,隔日就能重新意气风发地爬起来忘个干净。而今他年纪渐长,思虑渐重,却发现早年的潇洒已经不知何时被消磨去了不少,尤其最近一段时日,他觉得自己格外容易疲惫,人身上累,心里也往往跟着没滋味起来。

      如果不是还有个时而算无遗策、时而疯疯癫癫的雁王让他牵挂操心,那活着未免也太没意思了。

      长庚有时候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爱他,总觉得倾尽生命也难以报偿,而忽然之间,他意识到,与其说顾昀是他这一生中遇到的唯一一件值得期待的好事,不如说他自出生伊始所遭受的所有难处,都是为了攒够足够的运气遇见这个人。

      这么一想,多年芥蒂,居然奇迹般地放开了。

      顾昀对国计民生的事不见得有什么见解,对防务军务却极其敏锐,只听了个音就听出了意思,忙道:“你说仔细一点。”

      长庚却不往下说了,冲他招了招手,仿佛是打算要耳语的意思,顾昀催马略微赶上一点,微弯下腰问道:“怎么,现在是有什么事还不能泄露吗?”

      “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长庚稍作犹疑。

      顾昀一时有些迷茫,没反应过来这事的保密原理是什么,就在这时,长庚忽然从车里探出头来,飞快地在他嘴唇上占了一点便宜。

      顾昀:“……”

      长庚目光一转,见马车挡着没人留意,便低声道:“晚上回家再让我一次,我就把图纸给你看。”

      顾昀拎着马缰绳往后轻轻一仰:“让你多少次了?不是仗着有伤撒娇就是跟我耍赖——没门。”

      长庚什么都好,唯独有一点,控制欲太强,特别对顾昀,恨不能连穿衣喂饭这些事都一并做了。平日里他都会有意克制,尽量不让顾昀不舒服……不过到了床上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长庚轻声细语道:“义父,伺候得不好,我可以用心学。”

      顾昀:“……儿子,你其实不用那么操劳。”

      已经过了北大营驻地,顾昀便没着甲,只穿了一身便装的长袍,袖口比腰身还宽些。

      长庚一探手就抓住他的袖子,不言不语地左右晃了晃。

      他们路上经过一个村镇的时候,偶然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哭哭啼啼地拉着大人的袖子,撒泼要糖吃,从那以后长庚就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原封不动地学了过来,并且大有要将其发扬光大之意。

      他小时候,世上没有一条袖子可以让他拉,如今纵然长得顶天立地,也总像是有遗憾,想一股脑地从顾昀身上都补回来。

      顾昀一边笑一边起鸡皮疙瘩:“说不行就不行,松手——殿下,你要脸不要了?”

      长庚不肯松,大有不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扯成个“断袖”不罢休之势。

      沈易和江充带人迎出城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雁王坐在车里,正探出头和顾昀说话,顾昀任自己那神骏懒洋洋地溜达,眼角挂着一点笑意,嘴角却绷着不搭理。

      雁王第一次说了句什么,顾昀在他手背上敲了一下,逼着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雁王好像不死心,又说了句什么,顾昀把他的车帘拉下来了,好像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等到了雁王第三回扒开车帘露出头来的时候,顾昀终于绷不住笑了起来,怕了他似的摆摆手,似乎就妥协了。

      江充看得一愣一愣的。

      沈易叹道:“大帅幸亏自己没孩子,不然了不得,非得宠出个青出于蓝的混世魔王来不可,我看他对雁王殿下就说不出三声‘不’来,什么事求两次不成,第三次再问,他准保答应。”

      江充还没回过神来:“我以为侯爷久不在京城,和雁王之间只有个义父子的名份,看来情分是真的很深。”

      沈易一听“情分”俩字就想歪了,方才感慨顾昀做不了严父的心情拐了个弯,心里骂道:“顾子熹这色令智昏的东西,一辈子就没个正经的时候,光天化日之下又在那散什么德行呢?”

      “色令智昏”的顾昀鼻子有点痒,扭头打了个喷嚏,一转脸就看见了满脸“见将相和,吾心甚慰”的江大人和一脑门“注意影响,丢不丢人”的沈提督。

      重新端庄起来的雁王还没来得及下车,就被请进宫了。

      沈易充满谴责地一眼一眼瞪着顾昀,方才答应了十分丧权辱国的事的顾昀这会正后悔,没好气地问道:“看什么看?”

      老学究沈提督义正言辞地指责道:“不是我说,你有时候也太不像话了。”

      顾昀:“我怎么了?”

      沈易:“像个被狐狸精勾了魂的色鬼。”

      顾昀:“……”

      那画上没写落款、也没有题诗,只标注似的挂了个题“河清海晏”。

      无限江山似锦,尽在笔墨中。

      顾昀心口一热,下意识地伸手按了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忍不住撑着额头无声地笑了,会撒娇的小长庚可怜可爱,但执笔社稷的雁王才让他动容。

    85

    里面确实只有一张纸,上面画了一只手,顾昀写了一行字:“附一掌送抵江北,替我丈量伊人衣带可曾宽否。”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雁王不知看什么看了那么久,随后脸竟然红了。

    87

    长庚对着他耳朵“委委屈屈”地撒娇道:

    “没现钱,现钱都被我男人拿去花天酒地了,卖身抵不行吗?”

      他在两江大营里待了几个月,口音都快被人带过去了,不知从哪带来了一股水气扑鼻的软语腔,“我男人”三个字拖得长长的灌进顾昀耳朵里,听得他后背一阵发麻,对这种“心肝”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要什么给什么。

    89

    长庚忽然一揖到地道:“皇上,臣愿效仿商君,无意拖累儿孙。”

      李丰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转过身沉默地看着他。

      长庚弯着腰不肯起来,他看起来年轻有力,却又孤绝萧瑟。

      愿效仿商君——要不择手段地变法维新,为世人所憎所鄙,车裂于市……成为这个时代轰轰烈烈烧过的煤渣。

    97

    长庚狠狠地抽了一口气,半晌才缓过来:“是你说的,大将军一言九鼎……”

      顾昀接道:“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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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网友 相***儿: ( 2024-12-25 09:39:35 )

    你要的这里都能找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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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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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页面不错 整体风格喜欢

  • 网友 曹***雯: ( 2024-12-21 04:24:28 )

    为什么许多书都找不到?

  • 网友 国***舒: ( 2025-01-02 03:53: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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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网友 丁***菱: ( 2024-12-17 15:34: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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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错啊,挺好

  • 网友 曾***文: ( 2025-01-08 09:53:18 )

    五星好评哦

  • 网友 訾***雰: ( 2024-12-17 20:34:55 )

    下载速度很快,我选择的是epub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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