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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人的精神》又名《春秋大义》，由国学大师辜鸿铭的一系列英文论文结集而成，是东西方文化比较的早期代表作品。辜鸿铭在书中把中国人同美国人、英国人、德国人、法国人进行对比，指出中国人同时具备深刻、博大、简朴和灵性四种美德，并主张用中国传统的儒家思想解决西方社会存在的问题并对其进行改造。

本书力图捍卫中国传统文化，出版后在西方社会引起巨大反响，先后被译为德语、法语、日语、汉语等多种语言，并多次再版。德国因为本书面掀起数十年的辜鸿铭热。

绪论

中国人的精神

中国的妇女

中国的语言

中国领域的约翰·史密斯

一个伟大的汉学家

中国学（一）

中国学（二）

附录：乌合之众崇拜教或战争及其出路

　　辜鸿铭（1857-1928），名汤生，号立诚，别号汉滨读易者，近代学者、翻译家。辜鸿铭祖籍福建省同安县，生于南洋英属马来西亚槟榔屿。早年留学英国、德国，自称“一生四洋”，即“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辜鸿铭兼具东西方学术背景，既熟习中国国学，又掌握西方的科学和多国语言。他曾把“四书”中的三部——《论语》、《中庸》、《大学》——翻译成英、德文字介绍到西方，是清末民初学贯中西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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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请允许我向各位阐释一下今天下午我想讨论的内容。我们论文的主题，我称之为“中国人的精神”。在这里，我的意思并非仅仅论及中国人的性格或特征。中国人的特征此前经常被描述，但是我想你们会和我一样认为迄今为止的这些描述或对中国人特征的列举，都未能描绘出中国人的内在本质。此外，当我们说到中国人的性格或特征时，它是不可能被概括出来的。你们知道，中国北方人的性格不同于南方入的性格，就像德国人的性格不同于意大利人一样。

　　但我用中国人的精神，意在指明中国人生存的精神支柱是一种在本质上与众不同的东西，无论在中国人的心灵、性情还是情操上，它使他区别于其他所有民族，尤其是区别于那些现代的欧洲人和美国人。也许对我们所讨论的主题最恰当的表述是中国式的人性，或者，用更清晰简短的话来说，就是真正的中国人。

　　那什么是真正的中国人？我确信你们都会赞同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主题，尤其是现在，当我们环顾今日之中国，我们似乎发现，中国式的人性——真正的中国人——即将消失，取代它的是一种新型的人性——进步的或现代的中国人。事实上，我建议，在真正的中国人、古老的中国式人性从世上完全消失之前，我们应该最后一次认真地审视他，看看我们能否从他身上找到某种在根本上与众不同的东西，使他如此区别于其他所有民族，并有别于今日中国所见的方兴未艾的新型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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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什么又是中国妇道中的"三从"呢？所谓"三从"，实际上指的是三种无私的牺牲或"为他人而活"。也就是说，当她尚未婚配时，要为她父亲活着（在家从父），当她结婚后，要为其丈夫活着（出嫁从夫），而当她成为寡妇时，又必须为孩子活着（夫死从子）。事实上，在中国，一个妇人的主要生活目标，不是为她自己而活，或者为社会而活；不是去做什么改良者或者什么女性感情会的会长；甚至不是去做什么圣徒或给世界行善；在中国，一个妇人的主要生活目标就是做一个好女儿，一个好妻子和一个好母亲。我的朋友一个外国太太曾写信问我，中国人是否真的像穆斯林一样，相信妇人是没有灵魂的？我回信告诉她说，我们中国人并不认为妇女没有灵魂，我们只是认为一个妇人--位真正的中国妇人是没有自我的。

——辜鸿铭《中国人的精神》

事实上，要懂的真正的中国人和中国文明，那个人必须是深沉的、博大的和淳朴的。因为中国人的性格和中国文明的特征，正是深沉、博大和淳朴（deep, broad, simple）。

在此，我可以指出，美国人发现要想理解真正的中国人和中国文明是困难的，因为美国人，一般说来，他们博大、淳朴，但不深沉。英国人也无法懂得真正的中国人和中国文明，因为英国人一般说来深沉、淳朴，却不博大。德国人也不能理解真正的中国人和中国文明，因为德国人特别是受过教育的德国人，一般说来深沉、博大，却不淳朴。在我看来，似乎只有法国人最能理解真正的中国人和中国文明。固然，法国人既没有德国人天然的深沉，也不如美国人心胸博大和英国人心地淳朴——但是法国人，法国人民却拥有一种非凡的、为上述诸民族通常说来所缺乏的精神特质，那就是“灵敏” （delicacy）。这种灵敏对于认识中国人和中国文明是至关重要的。为此，中国入和中国文明的特征，除了我上面提到过的那三种之外，还应补上一条，而且是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灵敏。这种灵敏的程度无以复加，恐怕只有在古代希腊及其文明中可望得到，在其他任何别的地方都概莫能见。

在我看来，要估价一种文明，我们最终要问的问题，不是它是否修建了和能够修建巨大的城市、宏伟壮丽的建筑与宽广乎坦的马路，也不是它是否制造了和能够制造漂亮舒适的农具，精致实用的工具，器具和仪器，甚至不是学院的建立、艺术的创造和科学的发明。要估价一种文明，我们必须要问的问题是，它能够造就什么样子的人，什么样的男人和女人。一种文明所造就出的男人和女人——人的类型，正好显示出该文明的本质和个性，也即显示出该文明的灵魂。

在我看来，正是德国人身上那种对正义强烈的爱，和对不义、分裂和混乱极度的恨，使得他们迷信并崇拜强权。可是，当他们这种恨一旦恶性发展而是去控制的时候，就会变成一种不义，一种更可怕更恐怖的不义，其罪孽甚至远为分裂和混乱所不及。

伟大的歌德其实早就准备好了，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和平的力量，即义和礼。”

这里所说的义和礼，实际上就是孔子赋予我们中国人良民宗教的精华。特别是礼，更为中华文明的精髓。希伯来文明曾授予过欧洲人以“义”的知识，但没有授予“礼”，希腊文明曾给过欧洲人以“礼”的知识，但未兼及“义”，而中国文明，其教化是“义”、“礼”并重的。欧洲人以犹太教的《圣经》为蓝本，建立了他们现代的欧洲文明。这部《圣经》教导欧洲人要热爱正义，要做一个真正的人，要行得正。而中国的四书五经——孔子为拯救中华民族而设计的文明蓝图，虽然也这样教导我们中国人，但它还补充了一句：“要识礼”。简而言之，欧洲宗教要人们做一个“好人”，而中国的宗教要人们“做一个识礼的好人”；基督教叫人“爱人”，而孔子则叫人“爱之以礼”。这种义礼并重的宗教，我们称之为良民宗教。（p21）

这种“礼”就是良民宗教的本质，就是中国文明的奥秘，同样也是德国人歌德给欧洲人的新文明的奥秘，即：不以暴抗暴，而赢诉诸义礼。事实上，要想清除强权及其这个世界上一切不义的东西，都不能依赖强权，而只能靠我们每个人优雅得体的举止。以礼来自我约束，非礼勿言，非礼勿行。这就是中华文明的精华和中华民族精神的精髓所在。（p23）

In fact, a society without the sense of honour in men, and without morality in its politics, cannot, I say, be held together, or at any rate, cannot last.

书籍介绍

《中国人的精神》又名《春秋大义》，由国学大师辜鸿铭的一系列英文论文结集而成，是东西方文化比较的早期代表作品。辜鸿铭在书中把中国人同美国人、英国人、德国人、法国人进行对比，指出中国人同时具备深刻、博大、简朴和灵性四种美德，并主张用中国传统的儒家思想解决西方社会存在的问题并对其进行改造。本书力图捍卫中国传统文化，出版后在西方社会引起巨大反响，先后被译为德语、法语、日语、汉语等多种语言，并多次再版。德国因为本书而掀起数十年的辜鸿铭热。

• 作者：影树 发布时间：2012-10-07 19:14:15

  给一颗星吧，读着让人尿急的烂书。这本书可以放在托尔斯泰的《天国在你们心中》旁边，让他们两个去吵

• 作者：Kampaku 发布时间：2012-05-12 10:55:23

  辜：一個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侏儒，很容易把自己想像得比巨人更高大

• 作者：自在娇莺恰恰恰 发布时间：2015-10-05 16:33:29

  什么烂糟。中国的妇女被气死。

• 作者：叉叉 发布时间：2016-07-02 10:46:07

  现在读来陈腐偏激

• 作者：韧勉 发布时间：2014-10-03 18:34:00

  在别人长篇累牍的批判中国人的劣根性时，一个梳着辫子的遗老却在不遗余力的向外国人宣扬中国人精神的优质，人不能有傲气，不能没有傲骨，辜鸿铭的铮铮铁骨照亮了祖国文化的前路！

• 作者：开局先王炸 发布时间：2021-01-09 11:24:21

  7NT!DBL,RDBL!

• 大象如何站在铅笔上，力荐哦！

  作者：sophia 发布时间：2015-06-05 13:52:44

  “大象如何站在铅笔上”，全书风格如题，竟然将前沿的科学知识都写得这样亲民，“东扯西扯”，发表在《美国数学学会通报》上论及如何在分割物品时最大限度的满足各方需求的理论与方法竟然“扯”到了百老汇的音乐剧，“扯”到了电影《制片人》，“扯”到了巧克力、香草口味的蛋糕，“扯”到了土地分割……史蒂夫.米尔斯基这家伙把科学、生活、社会热点甚至政治自如地串联起来，带点戏谑口吻的美式幽默读起来简直大快人心，也对他的知识面钦佩不已，很多文章读起来就好像是听谢耳朵在狂喷……总之强烈推荐！

• 你喜欢音乐，我也喜欢音乐

  作者：一块脆饼干 发布时间：2020-04-10 17:32:42

  “‘最不喜欢90年代的哪一件事？’

  我没有不喜欢90年代的任何一件事。”

  Liam Gallagher（Oasis/Beady Eye主唱）

  去年年底，当人们迎来21世纪第三个十年的时候，各大流行文化杂志和音乐平台开始推出种种“2010年代最佳单曲/专辑评选”。出于偶然，我看了一篇来自《滚石》（Rolling Stone）资深音乐编辑罗布•谢菲尔德（Rob Sheffield）的个人

  2010年代单曲Top50排行榜

  。看完后我顺手翻了一下他的

  专栏

  ，发现去年8月底，他也为我喜欢的歌手写了一篇新专辑专访，这对忘年交伙伴相交甚笃。在后续报道中，杂志提及了两人结识的起因是罗布的自传《爱情是一盘自制卡带》（Love Is a Mix Tape）。所有这些，让我想去看看这位乐评人的书。

  对于成长在新千禧年的一代人而言，自制卡带的年代已经相对遥远了。罗布似乎与许多热爱鼓吹旧式生活方式的人不同，他认为无论自制卡带或是ipod、mp3里的播放列表也好，都是同类变体，甚至“（比较起来）自制卡带真是无可救药的效率低下”。但同时，他也认为，比起数字音乐，“自制卡带的节奏是浪漫的节奏”。诚然，比起在音乐平台上制作一份数字歌单，自制卡带的故事感与画面感都相对丰富，每次重播的背后都有一个个将卡带放进卡槽、等待电台播放到心爱的乐队、然后按下录制键的激动人心的瞬间。在这本书里，罗布从他装满回忆的旧匣子里取出15盘心爱的自制卡带，带我们回到90年代的美国小城。

  《爱情是一盘自制卡带》就是这样一本带着温度的回忆录：二十三岁那年，壁花少年罗布在酒吧遇到了年轻女孩勒妮。勒妮曾是一名DJ，有虚构文学艺术硕士学位，和罗布一样对音乐狂热。而罗布三十岁出头的时候，已经成为他妻子的勒妮却在他的怀中死去。罗布用不同主题的自制卡带做线索，串联起他与妻子勒妮的故事，记录了从两人相遇一直到勒妮去世的七年。这也许是一个非常典型、非常“美式”的爱情故事，但其中的快乐与悲伤却让经历者本人和读者们难以承受——

  “每次我迷上哪个女人，都会抱有同样的幻想：我会想象我们两个组成一支电子流行二人组。”

  ——《胶片上的52个女孩》

  本书开篇花了大量文字来阐述自制卡带的“来源”：世界上总有无数不同的各式自制卡带，在每盘背后，总有一个制作它的理由——比如“为了派对！”“为了兜风”“散步专用”，或者从“我想追你”到“正在热恋”再到“你伤了我的心”最后只能做一盘“好聚好散”。对了，还有一种是“你喜欢音乐，我也喜欢音乐，那我们应该能做朋友”。

  最初，当罗布在酒吧里遇到勒妮，他们两个是全场唯二为同一首歌激动起来的人。当晚目送勒妮离开酒吧时，罗布说：“我会录一盘

  自制卡带

  给你的！”就像对每个曾经爱上过的女孩说的那样。

  “待在她身边，让我感觉自己正在缓慢地融化变形。”罗布不可自持地陷入了对勒妮的迷恋。这种迷恋驱使两人很快展开交往。两人交往时，罗布把勒妮描述成在台上闪闪发光的主唱，而自己则是她身后无数和声成员中的一个。当他们在饭后开着车去山坡兜风，勒妮摇下车窗，把收音机的声量调到最大，跟着大声唱起来时，罗布望向正在开车的勒妮。他暗自思忖：“我浪费了到此刻为止所有的生命，我走过的所有路，都只是为了通向此处。假如她今后会让我心碎，我都可以说值得，只因为我有过此刻。”窗外一片模糊，罗布能听清的，只有这个姑娘的发丝在风中飘扬的声音。

  “我们两个人加起来，有三个硕士学位，有成千上万张唱片，却没有未来。”

  ——《轻轻的羽绒被》

  罗布和勒妮从未想到会在25岁的年纪结婚，年轻的他们尚未读完研究生，还住在小城的地下室里，但罗布把祖母的戒指给了勒妮。两人在做婚礼

  卡带

  时起了争执，宣誓时还把婚戒戴错了手，但他们就这样牵手走进了婚姻。那年夏天他们养了狗，最爱的乐队也换了一支。夏天结束时，两人等来了共同喜爱的“人行道”（Pavement）乐队在小城的演出。期盼已久的夫妻俩在演出结束后摇摇晃晃走回车边，带着年轻人的专属的忧伤：“你不会再觉得别的乐队是好乐队了。”

  “有时候，我们明知这些乐队里的人在生活中彼此憎恶，我们从音乐里听到的，却是另一件事。”

  ——《胶片上的52个女孩》

  两人的婚姻逐渐充斥着鸡毛蒜皮的小事，故事里不再只有音乐了。比如，勒妮对身材和漂亮服饰的小虚荣心让罗布欣喜，他觉得勒妮的虚荣心是一件美丽的东西。但像许多年轻夫妻一样，他们会为了琐事争吵，不停地争吵。音乐也许是一剂良药，也许不是。一次大吵过后，勒妮在半夜醒来，要求罗布为她制作一块披萨，当两人坐在床边解决掉那块披萨后，勒妮唱起来：“至今唯一走进我心里的人，就是那个做披萨的男人。”

  在罗布的梦里，两人组成了一支双人乐队，勒妮是那个站在造价不菲的舞台上甩动红发的人，他只是站在她身后阴影中的人。这些幻想可能也让罗布换了个角度审视乐队成员间的关系：他们的关系大多的确值得玩味，似乎一个组合总是有两个中心成员，一个去实践生活，另一个去把这些实践写下来。在滚石（The Rolling Stones），这对组合就是凯斯·理查兹和米克·贾格尔；在绿洲（Oasis），就是Liam和Noel兄弟；同样也可能是艾尔顿·约翰和他的作词人贝尔尼·陶宾，还有很多这种组合，很有趣。

  生活会继续，争执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像是漂亮的陶瓷茶杯套组上没涂匀的彩色颜料——它可以是缺陷也可以是点缀。两人都还没有从研究所毕业，生活困窘。罗布毕业的那个夏天前，科特·柯本用一颗子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大街小巷又开始播放涅槃（Nirvana）的不插电演唱会，于是死去的柯本还在街头巷尾唱着歌。当柯本唱到《心型盒子》（Heart-Shaped Box）和《昨晚你在何处入睡》（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时，罗布开始思考死亡和婚姻，思考很多他不愿意想的东西：当你结了婚，你会希望自己死在爱人之前吗？

  “我感到悲痛的是，悲痛没有给我任何教益。”

  ——《杰基·布鲁》

  即使我们在开篇就做好准备，知道勒妮的去世是既定事实。但勒妮去世后的时间里，整本书的氛围便从温暖的橙色夏日走入了有着长春花色天空的晚秋。（于我而言）代入感极强的部分也随之而来。“我得重新学习如何听音乐了，”失去勒妮的罗布在葬礼后独自一人开车回家，他旋开了收音机的按钮，想：“有些我们共同喜爱的音乐，我以后没法再听了。”

  勒妮去世的那个夏天，罗布一直在疯狂制作

  自制卡带

  以打发漫漫长夜，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切事情都可以，只要不让他自己回去那个没有勒妮的房间。那些自制卡带是他紧紧攀住的救生筏。他失眠，他虚弱而悲伤，他的身体开始出现躯体化症状，他怀念拥有过的一切但却无能为力，面对他人时他似乎没法说话，只能逃避话题，走在人群中他感觉自己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他有时会回想起勒妮倒下的那个瞬间，脑中回旋着The Smiths的《女友陷入昏迷》（Girlfriend In A Coma）：Let me whisper my last goodbyes。仅仅数着雨滴都让他难以忍受，“每一滴都像一段记忆，落在我的头上。”

  “你告诉自己，会到达终点的。但是根本没有终点线。”罗布最终从两个人的家中搬走，送走了共同抚养的狗，离开了这个他与勒妮坠入爱河、结交了许多朋友的小城市，去了没有人认识勒妮的纽约。“有很多再见要说，对地方、对人、对树、对电台。”这时，罗布意识到，90年代已经过去，人们走进了一个新的千年——90年代的一切都令他怀念，尤其在音乐领域，人们见证了独立摇滚和女性主义崛起，空气开放而自由，似乎一切都有无限可能。

  像罗布一样，似乎没有人不曾对一个时代的音乐着迷。虽然所有音乐不可避免地带有时代的烙印，但它们却不受时代和地域的限制，以各种介质形式被保存和流传。因此，1960年代出生的人和2010年出生的人耳机里播放的可能是同样的歌声；90后的歌手可以写“Love it when we play 1950”，即使她就算做梦也从没到过50年代；高中女孩也可能会把已经去世65年的James Dean当做她的梦中情人，只因为他被后世的音乐人们一次又一次写进歌里；或者不管你是出生于什么年代，去过什么地方，你都可能会迷恋上披头士、皇后、地下丝绒、Joni Mitchell或者Shania Twain或者涅槃或者Blur或者EMO kids——音乐把人们以千奇百怪的各种理由联系在一起，这种联系我们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理解，但这就是音乐。对于作者罗布而言，他的人生与音乐纠缠，音乐又与爱纠缠，所有的自制卡带就有了温度。

  这不是我读的第一本音乐故事，一本来自《纽约客》（The New Yorker）乐评人尼克•霍恩比（Nick Hornby）的《失恋排行榜》（High Fidelity）现在还躺在我中学时的书柜里——相同的是，这些音乐故事的主角都不是站在舞台上的表演者，也不是参与制作的音乐人，他们大多是被音乐妆点过人生的人，就好像是你，也是我。在这些故事里，他们用自制卡带、用唱片铺、用手抄本储存与音乐有关的记忆。对于热爱音乐的人，他们经历过的时光，共度时光的人都被刻录在自制卡带中，没有什么能比那些卡带更能让过去的时光和人历历在目。

  “每一盘自制卡带都讲述了一个故事，把它们叠放在一起，便组成了生命的故事。”