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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Gray is the bestselling author of such books as Straw Dogs and Al Qaeda and What it Means to be Modern which brought a mainstream readership to a man who was already one of the UK's most well respected thinkers and political theorists. Gray wrote Enlightenment’s Wake in 1995 – six years after the fall of the Berlin Wall and six years before the terrorist attacks on the World Trade Centre. Turning his back on neoliberalism at exactly the moment that its advocates were in their pomp, trumpeting 'the end of history' and the supposedly unstoppable spread of liberal values across the globe, Gray’s was a lone voice of scepticism. The thinking he criticised here would lead ultimately to the invasion of Iraq. Today, its folly might seem obvious to all, but as this edition of Enlightenment’s Wake shows, John Gray has been trying to warn us for some fifteen years – the rest of us are only now catching up with h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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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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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Gray is the bestselling author of such books as Straw Dogs and Al Qaeda and What it Means to be Modern which brought a mainstream readership to a man who was already one of the UK's most well respected thinkers and political theorists. Gray wrote Enlightenment’s Wake in 1995 – six years after the fall of the Berlin Wall and six years before the terrorist attacks on the World Trade Centre. Turning his back on neoliberalism at exactly the moment that its advocates were in their pomp, trumpeting 'the end of history' and the supposedly unstoppable spread of liberal values across the globe, Gray’s was a lone voice of scepticism. The thinking he criticised here would lead ultimately to the invasion of Iraq. Today, its folly might seem obvious to all, but as this edition of Enlightenment’s Wake shows, John Gray has been trying to warn us for some fifteen years – the rest of us are only now catching up with him.

• 作者：xhj 发布时间：2018-02-22 09:24:26

  对伯林价值多元的辩护细致而有说服力。

• 作者：西楼 发布时间：2022-01-06 11:30:56

  《长天长镜头》，非常惊艳，没想到能印得如此漂亮。看了写林夫版画的收集经过那篇，还附录别人的补充材料，把版画的收集过程从不同侧面呈现出来，是一则重要的史料。

• 作者：一一 发布时间：2021-07-07 17:25:31

  很好听～

• 作者：装睡的人 发布时间：2016-06-15 09:52:05

  真·英国人

• 作者：小K 发布时间：2011-10-09 22:58:45

  无事翻来，也不错的

• 作者：xx 发布时间：2023-08-16 14:57:09

  小短漫画

• 读第三章（Toleration：a Post-liberal Perspective）

  作者：丁萌 发布时间：2010-01-20 00:54:13

  正如标题所示，格雷此文试图回答在经过“平权运动”的全球政治语境下，如何重新思考“宽容”。之所以说是采用“后自由主义”的视角，其实不外乎表明，“宽容”作为一种自由主义的美德，并不是（例如）从洛克说到罗尔斯，一成不变；相反，在民主国家、尤其是注重政治正确的国家中，“宽容”议题的内涵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在格雷看来，传统的宽容观念认为人性天生是不可能完美的，因此，我们需要理解和宽容这种人性的不完满性。但是这种理解已经在现代社会发生了改变，或者说，这种“古老的理解”已经变得“不吸引人”（unfashionable）了。为什么呢？格雷对此给出了两条理由：

  第一，

  宽容的旧观念与现代人们对于人性的理解不相符合。无论是出于启蒙思想或人文主义，现代人都不认为恶是人性固有的、而且是无法根除的毛病；相反，重要的是想方设法从社会和个人的角度上去根除这些顽疾。人性论的大行其道也可以从侧面反映同样的问题：如果人性本身不等于人性的完善（施特劳斯语），有什么理由以“人性”的名义进行种种政治和文化的批评呢？

  第二，

  更关键的原因在于，关于宽容的古老观念包含着价值判断。换句话说，宽容的基础是特定的价值标准而不是没有标准。这是格雷这篇文章非常关键的命题，他对此说：“The objects of toleration are what we judge to be evils.”（页28）

  根据以上两点，现代的宽容观念已经与以往的理解截然不同，实际上，宽容在现代社会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被等同于“极端平等的中立性”，也就是一种没有价值判断作为根基的“宽容”。格雷认为这不啻取消了“宽容”的道德性——

  What the neutrality of radical equality mandates is noting less than the legal disestablishment of morality. As a result, morality becomes in theory a private habit of behavior rather than a common way of life.（页30）

  取消了价值判断，“宽容”只是苍白无力的口号，因为人们只不过是根据个人的喜好和口味来看待事物，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各种“同样好”的事情——“宽容”变得像“我对于你喜欢吃草莓口味的冰淇凌表示理解”一般。那么，在这样的社会中如何重新界定“建立在价值判断标准之上的宽容”呢？格雷在这个问题上显示出其文章的暧昧性。一方面，他提出了一种符合于旧观念的“宽容”，而这种“宽容”的根基——或成为“道德标准”是（例如）自由民主制下人们共同生活所遵守的准则；另一方面，他指出，如果大家都能够同意共同生活的准则，那么其他的差异（文化的、社会的、族群的）都不过是喜好问题，他将这后一种宽容称为“极端的漠视宽容”（radical tolerance of indifference）。先让我们看看他针对前一种宽容（我们会看到，这也是这篇文章立论的根基所在）是怎么说的：

  …a stable liberal civil society cannot be radically multicultural but depends for its successful renewal across the generations on an undergirding culture that is held in common. This common culture need not encompass a shared religion and it certainly need not presuppose ethnic norms and conventions of behavior and, in our times, it typically expresses a shared sense of nationality.（页35，Italics mine.）

  Toleration does not mandate turning a blind eye on those who flout the practices of freedom of expression that are among the central defining elements of liberal society in Britain: it mandates their suppression.（页37）

  …recognition of the value of the radical tolerance of indifference does not mean that we can do without a common stock of norms and conventions or the older virtue of toleration.（页43-44）

  从上述几段论述中，我们可以得出几个要点：1）由于自由民主社会的根基不是多元文化而是某种共同持有的牢固文化，其所包含的伦理标准和价值判断就成为“宽容”得以可能的判断标准。2）就触犯这些标准或原则的人们而言，“宽容”并不是熟视无睹，而需要“压制”。那么，这种“压制”在什么意义上算是“宽容”？要理解格雷的意思，下面这段话至关重要：

  The kind of diversity that is incompatible with civil society in Britain is that which rejects the constitutive practices that give it its identity. Central among these are freedom of expression and its precondition, the rule of law. Cultural traditions that repudiate these practices cannot be objects of toleration for liberal civil society in Britain or anywhere else.（页38，Italics mine.）

  与市民社会的根本原则相抵触的“文化传统”无法成为宽容的对象，那么，所谓“基于价值判断之上的宽容”的含义其实微薄得很：由于我们都以同样的生活方式在这个国家安然相处，那么我作为犹太教徒可以宽容你信春哥。那么，我们究竟是如何得知作为“宽容”的根基的那些价值标准和伦理原则的呢？格雷关于第二种“宽容”的解释，很糟糕地混淆了这个问题，他说：

  The radical tolerance of indifference has application wherever there are conceptions of the good that are incommensurable. If there is an ultimate diversity of forms of life, not combinable with one another and not rankable on any scale of value, in which human beings may flourish—an idea defended in our time by Isaiah Berlin—then the adoption of one among them is appropriately a matter of choice or preference.（页43）

  格雷在此似乎认为，由于各种不同善之间不可衡量也不可比较，因此我们要采取一种宽容他人根据偏好来选择的态度。但是，作为伯林研究专家，格雷似乎没有很好地向我们证明，伯林所提倡的这种价值多元论究竟是偏好问题还是关乎根本价值的问题。换句话说，如果价值多元论的问题根本上涉及到人们之间是否有可能以共同的信念一起生活，那么这就不是“偏好”问题——在这一点上采取“漠视宽容”的态度，其实和格雷自己所批评的、宽容的现代观念相去无几。

  所以，尽管格雷认为他所提出的第二种“宽容”似乎只不过是对第一种“宽容”的一个补充，但在对待政治判断“差异”的问题上采取“漠视”态度，“基于价值判断之上的宽容”注定成为一句空话。格雷说：

  The tolerance of indifference can never be the dominant form of tolerance in a free society; it must always be a variation on the very different and inescapably judgmental, tolerance I have called old-fashioned toleration.（页44）

  但是，哪怕就所谓的自由民主社会的“根基”来说，格雷除了提到“言论自由”和“守法”之外，还列出了什么具体的原则或项目呢？当然，价值多元论者肯定会引用伯林的话说，具体的价值项目表每个社会都不相同，重要的只是我们能够和平相处并分享共同的生活方式。但后面这一点不正是建立在具体价值的取向上吗？如果抽空了具体的规定性原则，仅仅诉诸于“基于价值判断之上的宽容”这一空洞的口号，这和现代宽容观念以绝对平等为基础而抽空宽容概念的实质性的政治内涵，有什么区别？因而，当格雷说“oddly enough, we will find that it is by tolerating our differences that we come to discover how much we have in common”（页45）时，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他首先就预设了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的“共同标准”。奇怪的只是，他为什么会认为“漠视宽容永远不可能在自由社会中成为主导性的宽容形式”。

• 古拉格之前

  作者：滞销书选题仙人 发布时间：2015-04-03 23:08:17

  如果你翻看任何一本八九十年代的任何一家出版社的出版的《死屋手记》，你都会在其译者序或译后记里读到革命式话语，大都是一些：“深刻揭露了……”和“大力抨击……”之类的话语，完全把陀思妥耶夫斯基定位成一个伏契克式的作家。然而陀的这本书，恰恰没有浅薄如此。如果陀思妥耶夫斯基真像那些译者序中定位的伏契克式的作家怎么会在苏联时期被定义成一个受限阅读的作家（普通读者只能在图书馆里读他的作品，市面上不公开出售）。

  作为监狱文学的发轫之作，陀思妥耶夫斯基并没有以本尊身份写一本回忆录性质的作品，如同其后的索尔仁尼琴和普利莫•莱维。而是塑造一个杀妻者亚历山大•彼得洛维奇•戈里昂奇科夫的形象，陀老藏在这个虚构的形象后面，给我们描述了一个俄罗斯远东的以自我经历为依托的故事。

  1849年，正在创作连载小说《涅朵奇卡》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会在创作间歇期去参加彼得拉舍夫斯基小组的活动，这个由傅里叶的俄罗斯门徒彼得拉舍夫斯基创办的一个空想社会主义小组，作为一个军事中专学校（接近于升格前的哈尔滨工程大学）的毕业生，一个理想主义者，陀思妥耶夫斯基完全被彼得拉舍夫斯基吸引，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没有意识到小组里就有沙皇的暗探，他们早已被人家盯上。官方只是在等待一个借口来实施抓捕。

  因为对《双重人格》的评价不高，陀思妥耶夫斯基愤而与其决裂的别林斯基的一封信成了导火索，事情起因于果戈里在发表的《与友人书简》，里面坦承自己的作品《死魂灵》是小年轻的冲动作品，以及一系列为农奴制辩护的话。别林斯基看书后立即回了一封言辞激烈的《致果戈里的信》，信中严肃批评果戈里的行为错误。此信发表后即被禁。

  而在小组聚会中，朗诵此信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当然给了沙皇密探以机会，在宣读公开信一周后，所有小组成员被一一抓捕。

  在经过七个月的审判后，费奥多尔等21人被判处绞刑。

  但是他们却被耍了，因为事先沙皇就只是想吓一吓这些热血青年，然后在刑场突然皇恩浩荡，来个特赦，通通发配了事。

  于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踏上了发配西伯利亚的行程，他迷惘，同行的人有试图自杀的，有想逃跑的，在囚犯转运站，他遇到了多年之前的十二月党人的遗孀们，她们给这些流放犯以各种流放所需的装备，每个人一本福音书，这体现了俄罗斯知识分子的某种精神的传承。

  而作为唯一可以带进监狱里的书，福音书也成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某种精神寄托，他把自己幻想成了那个受难中的耶稣，《死屋手记》的主人公和《白痴》的梅诗金都体现了这一点。

  监狱生活让陀思妥耶夫斯基对生活有了全新的认识，他不再是那个在白夜里幻想爱情的年轻写作者，在这里，死亡微不足道，尊严更不用提。

  他看到，监狱里的这些人并不监狱外的那些人更邪恶或更无耻，有时候甚至比外面的那些人更高尚或伟大。

  在后来，陀思妥耶夫斯基写道：“要知道，这些人都是一些不平凡的人。他们也许是我国人民中间最有才华、最强有力的人物。可是他们那强大的力量却被白白地毁灭掉了，被疯狂地、非法地、无可挽回地毁灭掉了。这究竟是谁的错？……这究竟是谁之罪？”

  俄罗斯这个民族也的确奇葩得可以，俄罗斯是一个疯狂的民族，他们总是把自己民族最具创造力的一群人流放，驱逐和关进监狱。在其后兴起的古拉格，也恰恰发扬了这一点，他们的当政者好像要把这个民族所有的有成就的人都投进劳动营才好嘛。你没有成为当政者的眼中钉，你说自己是俄罗斯作家都不好意思。

  可以说西伯利亚的流亡对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文学事业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一如高加索之于托尔斯泰，萨哈林之于契诃夫。远东地区也成为伟大俄罗斯作家的冶炼场。同时期的托尔斯泰，也选择去高加索地区服役，与车臣等族的接触；其后的契诃夫选择去了更远的萨哈林。

  而监狱里的各种人：车臣人，波兰人和乌克兰人等，也预示未来俄罗斯的所有困境。这也是自列宁至普京的俄罗斯的统治者都不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原因。

  死屋，对俄罗斯的某种隐喻，一如契诃夫的第六病房，这个国家死气沉沉，都是一些行尸走肉晃荡着，反而在监狱里，这些行尸走肉才焕发了某种生机，才有了希望。

  只有在死屋才能复活，才能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