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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代文宗，中共半个世纪未曾中断的文艺领导人，他的一生便是一部左翼文艺运动史。然而他又是一个悲剧人物，承载着那个特殊年代的一代知识分子的种种悲剧因素；他一生最后的十年，是他辉煌的十年，更是充满了矛盾与压抑的十年……在他身上解读一种特殊的经历，透视一个特殊的年代，感受一种波澜的人生……

我与晚年周扬师

――十九世纪八十年代一桩文坛公案的前前后后

一复出

二马克思百年祭

三风云突变

四山雨欲来

五“二十八大”

六早春的寒与暖

七秋风兮兮

结语

附录

文艺界党员领导骨干学习讨论会小结／周扬

关于新“文艺十条”的谈话／周扬

关于马克思主义的几个理论问题的探讨／周扬

兰叶春葳蕤／顾骧

当代知识分子的心声／顾骧

资料

顾骧

顾骧　江苏省人，文学评论家，文艺理论家，作家，研究员。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研究生班毕业。少年时代投身抗日宣传工作，参加新四军文工团后在中共华中工委、《苏南日报》社，江苏省教育厅、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北京文化学院、中央音乐学院、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华全国文联、中共中央宣传部、中国作家协会，从事文艺、新闻、出版、教育，研究等工作。出版文学评论集、文艺理论集：《顾骧文学评论选》、《新时期文学纵论》、《海边草》、《煮默斋文钞》及《新时期小说论稿》、《论“人艺”演剧学派》（合著）。散文集：《顾骧散文随笔选》。哲学著作：《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教科书》（合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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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介绍

他是一代文宗，中共半个世纪未曾中断的文艺领导人，他的一生便是一部左翼文艺运动史。然而他又是一个悲剧人物，承载着那个特殊年代的一代知识分子的种种悲剧因素；他一生最后的十年，是他辉煌的十年，更是充满了矛盾与压抑的十年……在他身上解读一种特殊的经历，透视一个特殊的年代，感受一种波澜的人生……

• 作者：幸甚至哉 300 发布时间：2007-11-30 14:59:14

  　　不错，有价值。现在要为“文化新高潮”头疼的人，可以一读，当然读了之后可能更头疼。

  　　80年代错误地批判了异化论，其后果可能不亚于错批了马寅初的人口论

• 作者：Ray 发布时间：2012-01-10 14:13:17

  很不错嘛，有几篇挺有意思的。比我期待的好

• 作者：momo 发布时间：2022-02-02 23:08:10

  都说“周扬死后无文章”但是顾骧对周扬是真爱啊。材料不错～80年代初“清污运动”周扬一方的叙述。

• 作者：Shakemaker 发布时间：2024-03-12 05:40:12

  当另外一本书点了

• 作者：ZZ 发布时间：2018-11-18 21:19:18

  主要是80年代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的一段历史，胡乔木和周扬之争。说不上实质的差异，感觉还是在回应文革，遗留下了个人主义问题，理念的搁置导向了日衰的理论自信。附录里62年的文艺十条还可以啊

• 作者：咕国人民 发布时间：2022-09-27 13:09:43

  人就是人

• 读《晚年周扬》

  作者：莫江南 发布时间：2007-11-20 17:29:03

  读《晚年周扬》

  文/莫江南

  看《晚年周扬》。做了一堆读书笔记有待解决。

  看完了第二、三章，分别为“马克思百年祭”与“风云突变”。并把附录中周扬在1983年3月7日“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学术报告会”上的讲话全文看了，《关于马克思主义的几个理论问题的探讨》。

  周扬在文中提到马克思主义人道主义和资产阶级人道主义的界限，还有关于异化的话题，并将异化与改革联系起来。正是这篇讲话导致了周扬在日后受整。

  当时胡乔木是和周扬谈过话的，说文中有些问题叙述的不全面，希望在出单行本的时候强化。胡乔木认为周扬没有用“社会主义人道主义”，会令国外舆论以为中国形势有变。并认为“不讲社会主义人道主义就是否定历史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就是对人道主义的批判”。

  在解放后十七年里，一度把人道主义当作修正主义来批判，认为人道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绝对不相容。而自文艺复兴以来，崇尚人的全面发展是资产积极人道主义的基本标志之一。

   

  再说说异化。

  我曾经考过《马克思主义著作选读》，有“异化”这个词的名词解释，标准答案是：17、18世纪资产阶级细想家用语中，异化指权利的转让、关系的疏远、精神错乱。在德国古典哲学中，是指主体活动的后果成为主体的异己力量，反过来危害和支配主体自身。

  马克思、黑格尔、费尔巴哈对于“异化”各有不同解释。费尔巴哈是宗教上的自我异化，狭隘地理解为“反人性”；而黑格尔是把任何对象化，把对象化任何形式都看成是异化，即“外化”；马克思则在二者基础上最终创立自己的理论。（所以会有那样的标准答案。巨人啊，您的肩膀真高！）

  在1983年马克思逝世百年祭上，周扬的讲话最后一部分是专门讲异化的，这个好像也是王若水给他的提议。周扬是关心改革的，所以将异化与改革联系起来。但是当时的意识形态主管认为这是触动了社会主义的根基（？），开始上纲上线。

  周扬认为胡乔木只是说要完善，并没有说不能发表，何况已经在报告会上宣读过此文，于是在当年3月16日《人民日报》上全文发表。此事一出，当时***的内部处理文件中建议将报社副主编王若水调离原职位，并令周扬做出检讨。当时***的意见是让当时人要看到处理意见，所以周扬、王若水等人与胡乔木、***相见。周扬拍案而起，与胡乔木起了强烈冲突。胡乔木上纲上线说周扬反对党的文艺领导，周扬说他是反对胡乔木（大意）……后来有所谓的“二十八天”。在这二十八天的清除思想污染风波中，周扬成为批判的矛头所向。

  于光远后来写道：周扬被胡乔木逼得郁郁而死……

   

  最后总结：

  由于民主和法制的不健全，人民的公仆有时会滥用人民赋予的权利，转过来做人民的主人，这就是政治领域的异化，或者叫权利的异化。

  而思想领域的异化最突出的就是个人崇拜。

   

  又读到赵丹1980年口述的遗言，发在当年的《人民日报》上的，编辑给起名为《管得太具体，文艺没希望》。其中说意识形态领导大权掌握在外行手中，对如何作文如何思想完全以外行来指导，这是自找麻烦，吃力不讨好，是在祸害文艺。

  1942年毛泽东发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要求新文学运动自觉地与新的时代、新的群众相结合。就是这个讲话，让中国文学发生了历史性变化。文艺，到底应该为什么服务？当年的口号是为无产阶级服务，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现在依然是这样。在意识形态“左”的领导并号称我们“左”的源远流长的情况下，双百方针不过是一句空话。我倒是怀念五四时期的口号“为人的文学”“为人生的哲学”。

  幸好鲁迅他老人家死得早。

  在哲学家都在为各自政权服务的情况下，我们能期待什么样的意识形态？黑格尔在《小逻辑》中所说的“两个凡是”（凡是现实的就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就是现实的）也无非是为普鲁士政权的存在而做说辞。（又及：其实这句话翻译的不准确，读来有悖论。应译为“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不管怎么译吧，黑格尔还是在说“此政权是合理的，所以它应该存在”。）

  前一阵讨论到朝鲜政治局势太过严峻，意识形态十分压抑，美作提到，这样会使朝鲜在开放后出现伟大作家，像苏联的索尔任尼琴那样。我是认为，索尔仁尼琴是有机会到国外来继续小说的创作，可是朝鲜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他们没有接触过外界，他们认为世界就是这样的，没有看过外面的书籍，没有接触过外面的思想，这样能否有一个自身的写作的救赎过程也很难说。或者就像美作说的，他们写自身在国内的经历便是一部伟大作品了。

  请问，我们有生之年能看得到吗？

   

  附赵丹遗言全文：《管得太具体，文艺没希望》：

      

  《人民日报》正开展“改善党对文艺的领导，把文艺事业搞活”的讨论。看到“改善”、“搞活”的标题，颇喜；看到“编者按”中“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必须改善，通过改善来达到加强，在这方面我们是坚定不移的”，又忧心忡忡了。我不知道“编者按”中“我们”的范围有多广。我只知道，我们有些艺术家——为党的事业忠心耿耿、不屈不挠的艺术家。一听到要“加强党的领导”，就会条件反射地发怵。因为，积历次政治运动之经验，每一次加强，就多一次大折腾，横加干涉，直至“全面专政”。记忆犹新，犹有特殊的感受。以后可别那样“加强”了。

  我认为：加强或改善党对文艺的领导，是指党对文艺政策的掌握和落实，具体地说，就是党如何坚定不移地贯彻“双百”方针。

  至于对具体文艺创作，党究竟要不要领导？党到底怎么领导？

  党领导国民经济计划的制定，党领导农业政策、工业政策的贯彻执行；但是，党大可不必领导怎么种田、怎么做板凳、怎么裁裤子、怎么炒菜，大可不必领导作家怎么写文章、演员怎么演戏。文艺，是文艺家自己的事，如果党管文艺管得太具体，文艺就没有希望，就完蛋了。“四人帮”管文艺最具体，连演员身上一根腰带、一个补丁都管，管得八亿人民只剩下八个戏，难道还不能从反面激发我们警觉吗？！

  哪个作家是党叫他当作家就当了作家的？鲁迅、茅盾难道真是听了党的话才写？党叫写啥才写啥？！那么，马克思又是谁叫他写的？生活、斗争——历史的进程，产生一定的文化、造就一个时代的艺术家、理论家，“各领风骚数百年”。从文艺的风骨——哲学观来说，并不是哪个党、哪个派、哪级组织、哪个支部管得了的。非要管得那么具体，就是自找麻烦，吃力不讨好，就是祸害文艺。

  每一层主管文艺的领导者，都说自己“是坚持党的文艺方针，坚持革命文艺思想的”，仿佛唯有文艺专门家们倒是眼花耳聋缺心眼的芸芸众生。否则，建国三十年了，“五四”新文化运动六十年了，全国无产阶级文艺大军已号称数百万，为什么从中央以至各省、区、县、公社、厂矿，几乎都还总是要请个不懂或不大懂文艺的外行来领而导之，才放心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逻辑！尤其，越是高级的领导是外行、权力又高度集中时。于是在外行向内行的转化的过程中，百万文艺大军都得跟着踏步原地转，何况有的领导还不肯转。因为一转化为内行，可能又不能当领导了呢？更何况生活的急遽进行速度，内行也追之不及，表现费力，再加上干扰重重，致使目前文艺阵地较受欢迎的作品，大多数也只是达到街谈巷议的大实话的水平而已。

  各文学艺术协会，各文学艺术团体，要不要硬性规定以什么思想为唯一的指导方针？要不要以某一篇著作为宗旨？我看要认真想一想、议一议。我认为不要为好。在古往今来的文艺史上，尊一家而罢黜百家之时，必不能有文艺之繁荣。

  在人大和政协五届三次会议上，代表们热烈地讨论体制问题。“体制”二字，我们艺术家原本是生疏的。后来渐渐发现，我们懒得管“体制”，“体制”可死命管住我们，逼得我们不得不认真对付它。

  试问，世界上有哪几个国家，像我国这般，文艺领域中的非业务干部占如此大的比例？咱们这社会，不兴说谁养活谁，因为除农民和青年（以及部分老年和妇女）外，总算各有“铁饭碗”一只。但是，为什么要死死拽住那么多非艺术干部来管住艺术家们呢？有些非艺术干部在别的工作岗位上也许会有所作为的。可是，如今那么多“游泳健将”都挤到一个“游泳池”里，就只能“插蜡烛”了。每一位“领导艺术”的干部，为了忠于职守，总要就艺术创作发言，各有一套见解，难于求得统一。像拍摄《鲁迅》这样的影片吧，我从１９６０年试镜头以来，胡须留了又剃，剃了又留，历时二十年了，像咱们这样大的国家，三五部风格不同、取材时代和角度不同的《鲁迅》也该拍得出来，如今，竟然连“楼梯响”也微弱了。这不是一个演员的艺术生命经不起的问题，《鲁迅》影片之迟迟不能问世，实也联系到新一代的鲁迅式的文艺家之诞生。

  文艺创作是最有个性的，文艺创作不能搞举手通过！可以评论、可以批评、可以鼓励、可以叫好。从一个历史年代来说，文艺是不受限制、也限制不了的。

  习惯，不上真理。陋习，更不能尊为铁板钉钉的制度。层层把关、审查审不出好作品，古往今来没有一个有生命力的好作品是审查出来的：电影问题，每有争论，我都犯瘾要发言。有时也想管住自己不说。对我，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只觉得絮叨得够了，究竟有什么作用……

      ８０年９月于病床上

   

  又及。美作说过一段话，非常之好：作家，参考麦卡勒斯老师。作人，参考沈从文老师。作秀，参考毕淑敏老师。作死，参考文坛新秀江核心老师。作弊，参考郭敬明老师。作贱，随便参考一评论家老师。

       ……

   

  再及。我要做知识分子。并努力做一名能坚持内心的自由知识分子。何必辛辛苦苦为他人做嫁衣裳？

• 错批异化论，不亚于错批马寅初的人口论

  作者：幸甚至哉 300 发布时间：2007-11-30 14:59:14

  不错，有价值。现在要为“文化新高潮”头疼的人，可以一读，当然读了之后可能更头疼。

  80年代错误地批判了异化论，其后果可能不亚于错批了马寅初的人口论

  摘要：

  文艺创作是精神劳动，没有自由怎么行，没有自由怎么搞？精神劳动最需要自由。还要强调多样化，强调艺术个性，强调风格、流派，强调自由创造和自由讨论。要保障批评与反批评的自由。”

  “在党的建设上，长期‘左’的一套，对人格独立、个性自由的扼杀，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中国人的历史实际是在做稳了奴隶和做不稳奴隶的时代中交替，浑身带着“精神奴役的创伤”。人性受到严重扭曲。

  由于民主和法制的不健全，人民的公仆有时会滥用人民赋予的权力，转过来做人民的主人，这就是政治领域的异化，或者叫权力的异化。

  社会主义社会，最有利于人的才能的发挥；社会主义社会新型的社会关系，使每个劳动者都可以平等地受到社会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